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羽猛地睜開眼睛,一種奇異的感覺籠罩著他。
他發現自己似乎被困在一個透明而巨大的容器中,四周是閃爍不定的指示燈和各種儀表。他試圖說話,但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AI三號情緒波動劇烈,似乎出現了覺醒的跡象。”一個冷靜而帶有擔憂的女聲傳入他的耳中,是梅澤由裡子,她身著整潔的白大褂,站在容器旁,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加大EO藥劑的劑量。”一個熟悉而冷酷的聲音從遠處的操作台傳來,汪羽費力地轉動頭部,看到了老聶的身影。他叼著煙,走過來敲擊了一下容器,然後轉頭對梅澤由裡子說:“三號最近總是這樣,我們得跟秀行老師說說,這款新穩定劑似乎不太靠譜。”
“穩定劑?”汪羽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正要詢問,卻發現視角突然轉移,自己仿佛站在了實驗室的一角。
他看到了那個巨大的透明容器,裡麵浸泡著的,赫然是他自己的身影。旁邊的梅澤由裡子正隔著容器,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龐,仿佛是在訴說著什麼。
“由裡子,秀行老師說過,不可以和實驗品產生任何感情。”一個嚴肅的聲音打斷了梅澤由裡子的動作,是陳築德,他拿著一份報告,不知從何處走來,看著梅澤由裡子,臉上寫滿了不滿。
“實驗品?”汪羽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但就在這時,他的視線開始逐漸模糊,意識也混沌了起來。
......
汪羽猛的坐起身,他發現自己躺在榻榻米上,全身濕漉漉的,仿佛真的從那個可怕的容器中撈出來一般。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滴在榻榻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在他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一隻手緩緩從肩膀爬上了他額頭。
“哎喲,我艸!”,這下汪羽是真嚇死了,頓時吼了起來。
汪羽全力一聲吼,靜寂夜空中聲傳幾裡,把旁邊的梅澤由裡子嚇了一跳,同時也驚醒了其他房間的人。
“你怎麼了?”梅澤由裡子不滿地看著他,“叫你不要喝那麼多酒,你非說要跟秀行先生打個樣。”
“啊,我做噩夢了?”汪羽這才反應過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心中仍然充滿了不安。
今天富仕通前夜祭上,自己和藤澤秀行打賭,說秀行先生年輕時喝的都是水,不算海量。為了證明酒量,酒會散場後汪羽又拉著秀行先生、老聶、小林覺、李昌鎬,和中國隊幾個輪空選手換了個日式居酒屋,一杯杯的灌著茅台兌清酒。
努力回想了下,汪羽心有餘悸的說著:“好像是這樣的......”
“先生,沒事吧?”臥室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詢問。
“沒事,做噩夢了。”被嚇了個激靈的汪羽睡意全無,乾脆坐起身來活動一下。
大半夜裡汪羽這一鬨,彆墅裡所有人都被他鬨了起來。梅澤由裡子給汪羽倒了杯水,起身去隔壁看兩個孩子了。
汪羽自己也被嚇了個夠嗆。前邊是夢,起來梅澤由裡子手再來一下,差點嚇得他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