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的所有人,都見證了這震撼的一幕。
一隻乾枯的骸骨手臂,直接從瓦倫·伽裡蘭的喉嚨裡伸了出來!
這位站在中央的前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就這麼當著觀眾席的麵,下顎斷裂,口中狂噴鮮血,死在了那莫名其妙的一隻骸骨手臂下。
尖叫聲不斷響起,人們被嚇得從座位上躥了起來。維克托也瞪大了眼,望著眼前這震撼的一幕。
“吾乃鑰匙……當洞穿一切門扉……”
瓦倫生前最後的話,回蕩在維克托的耳邊。這是尊號,不是密教教義,也不是標語。
那麼到底是誰的尊號呢?
那隻枯骨,仿佛就是洞穿一切的鑰匙,可以從任何地方出現,而瓦倫的身體和口腔,就是被其所洞穿的門扉!
即便是在法庭上維持秩序的警衛們,也對這樣的狀況無從下手,紛紛退後,不敢靠近瓦倫的身體,以至於他的屍體癱軟下去,跪倒在地。
那隻骸骨手臂,慢慢又縮回了瓦倫的嘴裡,無聲無息,好似它從沒有出現過那般。
而後,法庭要求殲察局介入,召喚托尼帶人入場,將瓦倫的屍體處置善後,運出了這裡。
……
混亂的場麵持續了半個鐘頭才逐漸消停。
瓦倫的離奇死亡雖然引發了轟動,但介於造成的影響不大,沒有傷害到除他外的彆人,因此法庭決定,延長審理時間,所有人都得加班加點,在今天將這批犯人給全部宣判。
維克托被這位前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的退場表演給嚇了一跳,但好在,對方鬨出來的動靜沒有破壞掉他的安排,陪審團跟公訴律師以及法官都還是那些人,沒有受到傷害。
確認好這些後,維克托安靜地等待佐伊被押送上法庭。
她是今天倒數第三位要接受宣判的犯人,當她雙手戴著鐐銬走上被告席時,神態非常平靜,無視所有冷漠的目光。
如她過去那般經曆,已經習慣了人們的冷漠。
富人總是蔑視路邊那些即將要餓死的窮人,好似看著一隻在積水中掙紮的螞蟻。那不是殘忍,而是一種對低等生物死亡的習以為常,跟吃飯睡覺一般的習慣。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冷漠,還有一些人抱著看戲的心態,對佐伊這麼一個小姑娘的出場,發表著各種猜測以及爆論。
維克托聽著身邊人的議論,注意力全在法官大人那邊。
首先便是宣讀對佐伊的指控。
叛國、謀殺、竊密……
好幾處罪狀,如果換成一名成年人,大家或許不會感到奇怪。
但這麼多罪狀落在這個少女身上,足以令大夥兒驚奇連連。
如果這些罪名都被落實了,那佐伊最幸運也會被判處無期徒刑,最嚴重的話……在山弗朗這邊被判處絞刑都有可能。
然而,與所有激烈討論的觀眾不同,維克托眼神所看向的,卻是佐伊案件的公訴律師以及陪審團上的幾名人員。
他們都是托尼利用關係去安排的人,會儘最大的努力減輕佐伊的刑罰,這點維克托根本就不擔心。
接下來,是表演時刻……
首先有證人指控佐伊的謀殺罪,具體談到的,是“北方信仰”號上的那次事件。
那名指控者自稱是當時北方信仰號上的一名乘客,在如今得知佐伊是先見者後,指控她為了保命,將自己跟船上的人進行了交換,送對方落入了幽靈船的捕殺範圍,致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