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騎兵的禦主,還躲在騎兵的身後不敢看他,看來是被剛才他果斷出手把槍兵禦主給解決的場景嚇到他了,司自然就把他給忽略了。
“所謂戰爭,不就是如此嗎,既然對方已成為我的敵人,那我出手將我的敵人消滅又有什麼問題。”
“哈哈,自然沒有問題,不過啊,我可是很欣賞劍士這種具有騎士精神的人,我已經決定要將她收入我的麾下,所以你自然不能對她出手。”
“況且啊”騎兵把自己身後的禦主提了出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因為被自己提出來都快要哭出來的韋伯,完全無法想象他剛才即便是打折寒顫,也堅定住信念說出來的話語,不由得歎了口氣。
“我的禦主也對你偷襲了他老師的行為很不滿啊,我可不能讓你隨意對她出手,還是說,我們倆現在也要開戰嗎?”
騎兵嘴上這麼說著,手裡的韁繩來到他麵前就沒有放下過,淩厲的氣息籠罩著自己,看上去騎兵隨時都有可能驅使自己的馬車撞向他。
現如今狂戰士正與劍士膠著著,弓兵不知是否已經離開,暗殺者還可能隱藏在暗處,貿然與騎兵開戰並非是個好選擇。
身為術士職階,他還是不太適宜與騎兵正麵作戰,至少現在是不適宜的,容易被人坐收漁翁之利。
這麼想著,司緩緩放下了抬起的手掌,目光直視著剛才已經報過真名的騎兵,伊斯坎達爾,或許另外一個名稱更易被世人所熟知。
亞曆山大大帝。
僅憑亞曆山大大帝這個名號,騎兵也不可能很弱。而騎兵在看到他放下手後,也不由得咧開大嘴笑了出來。
“這樣就對了嘛,來,我們喝酒!”
喝酒?司在聽到騎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下,要知道此時下方的兩人還在進行生死決鬥,而剛剛還是敵人的騎兵居然要邀請他喝酒?
亞曆山大在生前雖是一個暴君,但是他對他自己的常年征戰的士兵將士們可是一點也不虧待,不僅如此,他對於他的敵人也是充滿敬意,敵人越是強勁,他也就越尊重。
勝之而不滅之,霸之而不辱之這正是他的人生準則。
他與司現在雖是敵人,但作為從英靈之座召喚而來的從者,他也同樣對司充滿敬意,這與是不是對手無關,隻是因為他對於強者的尊敬。
隻見騎兵從自己的車上拿下來一個巨大的酒壇,即便是沒有開封司也依舊能問到酒壇裡散發的濃厚酒味。騎兵帶著酒壇從戰車上走了下來,臉上掛著笑容坐在了司的旁邊看上去沒有一點防備。
“喂,小子,你也不要光躲在戰車上了,下來也喝兩杯。”
“不不不要,我不會喝酒。”韋伯躲在戰車上不敢下來,看來還是對司抱有恐懼,騎兵見狀也隻能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伸出手來打開了酒壇,頓時酒香味彌漫了他們周圍的空氣。
而司在一番猶豫之下,心裡也是歎了口氣,放棄了現在動手的念頭,既然對方是以真誠的姿態來待他,他也願意以同樣的態度回應對方。
“給,術士!”
騎兵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了兩大碗,從酒壇裡裝了滿滿的一碗,把他遞給了司。同時他也給自己舀了滿滿一大碗,並率先乾完了整整一大碗,似乎是向司證明酒沒有問題。
他也嘗試輕抿了一口,頓時辛辣的口感在他的味蕾當中爆炸,但奇怪的是,司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反而他很享受來自騎兵的美酒,細細品味著來自這份酒的韻味。
然後在騎兵驚訝的眼神下,猛灌了一大口進去,他臉不紅心不跳,看上去騎兵這份酒對他來說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這讓騎兵都不得不讚歎。
要知道這壇酒在他的軍隊裡不知灌倒了多少好手,未曾想司這幅小身板,居然酒量這麼好。
隨後司又自行從騎兵的酒壇裡舀了一大碗,灌進了嘴裡,另一隻手則是施展魔術,在此處布下了一個結界。
“為了避免彆人打擾我們飲酒,我就在這裡布下一個結界,這樣你也不用擔心用誰在暗處對你的禦主下手,這樣喝著也更痛快些。”
“要是一起喝酒的人不痛快,我也喝不痛快。”
騎兵聽到司的這番話也大笑了出來,拿起手中的酒碗與司的酒碗碰在了一起。
“術士,如果你生活在我那個年代,僅憑你這份酒量我也得將你收入我的麾下啊!”
二人開懷暢飲,下方的戰鬥在他們的眼中變成了一份談資,而在更高處的衛宮切嗣和暗殺者他們眼裡,本來要開戰的騎兵和術士不知為何卻在上方喝起酒來,這種展開更是讓兩人始料未及。
在酒精的刺激下,司似乎也看到了更多自己以前被他遺忘的事。
滿身傷痕的少女和他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雙手捂住口鼻,甚至連喘息聲都不敢太大。
繁星照耀在大地上,他與一群人在火堆前麵喝著酒,唱著歌,看上去好不愜意。
他們開著一輛充滿未來科技感的車輛,行駛一望無際的荒野之上
破碎的街道,倒塌的樓房,已無人再識及的白骨。
天災會帶走一切,帶走城市,帶走文明,帶走生命。
鮮血流在了他的身上,灑滿在了牆壁上。
黑暗裡,一團火光溫暖了他冰冷的身體,而在火光之中,傳出來了一道中性的聲音。
“你可否願意與我簽訂契約?為了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