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堅持多久,藤原中呂就落了下風,她撤去手,混亂之中她利用紫砂壺的聖力維係法陣。
隻差一點,她就能完全以藤原離鸞的身體複活了!
那爆炸帶來的衝擊波過於巨大,汪文迪不得不回身先護住張霏霏到了安全的地方,陳月歆和瞿星言也被雙雙彈開,好一會兒才穩住身形。
然上官彆鶴並不打算停手,他以傘的尖端對準的紫砂壺,另一手扯住了藤原離鸞的身體,口中念出咒語,便有無數的紙人順著直衝那殺生石而去,他對自己的母親動起手來,好像根本一點也不念親情。
藤原中呂怒目而視,但眼底始終有一絲不舍,難以置信道,“鶴兒!!你非要如此忤逆母親?!”
聽這稱呼,母子實錘了。
“你不配當我的母親,我沒有你這個母親。”
上官彆鶴的聲音頭一次如此冷冽,以往他說起話來都是輕飄飄的,即使在對戰之中,也不會露出如此憎惡的表情,他手上更加用力,道,“放開!”
“鶴兒!你糊塗了!!”藤原中呂處在一種非常糾結的狀態,她既不敢太過用力,因為怕傷到自己的親兒子,但如果不用力,她就沒法和新身體合在一處。
她講起道理來,“鶴兒,母親複活,再帶你去把父親接出來,我們一家人一起重新幸福的陽光底下生活不好嗎?太平盛世,安居樂業,那可是你父親的理想,怎麼你也忘了?!”
說到自己的爹,上官彆鶴臉上好似冰冷的麵具破開了一絲裂縫,由於他眼睛上仍舊裹著錦帶,眾人無法從他的眼神判斷他的狀態。
可就在他猶豫的這一小下,藤原中呂便又把藤原離鸞的身體拉攏了一分。
其實汪文迪很不樂意管彆人的家事,俗話說得好,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但眼下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了。
他安置了另外三人,道,“我去幫他一把。”
說罷便提劍飛身,一劍砍在了紫砂壺上。
整個法陣都出現了扭曲,藤原中呂氣得發抖,咬牙道,“小子,你欺人太甚!!”
汪文迪的出手讓上官彆鶴從藤原中呂描繪的美好畫卷中完全回過神來。
上官彆鶴張開手中的傘,上頭立起刀刃,一些想要刺進紫砂壺中,另一些嘗試去割開她的法陣。
他的語氣更加冰冷,道,“你也不配提我的父親,不配用我們上官家的法術!”
在他和汪文迪的合攻之下,藤原中呂必須得儘快做出抉擇,若不撒開藤原離鸞的身體,連帶她的整個法陣都會被毀,她的計劃真就毀於一旦了。
她操控紫砂壺拖住兩人,又撒開了抓住藤原離鸞的手,專心將最後一點黑氣全數吸收,隨後甩開一道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遁入了殺生石中!
殺生石轟然落地!
隨後變成一道耀眼的紫光。
紫光一會兒化作九尾狐的模樣,一會兒又扭曲成了人形。
瞿星言射出金輪,意欲破壞,但金輪被上麵震出的黑光彈了回來,見狀,陳月歆也要出手,兩道火焰隨後而去,同樣也被上頭震出的黑光吞噬,反彈了回來兩道更加猛烈的火光。
汪文迪揮劍肅清火焰,落到三人跟前,此時紫光終於完全被黑光壓製,從中走出來一個人形。
複活後的藤原中呂。
與瞿星言他們在陰陽棺法陣中見過的藤原中呂不同,這次化形而出的藤原中呂變得明顯的更加……漂亮了。
起碼那一雙眼睛,眼角狹長、淚光點點,典型的勾人狐狸眼。
還沒等四人出手,頭頂就先砸下來一道刺眼的白光。
出手的自是上官彆鶴,他牢牢的抱著藤原離鸞的身體,好像對待一件絕世珍寶一樣,傘擋在兩人身前,發出的光逐漸蓋住了兩人。
他沉聲道,“瞿先生,此次多謝你為我卜卦,今日之恩,永世不忘,如有需要,你儘管開口,後會有期。”
閃避開白光的藤原中呂不甘大叫,“鶴兒!!”
白光散去,紙人、傘,連同上官彆鶴和藤原離鸞一齊消失了蹤跡。
“又剩咱們了。”汪文迪笑道,手中的劍直指藤原中呂。
他從她的眼神中看的出來,她現在不想跟他們動手。
她腳底變化出白光,將她托至空中,道,“你們壞我大事,就在此處與這墓地永遠相伴吧!!”
雙手放出巨大的能量,震向四周,整個洞穴開始搖搖欲墜,倒塌不過是秒數之間的事情。
汪文迪推出一劍,她竟直接拋出了紫砂壺來接他這一招,隨後口中快速念出一串咒語,倏忽之間就不見了蹤跡。
鏗!
瞿星言的金輪架開了他的劍,冷靜道,“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