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位新來的女士,馬上從櫃台下取出一疊紙,然後用一支複古的鵝毛筆沾了點墨汁,遞給佐伊。
維克托觀察到了差彆,這些記錄佐伊個人信息的紙張,似乎不是當初夏爾提拿出來的那些。
他記得,當時夏爾提拿出來給他填寫信息的紙,出自一本叫做“英靈名冊”的遺物。
文字寫上去後就會消失,隻有部長那邊可以用特殊的方法看到。
也許是這位女士剛來,威廉部長還不是那麼信任她,所以沒有給她那種紙張。
稍微猜測了一番,維克托也沒有多想,馬上催促佐伊將自己的信息填寫上去。
“你得注意,如果害怕暴露自己的能力跟身份,你可以拒絕告訴防剿部的其他人這些信息,隻以代號自稱……”
維克托將他當初從夏爾提那兒聽來的規矩,告訴給了佐伊,然後又向前台女士確認,這些填寫的內容是否會得到妥善保管。
佐伊聽後,給自己想了一個代號“我要做……100號,可以嗎?”
真是巧了,佐伊選擇的數字正好比維克托要大一位,她好像是故意的。
瞧了眼少女的表情,得意洋洋寫滿了臉,維克托歎了口氣,也沒跟她爭辯,然後就谘詢前台女士,問問她能否給佐伊安排個住的地方。
然而這時,維克托的腦海中聽見了一聲呼喚。
那是久違的感受,來自威廉·馬歇爾。
直到現在,維克托都還沒搞清楚,為什麼威廉可以直接把聲音傳入自己的腦海。
他從沒有在腦子裡同威廉交流過,仿佛這種傳音入密是單向的,不需要維克托進行回答。
他讓佐伊留在櫃台附近,自己則走到了過道上,看向威廉的辦公室。
那裡的門虛掩著,裡麵的光投射出來,證明辦公室裡有人。
自從上次取消會麵後,維克托還沒有跟威廉當麵聊過,他原本以為對方還留在山弗朗,結果沒想到部長先生竟然早維克托一步回來了。
佐伊正好奇地向前台小姐打聽防剿部的情況,兩人聊得很投機,笑聲連連。
維克托回過神來,走向威廉辦公室的門,然後推門而入。
部長先生果然坐在裡麵,背對門外,眺望窗戶外邊的城市。
不知為何,維克托感覺他的氣勢有些改變,變得陰沉,難以捉摸,還有一絲危險。
以往的他因為塔密傳的性相一,總是打瞌睡,但不知為何他現在精神狀態很好。
“回來了?”威廉冷漠地詢問維克托。
維克托想到了總統閣下提醒他的話,但沒有表露出自己心有所忌,很自然地點頭,並且將辦公桌前的椅子搬過來坐下。
威廉這才轉身,瞧見維克托已經坐下了,因此皺緊了眉。
“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維克托先生,這不是回答上司提問時的態度。”
第一次見到威廉如此嚴厲地要求自己,維克托感到有些意外,但他還是沒有起身。
威廉也沒再多說什麼,同樣坐下後,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根雪茄點燃。
“我需要你向我彙報情況,你在山弗朗那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維克托知道肯定會遭到威廉的盤問,於是將早已經想好的話術,有條不紊地告知給了對方。
他告訴威廉,那名演員現身了,且自認為騙過了維克托,所以後來就被維克托給暗算殺死。
而維克托沒有說的是,他得到了《自由宣言》的母本,還有希弗斯講義以及夜性相的密傳三。
威廉沉思片刻,果然詢問維克托有沒有回收表演家的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