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白鶴書院。
李岩,望著剛剛離去的錦衣衛指揮使老六。
“去幫我準備筆墨紙硯吧。”
“先生要寫字了嗎?”
“不,你家先生要準備出書了。”
“啊?”要出書了?對於書童來說就像一樁天大的事兒,嘴巴張的大大的能塞進去大鴨梨。“先生,你真的要出書了。”
李岩微微一笑,讓如沐春風。
“去吧。”
昨夜,自己的父親被錦衣衛的人帶走了,今兒早朝也沒見聖旨下達,父親的官職依舊還在身。
李家?有老祖宗在,父親在,這李家除了被看護起來,一時半會兒還倒不了。
而剛剛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老六,獨獨在白鶴書院走了一遭,留下鳳陽縣孤狼五個字,又帶人離開了。
現在偌大的李家,估計就獨留自己的白鶴書院和妹妹李若雪了。
“唉……”
“臣!叩謝天恩!”
筆墨紙硯很快拿了上來。
李岩拿起筆的手,卻遲遲未曾下筆!
“先生,墨要乾了。”
“是啊,枯竭可就不好了。”
下筆!
筆鋒如流水般流暢,字形如鬆柏般蒼勁有力。
《尚書》二字躍入紙上。
隨著黑白呼應。
李岩積壓的內力得到了釋放!
這一刻,京都的天晴了,陽光明媚了,眾人的心格外空明。
就連那頭六爪金龍都閃閃發光,細看是從大明各地彙聚而來,最後聚首看向了白鶴書院!
但無人注意的是,李岩的黑發,多了一根白發…
時至中午。
由巨鹿書院丘合,拿著已經書寫在紙張上的詩。
上了朱文寶等人所在的高台。
“楚王,這是榜中最優秀的詩詞,至於第一名,還需由楚王來親自評定。”
“哦,是嗎?”
“那本王確實要好好看看了。”
朱文寶也不推脫。
一張一張的看過,十張紙除了第七張,是白鶴書院所寫,剩餘九張皆是巨鹿東林等幾大學院的學子所做。
寒門的底子一下差彆就出來了。
十首詩朱文寶細細品讀,最終定格在了。
《望終南餘雪》
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
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好詩!”
“遙望積雪,頓覺雪霽之後,暮寒驟增;景色雖好,不知多少人受凍。”
“詠物寄情,意在言外;清新明朗,樸實俏麗。”
在看名字。
“藏雪?”
“回楚王,藏雪乃是白鶴書院的一名學子。”
“白鶴書院,藏雪?”
朱文寶心中有了答案。
“哦,本王倒是忘了,本王還是白鶴書院的學子。”
楚王冷不丁的一句話,丘合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會去接。
詹徽除了笑笑,不會多說一句。
既然知道了是誰寫的,朱文寶呢再一次拿起詩品讀了一番。
嗬!
這哪裡是在寫雪?這是在借雪訴說心中的苦悶,訴說李家已經病入膏肓,訴說她李若雪的的倔強!
放下。
閉目。
片刻後。
“本王認為此詩當得第一,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詹大人,你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