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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風了,飛沙走礫
原住民們顯得特彆的急迫,他們簡單的將同胞埋葬,然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另外一處地點。
維克托的隊伍跟上了他們,而那三名士兵,則被留在了原地等死。
在那大地的遠處,能看到飄渺升起的濃煙,當他們趕到時,卻發現還是來晚了一步。
又有一處臨時營地被賽國的人馬襲擊了,尖角帳篷裡到處都是死屍。
瓦倫丹代表抱著一名孩子的屍體嗷嗷大哭,所有原住民都下馬跪在了地上。
有位牛仔仔細觀察了地上的馬蹄印,對維克托說道:“不下百人,馬蹄的方向是回賽國境內,我記得那邊有陸軍的大帳地。”
他說完,眼神晃動,顯得擔憂。
以目前這批瓦倫丹騎手的裝備人數,追過去找軍隊報仇,無疑是送死。
那名代表滿臉寫著悲涼,眼淚與鼻涕已經哭得無法分辨。
他的怨念太過深刻,已經不知如何化解,隻能激動的朝著維克托這邊怒吼:“我們割舍了一切,把什麼都讓給了你們,為什麼依舊在踐踏我的族群,難道我們就不配生存嗎”
維克托心裡頓感淒涼,但他的態度卻非常的堅決,即便對方陷入無邊的悲痛,他依舊要保持自己的立場。
“醒醒,我們這批人可沒對你的族人開過槍,如果你們想要贏得這場戰爭,就必須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
他的話隻有那名代表能聽到,因為周圍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悲傷欲絕中,隻剩下哭聲。
咳咳
桑神父獨自一人站在被搗毀的營地邊上,他捏著胸口的星型配飾,嘴唇顫動,似乎在為不幸的遇難者祈禱。
“我帶你帶你去見鴉”
那名代表站了起來,擦掉臉上的淚水,表情依舊慘然。
“哎還是先埋葬你的族人吧我們不急。”維克托提醒對方道。
“不用我的同伴會處理。”那名代表回完維克托,嘴唇抽動,感覺又快哭出來了,“還有,請叫我的名字赤羽。”
瓦倫丹人崇尚自然,人們取名也往往就是這種與自然相關聯的動植物。
維克托與牛仔們對視一眼,隨後紛紛上馬,跟著赤羽往普雷西亞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赤羽緊繃著臉,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痕,但能感覺到,這人已經逐漸恢複理智了。
“見到鴉後,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之前的承諾。”
赤羽聲音還有些微顫。
維克托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古怪,可一時半會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接下來,當維克托見到鴉後,立刻就明白了。
他們進入了普雷西亞外圍,穿過各種尖角帳篷,直達某處被圈起來的空地。
那裡是原住民舉行祭祀的地方,但現在,那兒卻在舉辦一場葬禮。
人們悲傷的站在周圍,目光投向了中央的那位死者的遺體。
維克托被赤羽領著擠過人群,當他看到這個場麵時,整個人都懵住了。
“那是鴉”赤羽指著遺體的位置,對維克托說道。
隻見那高高堆疊的枯草上,一名大半個身子都被燒焦的老人,安靜的躺著,早已死亡多時。
他的臉有一半的焦黑,胸口更是血肉模糊。
維克托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鴉死了
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