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改稻為桑!
張鶴齡立時站起身來,滿臉的不可置信,“五十萬兩?”
這尼瑪知道的是為了當皇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當皇帝呢!我們兩兄弟要是要這麼多銀子,還死皮賴臉地求著讓女兒當皇後嗎?直接招兵買馬就乾起來了!
張璁解釋道,“兩位侯爺可不要誤會,這五十萬兩銀子在下不會拿一兩銀子,全是用去打通皇上的關節,否則皇上為什麼要立侯府的女兒為後,莫非是侯府的女兒貌若天仙,讓皇上移不開眼睛?”
“可這銀子要的也忒多了!”張鶴齡叫窮道。
“是啊!”一旁的張延齡插嘴道,“要是我們兄弟兩個把這麼多銀子湊齊,恐怕自家子侄都得要飯去了!”
張璁不信道,“張氏一門兩侯,家大業大,僅壽寧侯名下就有一萬七千餘頃良田,再加上太後娘娘的日常贈禮,手指頭縫裡漏一漏便湊齊了,哪裡會那麼窮?”
這老小子知道的還挺多,張鶴齡當即坐過來,好聲好語地解釋道,“張大人,侯府上確實沒那麼多銀子,彆看我們兄弟的場麵鋪得挺大,每日的花銷也特彆大,再加上侯府裡沒什麼多餘的進項,這日子過得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是哪天太後娘娘仙去,沒了宮裡的幫助,我們兄弟兩個指不定就得要飯去了!”
張璁哪會信他的鬼話,他來時可是大致估算過,張氏二侯府上的家產包括產業、房子、商鋪還有田契等至少也在一百萬兩以上,區區五十萬兩銀子,都傷不了他們的根本,隻不過是鐵公雞當慣了,舍不得向外麵砸錢而已。
張璁一口飲儘杯中茶水,起身道,“兩位可以再商量一下,如果想通了可以來找在下,在下隨時恭候!”
說完,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猶豫。
這種時候,張鶴齡哪會讓他走,一把拉住張璁的胳膊懇求道,“張大人,再坐一會兒,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
張璁歎了一口氣,轉身坐下道,“兩位侯爺,真不是在下強求,實在是皇上那裡不好說動啊,送少了皇上連看都不看一眼,這教在下如何勸說皇上!”
張鶴齡一咬牙一跺腳道,“張大人,這筆賬我們兄弟認了,隻要你能說動皇上,彆說五十萬兩銀子,就是一百萬兩,我們兄弟兩個把侯府賣了,也要給你湊齊!”
話是這樣說,但張璁看得出來,五十萬兩銀子確實是張氏兩兄弟的底線了,要是再多要一分,恐怕這兩人直接就翻臉了。
見他們兄弟答應下來,張璁也鬆了一口氣,這事搞定了,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身問道,“不知是哪位侯爺的女兒嫁入宮裡麵,我好回去準備一下。”
張鶴齡和張延齡互看一眼,頓時有些尷尬,不好意思說出來。
張璁奇道,“莫非是兩位侯爺還未確定人選?”
“確定了!”張鶴齡試探道,“隻是是我們兩兄弟準備各出一個女兒!”
張璁恍若雷劈,這尼瑪,談了半天都白談了,我去哪兒給你們找兩個皇後的空缺!
乾清宮裡,朱厚熜終於等來了張璁。
“臣不辱使命,已經和張氏二侯談妥了!”張璁稟告道。
“好,辛苦了!”朱厚熜安撫道。
然而,得勝歸來的張璁卻顯露出一副精疲力儘的模樣,麵對朱厚熜的稱讚,隻是拱了拱手,未再說其他。
“你怎麼了?”朱厚熜奇怪道。
張璁不吐不快道,“我今天上門後才知,張氏兩兄弟要各送一個女兒入宮!”
“各送一個?”朱厚熜也是奇葩無語了,張氏兩兄弟是真把皇宮當自家菜市場了,還一次送兩個,我的後宮是你們張家人開的嗎?
見小皇帝也是一副無語的模樣,張璁直言道,“皇上,您真要立張氏二侯的女兒為後?”
這老小子往日裡挺聰明啊,怎麼現在會想不通這事呢?朱厚熜心道。
“怎麼可能!”朱厚熜意味深長道。
“那要是張太後那裡同意了這麼辦?”張璁憂心忡忡道。
朱厚熜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張太後那裡同意了,不還要過楊廷和的關嗎?”
張璁立時反應過來,無論是誰家女兒為後,楊廷和那裡都會不管不問,除了張氏二侯府上的女兒。
張鶴齡和張延齡是什麼人?惡戚!
仗著張太後的威風,乾出的壞事就是用籮筐都裝不儘,僭越帝冠,淩辱宮女,換作是旁人,那是滅九族的重罪!
不知有多少正直敢言的禦史為參張氏二侯丟掉性命,楊廷和會讓張氏二侯的女兒登頂皇後位嗎?
想都不要想,除非楊廷和死了!
朱厚熜現在就想看看,張太後和楊廷和會鬨成什麼樣子,俗話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朱厚熜現在就想當一回漁翁。
“那我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好讓楊廷和知曉!”張璁道。
朱厚熜無語道,“現在就讓楊廷和知道,那筆五十萬兩的銀子還能拿到手嗎?”
張璁這才想起還有此事,要是楊廷和現在就知道這件事,準跑去找張太後諫言不可行,到時張氏兩兄弟見事不能成,哪還會交這筆銀子!
皇上布下的圈套真是一個連著一個,讓人防不勝防!張璁心道。
這時,朱厚熜看向張璁道,“你爭取讓張氏兩兄弟在殿選前把銀子交上來,等殿選一過,就把消息放出去,到時候事不能成,就全推脫在楊廷和身上,諒他們兩兄弟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臣遵旨!”張璁領命而去。
朱厚熜轉身走進暖閣裡,姚雪矜正在一旁安靜地看書。
朱厚熜在主位上坐下,一拍大腿示意,冰雪少女臉上飛出一輪紅雲,隻好起身來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挽住他的脖子,姿勢曖昧極了。
感受著大腿上傳來的柔軟之感,朱厚熜感覺自己的多巴胺正在飛速分泌。
姚雪矜道,“皇上談正事的時候,英明神武,領袖群倫,讓人暗生欽慕之情,可為何私下裡,卻像是一個來青樓尋歡作樂的勾欄客呢?”
朱厚熜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抓住她的比喻反駁道,“朕要是勾欄客,豈不是說你是青樓裡的風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