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大海被風吹起陣陣波瀾,月亮倒映在水麵上,天空與大海連為一體。
這副寧靜絕美的圖景,對二人來說,都是第一次見到。
“真美,就像是倒映著夜空的鏡子一樣。”
愛麗光著腳,開心地行走在沙灘上,感受著細細的沙礫,還有些潮濕和冰涼,有時水麵還漫過她的腳跟,這對她來講,都是從未體驗過的事情。
“劍士,你喜歡海嗎?”
“喜歡還是不喜歡,這點很難說。在我的時代,我的國家,大海的彼岸,是一個經常有蠻夷出發侵略我國的地方。我隻曾厭惡過,未曾向往。”
所以,對劍士來說,這也是她第一次完全放鬆下來,享受大海的美好。
“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你呢作為亞瑟王終其一生的你,從未有時間像這樣享受人生吧。”
劍士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這麼想,反而向愛麗道歉起來。
“我才對不起愛麗絲菲爾呢,你其實不是想和我,而是想和切嗣行走在這個城市裡吧。”
“他不行的,這樣做會讓他感到痛苦的。”
提到切嗣,愛麗的神色有些黯淡,劍士則感到很驚訝,在愛麗絲貝倫城的那段時間,她看到切嗣和愛麗兩人關係並沒有什麼不合。
“切嗣他不認為和你一起度過的時光是快樂的嗎?”
“他是會對身處於幸福之中而感到痛苦的人。”
聽到這裡,劍士也不再說話,她知道切嗣的願望是什麼,對於愛麗的評價,她也感到很正確。
就在兩人都在默默的看著大海時,劍士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急忙衝到愛麗的身邊,抓住了她細嫩的胳膊。
而在同一時間,愛麗也感覺到了,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很是平靜。
“敵方從者?”
“嗯,在一百米開外的隱蔽處散發著氣息,看來是在邀請我們。”
“真是一本正經,是想讓我們選擇戰鬥的地點嗎,要接受邀請嗎?”
愛麗轉過頭來,笑著看向一旁的劍士,對於劍士的回答,她早已知曉。
“求之不得。”
在冬木市最大的跨河橋上麵,韋伯和他的從者正坐在上麵,準確的說,韋伯是趴著的。
“騎兵,快點下去吧,快從這裡下去。”韋伯用顫抖的聲音還帶點哭腔,請求著自己的從者,他很怕高啊。
而騎兵則是不以為然,張開大口用力往嘴裡灌了口酒,回過頭來看著這副麵露醜態的韋伯,心裡很是無奈。
“說什麼呢,這裡不正適合監視嗎?”
“我我要下去,不,放我下去。我我受不了啦。”
“真是個沉不住氣的家夥,靜觀其變也是戰鬥的一部分。”
在橋上趴著的韋伯都快要哭出來了,誰能想到騎兵說要上陣,然後用騎具把他拉到橋上麵偵察敵情啊。
“好想回去,好想回英國。”
“都說了彆這麼急躁了,你看,情況終於發生變化了,我已經興奮起來了!”騎兵張開大嘴笑了出來,看向遠處的港口倉庫,那裡,正有著一名從者正在等待。
劍士和愛麗從沙灘那裡緩緩步入港口裡麵,即便是麵對未知的敵人,狼人也沒有露出任何的怯色。
在她們的周邊,一個男子的聲音回蕩在她們的耳邊,言語之中毫無吝嗇對她們敢於前來的讚揚。
“來得好,我今天一整天都大搖大擺地走在這個城市中,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露臉,接受我邀請的強者隻有你。”
一名身材健壯的男子手持兩把長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單憑男子的武器,便可認定,男子的職階是,ncer(槍兵)。
槍兵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來自劍士身上的鬥誌與氣勢,然後睜開了自己明亮的金色雙眸。
“這份清澈的鬥氣,看來你是劍士,對嗎?”
“正是,而你便是槍兵了吧。”
男子沒有否認,默認了劍士的回答,緊接著又歎了口氣,感概了起來。
“連和即將決一死戰的對手互報姓名都不能如願,真是令人掃興的束縛呢。”
作為一名極其注重騎士精神的戰士,卻被自己的禦主下達了不能暴露真名的指令,這對槍兵來講,無疑是一種掃興的事情。
但是好在眼前的這個對手,也能讓他提起些鬥誌來。
兩人都作為三騎士之一,那麼誰又能更勝一籌呢
槍兵揮舞著自己雙手正在握住的一把黃色短槍和一把紅色長槍,擺好架勢,等待著劍士準備。
隻見劍士的周圍出現了幾乎可以用肉眼可以識彆的魔力,在魔力的籠罩下,再次出現的劍士身上的西裝已然換成了全副武裝的蒼銀色鎧甲。
劍士雙手握住一把無形的武器,目光灼灼地看向槍兵,這也是她來到現世後的第一場戰鬥。
而在她身後的愛麗並不放心,開口提醒道“劍士,要小心,雖然我能夠使用治愈魔術進行輔助,但也僅限於此”
作為愛因茲貝倫的一員,愛麗並不擅長戰鬥的魔術,隻能對劍士進行些輔助。
“槍兵交給我,但是,對方禦主不肯現身這點令人在意,也許會耍什麼詭計,請小心。”
在愛麗關心劍士的同時,劍士也不忘槍兵的禦主尚未出現,敵人隨時都又可能對她們進行襲擊。
“愛麗絲菲爾,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了,劍士,請帶給我勝利!”
“是,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