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捐這麼多,你姐弟三個這個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少捐一點。”
隻有楚雲少捐,她才能不捐。
楚雲卻執意要捐一百八:“我怕我捐少了,你到處跟人說,我掙的多卻捐的少,把錢看得比同事還重,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朱蓜急了:“你捐這麼多我不攔著,但是請你考慮一下領導的麵子。”
她也是沒辦法才這麼說,如果楚雲真的捐了一百八,她騎虎難下,非得捐一半工資出去不可。
為了不捐款,她隻得把廠領導全都拉出來當擋箭牌。
所有廠領導的臉全都黑了,好好的扯上他們乾嘛?
雖然朱蓜是大學生,進來就是乾部待遇,他們不可能把她調到一線工人的崗位上,但是能讓她一輩子坐冷板凳,誰叫她把他們當擋箭牌的!
楚雲聽了這話,從諫如流:“那我再補捐四塊吧。”
然後往捐款箱裡投了兩張兩元的鈔票,隻字不提讓朱蓜捐一半工資的話,走下了主席台。
朱蓜大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捐“巨款”了。
廠裡為受災職工組織捐款,這是好人好事,楚雲想把這事寫成文章發表在報紙上。
但是因為捐款活動是朱蓜主持的,現在廠領導又都對朱蓜有意見,楚雲不敢貿然就寫,於是向曹科長請示。
一聽見是和自己有關聯的事,朱蓜耳朵豎得老高。
曹科長看了看朱蓜,對楚雲道:“寫吧,但是要掌握好分寸。”
楚雲明白他所說的分寸是什麼意思,就是不要提到捐款活動上她和朱蓜的衝突。
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我寫好之後會給科長過目的。”
她自己寫文章投稿,又不是分配給她的工作,根本就不需要給曹科長過目,可是她卻要把這篇文章給他過目,可見她做事謹小慎微。
她一副乖寶寶,生怕做錯事的樣子,讓曹科長很是滿意。
楚雲很快就寫好了那篇文章,交給曹科長過目。
她通篇文章裡連提都沒有提她和朱蓜的衝突,隻突出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工人階級心連心的精神。
不過她並不是空洞的讚美一番就完事,而是舉例說明廠領導在這次捐款活動中的帶頭作用。
並且還大大讚揚了那些家境不好,卻儘自己能力捐款,幫助同事渡過難關的職工。
寫得感人又接地氣,還不動聲色地把所有廠領導的馬屁全都拍了一遍。
曹科長非常滿意,誇了她幾句,便把稿子還給她了。
楚雲當天就把那篇文章投給了鐵路係統發行量最大的報刊。
星期六下午下班,楚雲收拾了東西,背著包包就走。
前兩天陸明軒來家裡吃晚飯時說他今天有好消息要宣布,她打算躲在小樹林裡,在空間裡買些好食材帶回家。
不論陸明軒宣布什麼好消息,她都能現場做一桌美食以示慶祝。
楊威從後麵追上她,一臉羞澀的遞給她一張電影票,紅著臉道:“今天晚上電影院放映阿詩瑪,看過的人都說很好看,我……我想請你看……,你……你賞臉嗎?”
楚雲怔了一下。
在這個年代,男孩子請女孩子看電影一般是想和那個女孩子處對象。
難怪這家夥總是圍著自己轉,原來是想和自己處對象。
楚雲笑著婉拒:“我男朋友今天晚上恰好也要請我看這部電影,我分身乏術,實在對不起哈。”
楊威驚訝道:“你已經有了男朋友?”
楚雲心想,想要追自己又不打聽清楚自己的情況,這家夥有點魯莽。
“嚴格的說,是未婚夫。”楚雲朝著呆若木雞的楊威點點頭便走了。
出了廠子,在偏僻的小樹林裡買好食材,便回家做美食。
彩虹前來請教功課,楚雲一邊燒菜一邊耐心的給她講解。
晚飯做到一半,陸明軒提著一個布包來了。
彩虹忙告辭回家了。
陸明軒把手裡的那個布包放到楚雲的房間,拿了一把蒲扇去廚房給她扇風。
楚雲正在做糖醋裡脊,笑著問他:“什麼好消息?趕緊告訴我!”
陸明軒的眼角眉梢全都是笑意,彰顯著他的心情好極了。
他搖了搖頭:“現在不能說,等吃飯時再宣布。”
六菜一湯擺上了桌,楚雲又催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可以。”陸明軒這才宣布道,“我被評為了教授,再也不是副教授了。”
楚雲知道,教授不是那麼好評定的,特彆是醫學教授,除非有學術建樹才有可能被評為教授。
她激動的問:“快說,你寫了什麼了不得的論文,在醫術上取得什麼了不起的成績,才能年紀輕輕的就評為了正級教授!”
陸明軒被評為正級教授雖然心裡高興,但是並沒覺得自己了不起。
可是楚雲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讓他覺得非常受用。
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和其他男人一樣,喜歡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仰慕的感覺。
不過他沒因為楚雲的追捧而飄飄然,謙虛道:“我在國際權威醫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有關冠心病搭橋手術可行性的文章,引起了不少國際專家的熱烈討論,學校就把我評為了教授。”
楚雲聽了這話,對他的景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雖然冠心病搭橋手術在她前世很普及,可在這個落後的架空六零年代,彆說本國還沒有出現這種外科手術,就連發達的西方國家也沒有。
就是在她前世那個世界,直到一九六七年才出現這種外科手術。
她現在所處的這個平行世界雖然和她原來的那個世界很相似,但還是有區彆的,就拿這醫學來說,似乎比她原來那個世界滯後三到五年。
陸明軒提出動脈搭橋手術實在是太超前了,難怪會在國際上引起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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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