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聽,不少人已經穿衣起床了。
踏雲駒行至街尾。
卻見一書生行,形色匆匆的走在空曠的街道。
朱文寶不由的又多看了一眼。
此人好熟悉。
定睛一瞧,這不就是前幾日自己見過的,並給自己一種熟悉感的書生嗎。
妥妥順著主子的目光,自然也看向書生。
沒記錯的話,這是自己跟著主子第二次見到此人。
還沒多瞧幾眼,書生拐了個彎兒,在一家門前樹坑旁整理了整理儀容。
妥妥瞧得仔細,此人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淩晨的風寒,又跺了跺自己腳下的泥土,然後輕柔的推開樹後的那扇門,進了一家院子。
妥妥原為錦衣衛,眼光自然毒辣,如此一套協調又不協調,合理又不合理的動作。
但在妥妥眼中自然是充滿著不合理,不協調。
一位回家之人,一位淩晨回家的人,進門先整理儀容,是何道理,而且還是在大門口。
但踏雲駒的腳步並沒有停歇,妥妥帶著心中的疑問跟著主子出城了。
出了城。
“主子,咱們是不是走的太過匆忙了?”
“哦,妥妥你想說什麼?”
“我怎麼感覺咱們有些像逃離京都的意思。”
“哈哈。”朱文寶笑了笑,並沒有介意,妥妥的言辭,反而是順著妥妥的話往下說。“你說的對,咱們就是在逃離京都。”
“如今京都的水看似平靜,但是因為三哥的回來,如同那條鯰魚進了平靜的湖水中。”
“再加上你主子我,為他推波助瀾了一把。”
“他還不跳的更歡。”
“主子。”妥妥不解。“你不是打掉了他囂張氣焰的背景嗎?如今劍閣一蹶不振,想要再有作為,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三皇子還能如何蹦跳?”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無能的咆哮。”朱文寶不屑。“三哥若是收到了劍閣被打壓的消息,他一定會更用心的,甚至不擇手段的得到刑部尚書的支持,也就是娶童顏。”
“甚至還會無理取鬨,本王可不想看到三哥的嘴臉。”
“所以啊,咱們得走。”
……
正月初六這一天。
早朝。
楚王離京的消息又一次不脛而走。
前有楚王長跪坤寧一事,後麵楚王不告而離京。
文武大臣們無一不心生嘀咕。
“童大人,你可知楚王為何離京?”
“李大人,你知道?”
“本大人不知道,所以才要問童大人。”
“本大人亦是不知道,所以才要問李大人。”
簡單單的幾句對話,李飄搖詫異的看了一眼童真。
“童大人今兒的心情不錯呀。”
“李大人何出此言?”童真也不想與李飄搖糾纏,但想到同為太子一黨,消息早晚會知道。“當然了,李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李飄遙的詫異變為了震驚。
“看來童大人的酒量,增長了不少。”
“李大人,你這話就有點兒荒謬了,酒量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增長?酒量的大小與環境有關,與心情有關,更與人有關。”
“多謝!”李飄揚道了一聲謝。“府上還有老宅送來的好酒,來日與童大人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