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安酊希會關上,還好有準備。
“謝謝。”
蔣茨抬頭對他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幸好安酊希沒用多大力氣,蔣茨很輕鬆就將門推開了。
房間很黑很黑,沒有一點光線,除了從門口照進去的一點光線,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張床一個書桌。
她猜的果然沒錯,這裡果然是一個臥室,應該是原主的。
“不打開燈看看嗎?”
說完安酊希就打開了燈,明亮的光迅速照亮整個房間,臥室不大不小,主以黑白色調,角落裡放一個滑板。
旁邊還有一扇門,蔣茨立馬跑了過去。
直覺,又是直覺!
直覺告訴她,她想找的答案全在這扇門後麵。
“急什麼啊。”
安酊希慵懶的聲線在耳邊響起,但蔣茨現在不想管他。
“哢噠。”
門被蔣茨打開了。
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蔣茨看到了原主。
原主的記憶湧入了她的腦海,起初她天天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一坐就是一天。
有一次她一整天都沒有吃飯,被沐昀發現了,於是他們吵起來了。
“顧瓷你彆不知好歹!”
沐昀抓著原主的手,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著原主,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我告訴你沐昀,我叫廖丹尋!不叫顧瓷!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她!你給我看清楚了!我不是!”
原主用力的掙脫束縛。
“小瓷!”
沐昀沒聽她的,依然沒改。
“混蛋我告訴你,我廖丹尋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你!”
“也永遠不是顧瓷,更不是她的替身!”
“滾!”
“我隻喜歡錢,隻喜歡錢!”
“你給我滾!”
“滾啊!”
原主一把將沐昀推下樓梯,撿起腳下的錢用力的砸向沐昀。
從那之後她就像瘋了一樣,每天抱著錢傻笑。
把錢丟向空中,在滿房間飛的錢中開心的笑著,她不在房間裡睡覺整天躺在錢堆中。
有一天醒來,她剛剛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她爸爸一直在家等著她回去,微笑著對她說。
“尋尋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爸爸快要不行了,醫藥不用你賺的,爸爸不治了,你彆賺了好嗎?回來好嗎?爸爸好想你。”
她哭了,她一直哭,哭到崩潰,她被關在這裡這麼久,她的爸爸病又那麼嚴重,又沒人給她爸爸錢。
按照醫生之前跟她說的,她爸爸再不手術的話,活不過半個月。
她被關在這裡有快兩個月了。
…………
一覺醒來,她像是想開了,又像是沒想開,她停下了狂笑,她變的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她走到她的房間,打了一個本子在上麵寫著。
“爸爸,我來找你了,來找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在你治病前賺夠錢,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把日記本放到床墊底下。
想起小時候,爸爸一定會用一雙溫暖而粗厚的大手撫摸著她的頭發,任聽她抽泣或發呆,而現在卻再也無法感受這種安慰。
她呆呆地坐在床邊的角落中,雙手抱著蜷曲的雙腿,眉宇間凝固著傷心與思念,雙眼蒙朧起來,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淚就奪眶而出,流到嘴角鑽進口中。
她抿了一下嘴,任憑淚水瘋狂奔湧,她捂起臉哭了好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停下了,眼睛暗淡無光,十分的絕望,動作像機器般木納,她將床上床單撕開,成了一條長白布。
動作麻木。
從床上走向這裡,將幾個凳子疊在一起。
將長白布懸掛在吊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