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話,維克托一邊背著手在房間裡踱步,從頭開始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嗯我們先從一年前在山地公園發生的死嬰桉聊起吧按照目前被逮捕的那個吉娜蘭斯特的說法,她是為了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富貴人家享受人生,才會不小心殺害了伯克利家族的孩子。”
“這種說辭乍聽之下沒什麼問題,但我總覺得,這樣未免過於麻煩了,不是嗎”
“好吧,我就當吉娜的思維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暫且認為這就是真相。”
“那麼吉娜為什麼又要費儘心思扮演仆人進入伯克利家呢她難道就真的不怕暴露自己是殺害孩子的凶手麼”
“哦對這段據她的說法是,她是月亮路徑的無性相先見者,密傳是侍者,需要侍奉有錢有勢的人來獲得氣運的加持”
“這段乍聽之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畢竟整個雷克頓沒有比達奇先生更有錢的主人了。”
“但是”
“如果將兩件事情的動機合在一起的話,就漏洞百出了”
“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把他送進伯克利家族替換掉原本的孩子而為了施展自己的密傳能力,又要潛入伯克利家族去竊走對方的氣運,你不覺得這個計劃很蠢嗎”
“如果真能偷走伯克利家族的氣運,吉娜完全可以大搖大擺且正大光明的去工作,施展密傳能力讓自己也變得富有”
“這樣一來,她的孩子同樣可以擁有豐厚的家產,哪怕趕不上伯克利家族,也比那些修道院的禿子強”
“所以她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去害死對方的孩子呢”
維克托話音一落,莎薩夫人的歌聲頓時就沒了,整個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闡述事實的青年輕笑了一聲。
“嗬嗬所以必須得殺掉孩子,吉娜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而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呢”
說著話,維克托伸手一拋,將一個木偶玩具娃娃扔到了莎薩夫人的腳下。
“利用這個假的玩偶,變出來一個活的孩子”
擦
一根香煙被點燃,維克托絲毫不顧屋子裡還有女人跟小孩,儘情地抽了起來。
“你猜猜看,這個玩偶是誰做的”
“答桉是住在城裡的一名叫做達利安波瓦爾的木匠記得這個名字嗎這可是他親手為自己妻子製作的,為的是緩解對方的思子之痛”
“沒錯,他們家在四年前同樣發生了一起與伯克利家族非常類似的桉件,隻因為他是一個小小的木工,所以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重視。”
“而恰好當時達利安也雇傭了一名年輕的保姆,製作木偶娃娃也是那位保姆的主意”
“所以為什麼同樣一個玩偶會出現在伯克利家族呢這是真的無形之術,還是犯人用來故弄玄虛的障眼法”
煙霧逐漸在維克托周身彌漫,他微不可查的將手伸入衣兜內,仿佛在摸索著什麼。
“那麼,四年前的保姆,會不會也是吉娜呢畢竟吉娜已經承認,是她將娃娃帶給伯克利家族的,而這個玩偶在達利安那裡已經失蹤了”
“非常迷惑的行為啊,不管是以她的密傳能力和目的來講,都沒必要繼續利用這個玩具所以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一開始,我沒仔細去想這件事情,而我的那位名義上的雇主戴高樂先生,也想不明白這種事情,所以他繼續查了下去,誰知道卻中了暗算,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人事不省。”
“但是”
“他可從來不會做不必要的事情,當我發現他受傷的位置時,我琢磨了一下,立刻就想明白了一切”
“那麼現在,我就來問問你,如果要從背後襲擊一個人,誰會先攻擊他的後小腿呢”
語氣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逐漸變得淩厲,維克托的話音裡滿是殺氣。
最終,他臉上掛著冷笑,逐步逼近莎薩夫人。
“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我最開始說的那段晦澀難懂的話,究竟是從哪裡看到的吧”
話剛落下,維克托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兜裡飛速掏出一張撲克牌,直接射向了那張搖晃的嬰兒床
轟的一聲嬰兒床瞬間燃燒起來,床邊的莎薩被火苗燒到,尖叫著快速後退,而維克托則一個飛撲,將她抱住滾到了一邊,遠離那張燃燒的搖床。
裡麵的孩子頓時就發出了足以驚怵人心的哭喊慘叫聲。
可逐漸的,那聲音越發變得成熟,直至變成了一個沙啞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在防剿部的資料庫裡,薩利萬穆赫,被聖堂通緝了二十五年的逃犯,這才是你的真身”,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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