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在心中嘖嘖了一聲,不由得感歎這個許學誌臉皮是越來越厚,如今居然還想跟他平起平坐的?
雖然心中感慨是感慨,可是大領導卻什麼都沒有說。
見大領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許學誌也懶得去探究,隻是繼續的盯著麵前的人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桌子。
“要不然我給大領導你泡點茶水,咱們兩個人慢慢談?”
大領導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
許學誌殷勤的忙來忙去。
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大領導等待的同時,心情很忐忑。
總覺得這個混蛋小子要給他挖什麼坑,讓他往下跳。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大領導的臉色也變得越發複雜。
他這副樣子落入眼中,許學誌不由得笑了笑。
“大領導,我為什麼感覺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樣子?”
“誰說我害怕你了?”眉頭忽的一下皺了起來,大領導有些沒好氣的訓斥許學誌,“以後少猜測領導的心思!”
連忙的點頭哈腰,許學誌表示自己明白,可實際上是,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隻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大領導。
端起了茶,大領導輕輕的抿了一口。
而後又將目光落在了許學誌的臉上,他主動詢問。
“說說看吧,你到底為什麼想和我談談木質鉛筆盒的事情?許學誌,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麼和我說的嗎?你明明答應過我的,說是要把木質鉛筆盒這個項目給我們紅星軋鋼廠,現在後悔了?”
“不是,當然不是。”
許學誌搖頭,就差直接把頭搖成撥浪鼓來證明他的決心。
“大領導,這純屬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冷冷的哼了一聲,大領導之所以能夠坐上這個位置,那自然也是因為他有他自己的陰謀和算計。
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許學誌心中的想法?還有這個人在自己眼前耍的小心機?
回想到這些,大領導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冷漠了起來。
“真的純屬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許學誌繼續的朝他的方向點頭。
“是的,不管大領導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但事實確實是如此,我從來不騙人,也從來不說謊話。”
不再開口說話,大領導點頭。
“那你趕快說說看,這次過來的目的是為何?”
“我確實是把木質鉛筆盒交給咱們廠子裡來做了,那從今以後這就是我們紅星軋鋼廠的項目,不讓我過問確實行,但不管怎麼說,我身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也算是發明人,總歸是讓我……”
大領導突然抬起了手。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麼了。”
許學誌疑惑的看他。
“你知道我要和您說什麼了?”
大領導輕輕的點頭,他告訴許學誌說“你心中的那點小心思,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許學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撓了一下腦袋,許學誌小心翼翼的問“那大領導你……”
“如果你非要木質鉛筆盒這個項目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想一想彆的項目,倘若你能在規定的時間內交上彆的項目,並且讓我滿意,甚至是比木質鉛筆盒還要滿意,那麼我就心甘情願的把木質鉛筆盒這個項目重新還給你。”
許學誌的眼睛亮晶晶的。
“行,那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許學誌正準備轉身離開,大領導又突然把他叫了下來。
“先彆走,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問你。”
腳下的步伐停頓,許學誌回過頭看了一眼大領導,如今的他隻覺得不明所以,也不清楚大領導這究竟是要和自己說什麼?
目光在許學誌的臉上打轉了一圈,大領導突然笑笑。
“其實我明白你是一個怎樣的人。許學誌,你這個小子實在是太聰明了,腦瓜子轉的速度飛快,如果你願意在紅星軋鋼廠繼續乾下去的話,說不定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大領導說到這句話時,特意停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觀察著許學誌的表情變化。
可是卻發現許學誌是那樣的淡定,聽到他口中左膀右臂這四個字的時候,臉上居然沒有任何的變化,眼中也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這一點讓大領導很是意外的皺起眉頭。
“難道你對我口中所說的左膀右臂不感興趣?”
好男人誌在四方!
許學誌肯定不會被眼前的這點蒼蠅小利絆住手腳。
雖然他心中是這麼想的,但許學誌卻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朝著大領導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
且讓他猜去吧!
看著許學誌轉身離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大領導居然罕見的沒有感受到生氣,反而因為這個人的格局,他捧著肚子放聲大笑。
一旁的助理扭過頭看了一眼大領導。
他原先以為許學誌那樣的不給麵子,大領導一定會像之前一樣勃然大怒,可是令人疑惑的事情是……
大領導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眉頭微微的皺著,助理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也彆說麵前的這個人是大領導,大領導的心思,他這種小嘍囉肯定是猜不到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助理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
與此同時,他也挺好奇許學誌會在接下來給出什麼圖紙?
許學誌回到四合院奮筆疾書。
其實他對大領導一直是有一點意見的。
更不要說在前不久,大領導還帶人搜過他的房間。
回想到這一點的那一刻,許學誌臉上的表情也是那樣的難看,他輕輕的哼了一聲,許學誌將憤怒咽回到肚子裡。
如今的他打算化憤怒為動力,更加的奮筆疾書。
花了短短一下午的時間,許學誌居然畫出了四五張圖紙。
輕輕的甩了一下手腕,許學誌以此來緩解奮筆疾書付出代價的疼痛感。
他甩著手腕的時候,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家裡的人都出去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越想越覺得奇怪,許學誌撓了一下腦袋,他不想打草驚蛇,隻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偷偷摸摸的潛入到他家屋子裡?
於是許學誌乾脆閉上眼睛,躺在了一旁的涼席上,打算來個釣魚執法。
許學誌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房間的門也被人小心的推開一條縫,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朝這裡麵張望著。
注意到許學誌躺在涼席上閉著眼睛,看來是睡著了過去。
這個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又搓了搓手掌。
自從聽說許學誌給廠子裡畫圖紙的事情之後,許大茂就一直想著也畫張圖紙在大領導麵前好好的表現一番。
隻不過到底是沒有這種基礎,也沒有這種天賦,許大茂有心無力,就這麼路過許家屋子的時候發現門沒關,他透過窗戶看到許學誌奮筆疾書,又注意到那幾張圖紙……
許大茂彆提出多麼的眼饞了!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好時機!
而如今這個好時機就這麼來了!親自送到他的手上!
豈有不收下的道理?
繼續的搓了搓手掌,許大茂甚至已經在腦子裡做起了春秋大夢,等他把這些圖紙偷過去送到大領導的手中,再說這些是自己畫出來的,大領導一定會好好的獎賞他。
至於許學誌那邊?切!他拿不出證據證明這些圖紙是他的,到時候再怎麼解釋,那也是狡辯!
許大茂越想越激動,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屋子。
打算來個偷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