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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秘宿濃霧裡的那些詭譎神秘的東西,跟皮克曼的畫比起來,也成了“神奇動物”而不是“不可名狀”。
皮克曼看上去並不是先見者,他對神秘世界的認知,按道理來說不會比維克托更為廣泛,但那些畫卻證明了,事實恰恰相反。
“我不知道,但有時候我能看到額,或許也不算是用眼睛在看,很難以形容,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疊加在了這個世界上,亦或者是萬物的背麵。”
背麵
聽到這個詞,維克托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那隻從畫裡跑出來的“空鬼”。
拉托蒙德說過,空鬼來自世界的背麵,最開始維克托並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今天見著了皮克曼的這些畫。
相較於維克托的懵逼,裡安隆卻顯得非常平靜。
作為學者的他,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求知欲,頗有一股全知的老成,這讓維克托不由得產生了好奇,懷疑對方是不是知道皮克曼所言的意義。
“我不會隨意下結論。”裡安隆發現維克托在看自己,回應道。
隨後,維克托讓皮克曼繼續說下去。
畫家吃飽了,話也逐漸多了起來,他略微回憶,馬上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把它折成了一隻天鵝,在陽光的照耀下,桌麵上映照出了紙天鵝的影子。
“兩位先生,請看這個,我手上折出來的是一隻天鵝,但桌麵上的投影卻可以改變為各種不同的形態。”
隨著話音,皮克曼不斷轉動紙天鵝,那影子也在不斷變換。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
“你想說什麼”
“如果從現實的角度,大家都能看出我手上折出的是紙天鵝,但從桌麵上影子的角度來看,你們能看出是什麼嗎某些角度能看出是天鵝,但其他角度就隻是一團影子,分辨不出來它真實的造型。”
維克托凝視紙天鵝的影子許久,回答道“你的意思是三維世界在二維平麵上的投影。”
“對對對”皮克曼很高興對方能理解,“我就是這個意思,說不定我感覺到的影像就是這樣的情況。”
“哈哈哈”維克托,你的那些畫是高維的投影,所以才如此的光怪陸離,如此的詭譎,讓人感覺到恐懼”
“有這種可能性。”皮克曼鎮重地說。
維克托攤開手“可這個跟萬物的背麵有什麼關係至於高維什麼的,你又不是先見者,為什麼能看到更高層次的畫麵”
皮克曼興奮於有人願意討論自己的作品,他往喉嚨裡灌了口橙汁,解釋道“這就是我的第二個猜測了,如果不是更高維度的投影,或許就是萬物的背麵”
說完,他還是將那隻紙天鵝給拆開,然後掏出一隻鉛筆在上邊繪畫。
他畫了一隻公雞,速度很快,但線條流暢,凸顯出皮克曼本身的基本功底紮實。
這不禁讓維克托想到了那個奇諾,兩人的速寫在一個水平線上,甚至皮克曼還要高上那麼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