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汪文迪還發現,焦黑的枯樹也變多了。
空氣中陰冷的感覺有增無減,幾人依舊抱團行動,他也繼續在說方才還未說完的推測,沉著問道,“關於為什麼要讓我們住在明流火原本的家中,你有什麼想法沒?”
沉穩哥嚴肅道,“第一,以我們現在的角度來說,獻祭一事中,明流火肯定是受害者,這個局的目的是讓我們死,所以住在受害者家中,即為受害者,但這個理由又有說不通的地方,因為咱們兩間房是很安全的。”
“第二,祭禮的日子明明沒到,我們住了明流火的家,那麼此時本應還活著的明流火以及她的家人,又在何處?”
汪文迪微微點頭,心道,這家夥的分析能力還真挺不錯,善於觀察,膽大心細。
陳月歆隨口道,“不會其實我們和人家住在一塊吧?”
“大姐你能彆嚇我嗎?”機靈鬼第一個吐槽,道,“你這個想法也太詭異了吧!”
現存的疑問不僅沒解決幾個,反而越添越多。
汪文迪擰起了眉頭,又把方才自己單獨去找村長時所獲得的信息概括複述了一遍,道,“依我看,現在的關鍵之物是‘源初之羽’,想辦法搞到,最好都能搞到,我總覺得,這個祭禮才是關鍵。”
“至於明流火的事情,還需要再多打聽打聽。”
他仰天長歎,無奈道,“也不知道霏霏怎麼樣了。”
“嘖嘖,”陳月歆作為c粉頭子,自然時刻準備著起哄和打趣,氣氛當即緩和,道,“有人都到這時候了,滿腦子還是想他的小寶貝,我不說是誰。”
汪文迪早就習慣了她這樣,挑眉道,“我當然要想霏霏了,不想霏霏我想誰?”
難不成想小瞿同學?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瞿星言那張能凍死人的臉。
聞言,陳月歆自然偷著一臉姨母笑,也不再打擾他思念遠方的愛人。
又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塔林的儘頭。
塔林的儘頭是一塊空曠的綠地,沒有任何一座塔侵入這塊綠地的範圍,而綠地的中央,有一非常醒目的東西——
一口井。
四人眼中皆閃過了亮色,因為上麵清楚明白的刻著‘羽道泉’三字。
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但關鍵怎麼就這麼明目張膽、大大方方的直接出現在眼跟前了?
綠地的邊緣非常之平整,平整的有些令人發指,能看見一條十分清楚的邊界線,連小草的生長都緊緊的挨著邊界,不肯越過來一分一毫,這邊是塔林,那邊是綠地,一目了然。
汪文迪警惕的撿了塊石頭,朝著井口扔了過去。
石頭落進去了,但沒有聲音。
“過去看看?”陳月歆問道。
下一秒,烏雲驟起,狂風大作!好一股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不過刹那的時間,天空就變得陰沉無比、黑雲密布。
風吹過塔,穿過石塔的空隙,發出張揚無比的聲音。
機靈鬼抓緊了沉穩哥的手,在呼嘯的風聲中大聲問道,“進還是退?拿主意啊!”
他話音剛落,眼前的綠地連帶羽道泉一起,霎時間就消失了。
是的,令人根本猝不及防,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就這樣突兀的消失了。
沉穩哥護著機靈鬼,道,“看樣子這是不給我們進的機會了。”
“那就退!”汪文迪眯了眯眼,與眾人交換了眼色,一錘定音。
眾人依言動身,狂風沒有絲毫要減弱的意思,但這暴風烏雲之下,本應有雨,這雨卻遲遲沒有降下來。
風糾纏著塔頂的布,張揚無比的聲音變得愈發的詭異起來,聽上去刺啦啦的,比之前的哨音還要令人不適。
但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不知緣何,四人好像失去了方向,無論他們如何走,總是在這一塊附近來回轉悠,總是承受著烈風的肆虐。
汪文迪立馬改變了思路,抬手便要作法,與之硬碰硬。
正在這時,麵前一座塔頂的布被暴躁的風吹了下來,這布似乎還有些重量,落在了機靈鬼跟前。
暗紅色的布,他出於好奇,想要伸手去撿。
卻被沉穩哥一把攔住,輕聲警覺道,“不要隨便碰裡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