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法師!
……
黑藥師被戴上了一個頭套,是那種死刑犯的黑色麻袋頭套,可以呼吸,但無法看見外界任何人。
騎士們看來,黑藥師這種黑教廷的雜種已經連看神女的資格都沒有了。
黑藥師體型有點肥胖,他被強製跪在觀星台階下麵,他絲毫不在意騎士們對他的粗魯行徑,甚至還發出一種奇怪的笑聲。
“你們退下。”葉心夏的聲音傳出。
那些騎士們都露出了驚愕之色,紛紛表示不能讓這個極度威脅的人與神女獨處。
但葉心夏還是讓他們離開,有些話不適合讓任何人聽到,包括身邊忠心耿耿的女騎士華莉絲。
所有人都離開了。
觀星台處隻剩下了葉心夏和黑藥師。
黑藥師什麼都看不見,他聽到了腳步聲,是那種類似於高跟鞋的清脆聲響,每一步都很輕盈,可黑藥師卻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黑藥師清楚的記得,自己最深層的恐懼記憶中,就有那麼一竄鞋跟的聲音,令人魂飛魄散的腳步聲!
“不,不用摘下我的頭套……”黑藥師沒有再發出那種古怪的笑聲,他自己躬起了身子,不敢對麵前的人有半點不敬。
“作為黑教廷的重要人物,你黑藥師完全可以躲在暗處,為什麼現身?”葉心夏的聲音傳出。
“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了,狂戾罌粟花就是我留在這個世界最完美的作品,我這幅卑微的皮囊該祭獻出去了,我應該回歸教廷的天國。”黑藥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知道我是誰?”葉心夏再一次問道。
“這……”黑藥師遲疑了起來。
在撒朗身邊的舊部都知道,葉心夏是撒朗的女兒。
撒朗本就在黑教廷中誕生,她與文泰結合在一起之後,便逐漸脫離了黑教廷,可黑教廷中仍舊還有一部分人是追隨在撒朗身旁的,撒朗要支持文泰,他們就支持文泰,撒朗要摧毀文泰,他們就摧毀文泰。
他們都見過葉心夏,要麼躲在文泰的懷裡,要麼吃力的牽著撒朗的手。
黑藥師記得撒朗不喜歡葉心夏那副從小就嬌弱的樣子,哪怕明知道她不能走路,也會要求她自己下地行走。
黑藥師敢對整個帕特農神廟不敬,可以在文泰的墓碑前吐沫,但她不敢對葉心夏有半點不敬。
事實上連黑藥師這種教廷舊部都分不清楚,撒朗究竟是舍棄了自己女兒,還是在培養自己女兒。
撒朗要做什麼,他們沒有人可以揣測得到。
隻不過,到了現在黑藥師開始越發欽佩撒朗了。
如果葉心夏是他們的人,那他們黑教廷已經奪取了一切!
從沒有任何一個時代的黑教廷可以達到他們今日的輝煌!!
“我會殺了你,死前你為我做件事。”葉心夏對黑藥師說道。
“願意效勞。”黑藥師似乎沒有聽見前半句話。
葉心夏看著黑藥師,儘管他戴著黑色的死刑頭套,葉心夏也可以感受到這是一個根本不在意自己生死的人。
這樣的人,殺了他等於是將他從罪惡的一生中解脫出來。
“我要見她。”葉心夏對黑藥師說道。
黑藥師身子輕輕一顫,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她”指的是誰。
是撒朗。
葉心夏要見撒朗。
隻有黑藥師知道撒朗在哪,也隻有黑藥師才可能讓真正的撒朗現身。
似乎,葉心夏已經識破了那個“火魂”並非是撒朗本人的事實。
畢竟是母女啊,連殿母都認為那個化為火魂站在金耀泰坦巨人肩上的人就是撒朗,唯有葉心夏清楚那不過是撒朗千百個替代品中的一個。
所以殿母帕米詩派出去的那些“至強”,最終都活不過今晚,他們已經追入到了撒朗的另一個陷阱裡。
“我很願意為您效勞,可撒朗大人有吩咐過,如果您真的想見她,就要戴上一枚戒指,那枚戒指需要您自己找尋,它還戴在一個人的手上。”黑藥師說道。
“她不相信我嗎,我殺了伊之紗。”葉心夏反問道。
“伊之紗本就是一個死人。您也知道大人最擔心的莫過於您更傾向於您的父親。大人需要您先表態,否則她隻會繼續藏身於黑暗,繼續摧垮您和您父親守護的這一切。”黑藥師小心翼翼的說道。
黑藥師對葉心夏恭敬歸恭敬,但他還無法了解葉心夏的立場。
確實,他們黑教廷幾位紅衣主教都在對這次選舉進行了乾涉,在推波助瀾,在讓葉心夏登上這個神女之位。
可葉心夏是他們黑教廷真正的明主嗎?
在她沒有戴上那枚戒指前,他們所有黑教廷舊部和所有紅衣主教都不會支持葉心夏。
“我會戴上戒指……”
“我需要你們所有紅衣大主教、教會掌教、引渡首、藍衣大執事、黑衣教士的效忠。”葉心夏對黑藥師說道。
“撒朗大人隻有這麼一個要求,您戴上戒指,戴上戒指,一切如您所願!”
黑藥師將腦袋完全埋了下去。
……
黑藥師已經被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