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改稻為桑!
朱厚熜和周水仙說了一會兒話,便準備回乾清宮處理政事,臨行前他道,“朕今晚還會過來!”
少女知他所說何意,當即俏麵微紅。
待送走了皇上,周水仙稍微打扮一番,便往清寧宮而去。
蔣太後昨天就得下人回稟,知道兒子在坤寧宮就寢,眼下見皇後過來問好,行步間多有不便,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即拉住周水仙,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比往昔親熱得多。
另一邊,朱厚熜回到乾清宮後,還是覺得腰部酸脹難忍,心裡不由有些後悔,心想今天的腰疼就是昨晚放縱的懲罰!
其實他昨晚本不想如此,一開始他就想著冷靜過後便回去。
然後當朱厚熜一進西暖閣,看見那幾個楚楚可憐的小丫頭就沒有然後了……
朱厚熜趴在乾清宮暖閣的小榻上,他已經脫掉了常服,隻穿著一身白鍛衣。
姚雪矜騎在朱厚熜背上,雙手摁住他腰部兩側,來回為他舒展。
“嗚~”朱厚熜舒服地叫起來。
姚雪矜眉頭一挑,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心想,“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她自然是知道朱厚熜昨晚在坤寧宮就寢的事。
朱厚熜正好轉頭看到了姚雪矜的神情,心裡窩了一肚子火,要不是朕精銳儘喪,現在就讓她大吃一頓苦頭!
姚雪矜自然是不知道朱厚熜心中所想,她見按摩無效,便起身來脫掉白色絲綢製成的薄襪,踩在朱厚熜的腰上。
“嗚~”朱厚熜又是一陣驚呼,痛並舒服著,原本酸脹難忍的腰背,此時終於有了一絲清晰的感覺。
待一整套按摩做好,朱厚熜這才慢慢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背。
真是舒服啊,朱厚熜感覺腰背又長回來了,看來以後還是要節製,後宮佳人雖多,但也不能貪杯!
少女則是穿上薄襪,套上蓮鞋,又恢複了那副冰清玉潔的模樣。
“你編好七月下旬的報紙了嗎?”朱厚熜伸了一個懶腰問道,眼下距離第二期報紙的發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朱厚熜想著一鼓作氣,利用報紙的輿論陣地打一個完美的殲滅戰!
姚雪矜坐回原位道,“除了皇上的主版以外,第二、三、四版,我這裡都已經編好了!”
主版肯定要由朱厚熜親自操刀,但第四版怎麼編好了?
朱厚熜記得第四版就是用來打廣告賺錢的,眼下已經找到打廣告的意向者了嗎?
姚雪矜見皇上還不知道此事,於是解釋道,“前幾天就已經有人到我們在大明門外的鋪子裡找夥計詢問此事,陸千戶把消息遞進宮裡後,我便請呂公公派人和對方商量,截止目前,第四頁預留的十二個廣告位置已經全部被人預定!”
朱厚熜沒想到姚雪矜會這麼能乾,於是問道,“多少錢一個位置?”
“一期一個位置五百兩!”姚雪矜回道。
朱厚熜眉毛一皺,五百兩可沒達到他的心裡預期,看來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認識到廣告宣傳價值的重要性,想想後世一些重要賽事的廣告欄,分分鐘就要花費上百萬!
不過現在還是開頭,等這幫家夥嘗到甜頭,就會追著要續繳廣告費了,眼下雖然一個廣告位才五百兩銀子,但十二個加起來就是六千兩銀子,也不算少了!
“都是哪些行當的生意呢?”朱厚熜問道,可不要搞出青樓、煙花柳巷也跑到這裡打廣告,要是那樣,玩笑可就開大了!
姚雪矜也是有分寸的,她回道,“都是正當生意,有米行、布行、茶行,還有錢莊、酒樓、珠寶首飾等生意!”
朱厚熜一聽,都是正當行業,那就沒事了。
此時,姚雪矜問道,“皇上,這一期的《大明時報》主版要放什麼內容呢?”
朱厚熜剛想解釋,門外就傳來了呂芳的聲音,“皇上,張璁求見!”
剛想說曹操,曹操就到,朱厚熜會心一笑,“朕馬上出來!”
朱厚熜回頭對姚雪矜道,“朕早有安排,不必擔心!”
說罷,他便起身出了暖閣。
正殿裡,張璁見皇上出來,連忙躬身行禮,“臣張璁拜見皇上!”
朱厚熜一揮衣袖道,“免禮!”
“謝皇上!”雖然是一層不變的俗禮,但張璁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朕前幾日讓你查的事辦得如何?”朱厚熜坐回龍椅問道,第一期報紙剛過,朱厚熜便已經想到了第二期報紙的主版內容,那就是反腐,而且是抓典型、樹榜樣的反腐!
所謂的抓典型就是殺雞儆猴,但不是隨便把對方一刀砍了了事,而是要通過報紙,先從輿論領域,讓對方社會性死亡,營造出全朝廷上下都在反腐的氛圍,讓那些已經貪了的官員或是還沒有貪的官員都把手伸回去!
以後隻要提起這個人的名字,全國上下就是一片喊打喊殺之聲,那麼朱厚熜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所謂的樹榜樣,就是樹立全體官員學習的榜樣。
朱厚熜決定把這個榮譽送給張璁,這老小子是真的賣命支持朱厚熜,不給他朱厚熜都覺得自己的良心過不去。
也正因為如此,朱厚熜才會讓張璁去辦這件案子,恰好之前朱厚熜已經把張璁升為了都察院左僉都禦史(正四品),有監察百官之權,正好可以辦這件事。
張璁回道,“據臣所查,工部右侍郎徐薄貪腐甚重,凡是經手的營造,每次都至少要貪去十之二三,若是不夠,還會以次充好,其人所居住的宅院便是比之侯門之家,也不遑多讓!”
“你估計能抄出多少銀子!”朱厚熜問道,要是少了上頭版,可就沒有那麼震感人心了!
張璁道,“徐薄在工部乾了十幾年,臣估計其人至少貪了上百萬兩銀子!”
上百萬兩銀子?朱厚熜猛地一拍禦案,特麼的,朕的內庫到現在都隻有五十多萬兩銀子,他一個人就貪了上百萬兩銀子,到底誰是皇帝?
“你立即帶一隊錦衣衛去把徐薄的府宅抄了,所得贓款全部充入國庫,至於徐薄就暫時收入北鎮撫司詔獄,由你牽頭組織三法司會審,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同黨!”朱厚熜怒道。
“是!”張璁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