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走到客廳的中央,看到沙發就坐了下去,絲毫不擔心會不會有陷阱。
而間桐臟硯果然也像他預想的那樣,房間裡的各個角落裡爬出來了一隻隻的蟲子,組成了他的身體。
拄著拐杖的間桐臟硯似乎並不是很好奇術士為什麼會來找自己,他怪笑著,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來。
“原來是術士啊,那個遠阪家的小女孩已經被你帶走了,來找老夫又有何事啊”
“彆擺出這麼一副姿態,雖然我不一定能讓你徹底死去,但絕對能讓你這個老蟲子不好受。”
看到臟硯的這副模樣,司隻能感覺到惡心,但他強忍著自己內心的衝動,沒有把他乾掉。
從未來視上看,間桐臟硯活的時間絕對不短,這也導致了他原本的身體早就已經消亡,需要經常更換肉體。
而且臟硯的本體,除了他自己估計沒有人知道藏在那裡,即便自己在這裡乾掉了他,他依舊會存活。
在聽到司的話後,臟硯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用自己乾癟的胳膊從旁邊拉過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
“間桐雁夜身上的刻印蟲,你有沒有辦法關閉掉。”
“哈哈,原來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而來的啊,不過很可惜,刻印蟲已經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了,強行取出他自己也會暴斃。”
如今雁夜身上的刻印蟲,已經與他本來的神經聯係起來了,一旦運作,就會不斷蠶食他的魔力和生命,一旦沒有了魔力他們甚至會去吃雁夜的肉。
現在的雁夜魔力已經快要耗儘,刻印蟲已經逐漸啃食他的肉體了,並且沒有辦法強行取出。
如果當初他沒有出現,櫻估計現在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吧,想到這裡,司心裡麵就升起來一種無名的怒火。
“雁夜是禦主之一,術士你也是知道吧,看著你的對手就這麼死去難道不好嗎,哈哈。”
司沒有說話,而是衝著臟硯扔出自我強製證文,臟硯穩穩地接過半空中的卷軸,打開看了眼內容。
在看完卷軸的內容後,臟硯的表情突然變得冷漠起來,不懷好意地看向沙發上的司。
“你以為老夫會簽這種契約嗎,你這樣做又有什麼用”
“簽還是不簽,你有的選擇嗎?”
司一伸手,臟硯和他之間的空間全部被剝離掉,臟硯的脖頸被他死死的握住。
“我給你說過,雖然我殺不死你,但是讓你不好受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臟硯驚恐的注視下,他和司的周圍的場景發生了扭曲,轉而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個無邊黑暗,無比寂靜的空間,他在這裡甚至感覺不到了自己身體的飛速老化。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臟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聯想到司一直以來的種種魔術和櫻的魔術屬性,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正身處何處。
“這裡是虛數空間”
“答對了,你不是想要永生嗎?我滿足你這個願望,在這裡連空間和時間都不存在,你可以儘情享受你永生的時光。”
“來選擇吧,是要永生,還是簽下我給你的那個卷軸。”
看到司不帶有任何情緒的雙眸,間桐臟硯突然害怕了。
這是他五百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他是想要永生,但絕不是在這裡實現永生的願望。
臟硯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搭在了正掐在自己脖頸的胳膊。
“我簽,我簽下那個卷軸,隻要簽下卷軸就可以了吧。”
間桐臟硯可能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極度恐懼某種事物才會表現出來的。
他知道,一旦自己被留在了虛數空間,就算等聖杯戰爭結束,司消失,它也會永遠留在這裡。
因為這不是司創造的空間,而是本來就存在的。
見臟硯答應了自己的契約,他也沒有再為難他,鬆開了臟硯的脖頸。
場景一轉,兩人再次回到了間桐家的府邸裡麵,隻不過這時,臟硯已經沒有反抗的念頭了。
他乖乖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卷軸就又被司吸回了他的手中消失不見。
“記住卷軸上麵的內容,你一旦違反,那即便得到永生的機會,也會立刻死去。”
司的身影再度消失,隻留下他的聲音一直回蕩在間桐臟硯的耳邊。
離開間桐家的司在強迫臟硯簽下契約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總算是解決掉這個麻煩了。”
強製帶沒有修習過虛數魔術的人對他而言也是一種負擔,平常也從不使用這招,畢竟魔力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使用這一次的成果也是顯著的,至於契約的內容。
無非就是讓臟硯以後對櫻和她身邊的人不能產生任何的念頭,不過剛才看臟硯還沒有簽訂契約時的樣子,明顯還是對櫻留有念頭。
在自我強製證文的約束下,他也做不出什麼危害櫻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