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似水年華!
許學誌之所以沒有魏老大的人,也是有原因的。
他得先來談妥了,再接人來比較好。
畢竟總有個小尾巴跟著,他乾些啥事,都得有人盯著,他又不傻。
所以讓猴子通知了魏老大,過兩天再搭車來紅旗公社。
許學誌進了被窩後,對後頭的車老漢,揮了揮手。
“叔,我先走了!”
車老漢對許學誌遞給的煙舍不得抽,把彆在耳朵後頭。
也熱情地揮了揮手。
心裡隻想,這城裡娃就是有禮貌,自己要是有個閨女,嫁到城裡吃商品糧,他們家也能托女婿的福,過個好日子。
可惜,車老漢隻有幾個,炸牛糞的淘小子。
靠女兒發財的夢,可以說泡湯了。
而許學誌,坐在馬車上,蓋著舊被子,看起來乾乾淨淨。
等馬車動起來後,許學誌這才知道寒冬裡坐敞篷馬車的威力,那寒風呼呼地吹。
就連想張口說話都難,一開口寒風就往嘴裡鑽。
許學誌這樣一身正氣的男人,也得把衣領拉起來,把臉和嘴擋住。
風一直吹,幸好有棉被擋了一半的風。
就連孫長盛再不想許學誌搭車,也沒有辦法趕人下車。
畢竟這台馬車,可不屬於他們家的,村裡借給他用的。
他要是敢在這寒冬裡把這叫許學誌的人趕下馬車,不僅他媽會罵他,回村還得受孫福他們家的埋怨。
孫長盛,隻好悶頭趕路了。
因為寒冷,讓這輛馬車的人,都安靜地低著頭。
希望這樣,可以少吹點冷風。
可惜四個鐘頭過後,等見到山腳下時候。
孫長盛籲了一聲,拉緊了馬繩,本來拉動的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
讓許學誌這個第一次來,有點不在狀況。
還是孫長盛,本來人就黑,因為見到許學誌之後,臉更臉了。
此時他喂了馬後,給馬車輪子套上麻繩後,見許學誌還坐在上頭。
沒好氣地道
“下車!”
許學誌迷迷糊糊看了看周圍,都是白花花的雪,樹上還掛著霧凇,可見山裡有多冷了。
“這裡是哪裡?到了?”
許學誌跳下馬車,活動一下被風吹,凍僵的身體。
可惜他怎麼問,孫長盛都不搭理許學誌,反而是那孫長盛的媽,也下了車。
呼出一口冷氣,這才道
“學誌呀,放心我們不會賣了你,嗬嗬,長那麼好看的小夥子,你家給你說親了沒有?要不嬸給你說一個?”
許學誌隻能尷尬笑了笑,沒有搭腔。
那大嬸隻當年輕人,麵皮薄,沒有當回事。
早在馬車後頭。
許學誌墊後。
等三人進了山,走在隻能通過兩人的山路,馬車想通過,就得改成長條的馬車,剛好通過這條路。
路一旁就是懸崖峭壁,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掉進懸崖。
所以三人都小心地走著,路上都沒有人在說話。
想做大宗生意,還得靠人力來背出山。
誰叫他們養的牲口不多,壯勞力卻不少。
就因為這樣,孫家村才說是與世隔絕的地方。
孫家村可以說三麵環山,在山間的一處平坦處建了村。
聚集了上百戶人家,其中九成都姓孫,可以說家家戶戶都有點親戚關係。
當年因為戰亂,滿族人處境日益況下,隻能改漢姓,偷偷生活起來。
他們這一支,算是旁宗,為了保護後人和戰亂,隻能搬進深山裡住。
過著日出耕耘,日落而息的日子,也過了半個世紀。
所以當許學誌翻山越嶺,好不容易到了孫家村口時,有種自己下鄉還沒有回城,下地乾活回來的感覺。
等他喘口氣,因為孫長盛娘倆早就又沒影,許學誌正想拉一個人問呢。
誰知道,他的到來,一下子把孫家村都轟動起來。
幸好長盛他娘沒有忘記他,走快幾步,來到孫有根家喊了一聲。
“三爺爺,福哥,你們去看看吧,你們家紅梅生那可俊的娃兒回來了,快去領回來,剛剛跟我和長盛那娃兒搭馬車回來的。”
那長盛他娘,就是高嗓子,人還在院外頭,聲音卻傳進了屋裡。
本來在廚房裡做晚飯的,劉婆子和大媳婦手裡鍋鏟都沒有來得及放下,就跑出來了。
特彆是劉婆子,自女兒嫁出去後,就少見這個女兒了,許學誌小時候還回來過,大就回來少了。
現在是紅梅生俊娃兒,劉婆子就知道是許學誌了。
邁著小腳,顫顫巍巍地掀開簾子,拄著拐杖,一邊喊著。
“哎喲,我的乖孫孫兒,在哪裡呢?學誌呀!”
許學誌一路靠著村裡人指路,等到了一個用木頭做成的矮柵欄,屋裡分正房,兩偏房,還有一個額外建的廚房。
還有後院偷偷養的雞鴨。
等他到時,他姥姥正在門口,翹首企盼,看到許學誌時。
才有了滿族姑娘的威風。
“你這小子,是不是你舅舅給你拍了電報,還是寫了信?”
許學誌雲裡霧裡,他連人還沒有來得及喝水,就被劉婆子拉進屋子。
讓許學誌到爐子旁,暖暖身子,這才詢問起來。
許學誌一頭子問號,他是回來,可舅舅不知道呀。
隻好老實地搖了搖頭。
劉婆子摸了摸許學誌冰冷的手,這才反應過來給許學誌倒些水。
讓凍得快僵硬的身體,終於可以活過來了。
“姥姥,咋了,我回來你還不歡迎我?”
許學誌喝了熱水,嘴巴才能動起來,趕緊把自己疑慮說了出來。
劉婆子沒有說話,隻是又給許學誌的水碗裡又添了點開水。
隨後,許學誌大舅媽就進了屋,把剛剛做了一半飯菜,做了出來。
因為許學誌的到來,又特意炒了一盤雞蛋。
把飯菜放在炕桌上,快人快語的道
“你不知道?你姥爺前幾天摔了一跤,村裡赤腳大夫說沒事,養養就行,你姥姥還以為你舅想給你送消息,讓你回來看看呢。”
許學誌這才知道姥爺受了傷,把手裡裝水的碗一放,就要去看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