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突然的近距離接觸,令少女緊張得不知所措,她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回答維克托的問題上,而是將手往邊上伸,想要摸向什麼東西。
結果,維克托卻先一步將手指點在了少女的胸口上。
少女頓感全身疲軟,心率與呼吸的極速降低令她感到一陣劇烈的困意。
等到她逐漸清醒過來時,已經被維克托給綁住了雙手,固定在一張搖晃的破椅子上,胸口還貼著一張奇怪的黃紙。
“彆亂動,也彆想著用你那無形之術將自己轉移。”
維克托坐在她麵前,雙手平放在膝蓋上。
“你……你想做什麼?”少女總算是說話了,可她那目光中的倔強卻絲毫未減。
“你身上有我動的手腳,妄圖將自己轉移就會被炸死,懂了嗎?”維克托冷漠地威脅道。
少女臉色變得蒼白,停止了掙紮的動作。
維克托確實貼了張符紙在她身上,可他從未想過要真的要炸死對方,隻是在嚇唬罷了。
畢竟,他需要先確定一些事情,從少女的口中套出情報。
“我再問你,你跟桑·塞恩是什麼關係?”
“誰?誰是桑·塞恩?”少女神色緊張,額頭上全是汗水。
不認識桑神父?
維克托皺緊了眉,隨後將剛才的相框拿了過來,指著站在右邊的男人朝她說道“這個男人是誰?你的父親嗎?”
少女盯著那郵差打扮的男人,嘴唇緊咬,點了點頭。
維克托眼神晃了晃,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想不到,桑神父的女兒,居然是她……
當初那老頭子確實說過自己有後代,但卻沒說他的孩子居然活成了這樣……在一群孤兒的貧民窟裡,做一個偷東西的賊……
哦不……
也許,老頭子根本就不知道他女兒如今的生活。
“你知道你父親現在在哪裡嗎?”維克托試探少女。
少女緊張的雙目中流出了一絲哀傷。
“母親說他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我母親去世前。”
維克托頓感奇怪,聽起來那老頭子很早就把這對母女給棄了,是什麼讓他這麼決絕的?
維克托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誰對誰錯,可眼前的少女如此孤苦且誤入歧途,這一切肯定跟老頭子有直接關係。
“我聽到那些孩子叫你佐伊,是你的名字嗎?”
“是……”
“你姓什麼?”
“我不知道,母親沒有告訴我……”
“這樣啊……”
維克托閉嘴,然後他就發現那相框後邊有貓膩,似乎可以將那塊給打開,從裡麵拿出來一張發黃的紙。
佐伊看見維克托的舉動,發出一聲輕輕的“啊”。
維克托看向她“你知道這相片後藏著這封信?”
佐伊瞪著眼,不停搖頭。
原來這麼多年過去,她竟然沒發現相框的古怪。
維克托沒理會她,展開黃紙看了眼,瞬間就沉默了。
原來,這封信是桑神父寫給佐伊母親的,維克托看下來,終於了解到他們之間藏著的秘密。
老頭子年輕時是個郵差,在送信的過程中結識了佐伊的母親,她是一位獨自在城郊過生活的妓女。
桑神父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他當時也是處於溫飽邊緣的底層小人物,跟佐伊的母親並沒有什麼階級上的隔閡,且佐伊的母親除了職業不光彩外,本身的性格也是個溫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