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隊長也絲毫不怯,道,“但你不能否認,這種解釋是最合理的。”
“但把我強行往罪犯的身份上扣,是極其不合理的!”她反駁道。
汪文迪在她腦中提醒道,“想辦法看卷宗,或者讓他告訴你事情的所有經過和細節。”
依他所說,她接著開口道,“今天早晨,我接到院長助理的電話,毫無耽擱、也完全沒有懷疑就趕去了現場,如果我真是殺人凶手,我難道不應該有所提防?正因為我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若真要僅憑一個指紋定罪,那我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呢?我連死都死不明白了,何必回答這些七七八八的問題?”
她三言兩語巧舌如簧,看似冤屈辯解,實際上卻反客為主,把談話的主動權握在了手裡。
隊長稍加思索,雖然是沒被她唬住,但也確實在心中細細的進行了一番考量,好半天,才自己起了身,把麵前那份文件平鋪開來,遞到了張霏霏麵前。
他緊擰著眉頭,多有無奈,道,“如果案發現場僅在凶器上發現的這枚指紋不是凶手的,那這次的凶殺事件,就根本無法勘破。”
借助張霏霏的眼睛,汪文迪也得以看到了文件上的記錄內容。
死者為市中心人民醫院的院長,根據助理所說,當夜他之所以沒有回家,那麼晚還留在醫院的原因,是為了隨時盯守並記錄一個病人的情況。
那個病人是一個在人民醫院住院的植物人,數據記錄表明,這人有體征複蘇、即將蘇醒的跡象。
張霏霏也知道,院長決定親自留守,正是因為會議上所說之事,所有參加會議的醫生,對這件事都很是上心,隻是沒想到,院長竟因認真負責,莫名的丟了性命。
院長室裝有監控,淩晨四點五十分,院長和換班的醫師交接完畢,回到院長室,打開了診冊,開始記錄並分析病人的情況。
四點五十五分,院長起身,去鎖上了窗戶,就在他鎖上窗戶的同時,監控器就黑屏了。
五分鐘後的淩晨五點,監控恢複正常,但院長室裡隻剩下院長的屍體了。
再往後翻一頁,有屍體的照片。
院長是趴在寫字桌上死亡的,左臉貼著桌子上的冊子,右手還握著筆,血液從他脖頸上的大傷口中汩汩不斷的流出。
造成頸動脈切割傷害的凶器,就插在他的脖子上。
並非匕首刀刃一類,而是一張紙片,鋒利無比的紙片。
正是在這張直接導致院長死亡的紙片上,治安隊找到了張霏霏的指紋。
文件已經看完,隊長的目光更加惆悵了,補充道,“我們的人把凶器取下來的時候,發現這張紙薄而銳,可謂是削鐵如泥。”
汪文迪淡然道,“這明顯就是非正常死亡。”
張霏霏也看得出來,隻是問題在於,那張紙上為什麼會有她的指紋?
她又沒製造、操縱過這一類的物品。
腦子裡一閃而過的靈感,她很快想到了另一個人。
汪文迪接著道,“你應該和我想到了同一個人,但是我們眼下沒有證據,卷宗上獲得的信息少之又少,除非他肯自己來認罪,講述犯案經過與動機。”
否則,這對於張霏霏來說,就是個死局。
“指紋是可以視為決定性證據的,”隊長又強調了一句,語氣裡有一分惋惜,道,“不過這件案子疑點很多,我們不會這麼快定案,你也還有時間。隻是這點時間,你都要在隊裡呆著了。”
她眼神堅定,自信道,“我相信我會被救出去的。”
隊長愣了愣,像是在自言自語,道,“若那位真是神算先生的關門弟子,照神算先生的本事,或許真能直接卜得真凶……呸呸,我可是人民治安隊,要相信科學,相信科學!”
他嘀咕了一陣,示意隊員把張霏霏帶下去,暫且收監。
汪文迪不放心,直看著張霏霏被帶入了一個條件設施還算不錯的單間,才略微鬆了口氣,又叮囑道,“霏霏,這次的事情,不知道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現在我們倆單獨行動,你一定要顧好自己。”
“若有緊急情況,大可不顧尋常禮法,先保全自身要緊。”
張霏霏點了點頭,單間內也有監控,門口就是值班室,晚上熄燈前,隨時都有治安隊員站崗,熄燈後,隊員也就在值班室內,不會睡覺。
即便這對常人來說稱得上是銅牆鐵壁,可他們要麵對的,卻不是常人。
合上門後,她輕聲說了一句,道,“文迪,我相信治安隊。”
汪文迪眼底微動,不知說些什麼好,隻是道,“我會儘快帶你出來。”
此番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他腦子裡已有了個大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