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部落的日子!
第二天閔珊珊是在輕輕的捶打聲中醒來,走出洞口,看見天空霧蒙蒙的,晨露還沒散去。
月坐在洞前的小椅子上,正彎腰用小石錘不停的捶打藥草,旁邊的桌上已經有捶打好的藥汁好幾竹碗。
“姍起來了。”月微笑著招呼。月經常這麼和閔珊珊打招呼,閔珊珊已經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會說了。
“起來了。”閔珊珊用部落的語言回了句。慢吞吞走到一邊,拿起一個竹筒杯裝了水,拿起軟樹枝刷牙。因為有了裝水的容器,洞口旁的兩個大竹筒長期備水,在裝水的大竹筒旁,閔珊珊還用石頭搭了個台子,擺了洗刷用品。隻是,閔珊珊到目前為止,隻刷牙不洗臉。來這個世界一星期多了,她還沒洗過澡,裸露的地方塗的那些保護色也還在。雖然可以防蚊蟲,但是這兩天感覺身子有點難受了,要不要洗掉呢,洗掉了之後會怎樣呢?她細皮潤肉的,和部落的女人差彆很大。
閔珊珊發了會兒呆,最後決定再忍幾天,她還沒做好用真麵目麵對古海他們的準備。
做好了決定,閔珊珊轉到月身旁,看她捶打藥草。
月站起來,進洞拿了幾根羽毛出來,將一根羽毛放到一碗藥汁裡,然後拿起來遞給閔珊珊,指了指古海的洞口。
讓我送去給首領?這麼近,藥汁早好了,月為什麼不自己送去?閔珊珊有些疑惑,不過,這是小事,月對她好,就聽她的吧。
閔珊珊端著藥碗走到古海的洞口前,猶豫了下喊道“古海拉達。”
清早,洞裡光線不足,看不太清楚裡麵的情景,不敢貿然進入。
“嗯。”裡麵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閔珊珊端著藥碗走進洞裡,稍稍停頓,適應了洞裡的光線後,才繼續往裡麵走。
古海躺在最裡麵的獸皮墊上,除了腰間的獸皮裙,身上光溜溜的。
閔珊珊忽然有些想笑,但她忍住沒笑,隻是眼中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古海的臉上有好幾塊青腫,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閔珊珊輕咳了聲,蹲下身子將藥碗放在一旁的小方桌上道“這是月給你弄的藥汁,你趕緊塗下傷口。”明知道古海聽不懂,不過,她相信他可以領悟她的意思。
古海坐起來,深邃的眸定定的看著閔珊珊,那眼神讓閔珊珊有些不自在,準備站起來走人,才動了下,猛地被古海抓住手腕。
閔珊珊驚呼一聲,這個男人都受傷了,力氣還這麼大,都弄疼她的手了。閔珊珊掙紮起來,卻掙紮不動半分,不由氣惱。
古海的眼中閃過笑意,另一手指了指藥碗,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青紫。
閔珊珊明白了,這男人要她幫他上藥,他手腳好好的,明明可以自己上藥的,為什麼要她幫忙?算了,他是首領,他有特權,就幫他吧。
閔珊珊無奈的點點頭,古海這才放開了她。
閔珊珊低頭吹了吹自己的手腕,該死的男人,不知道控製力道,沒好氣的瞪了古海一眼,這才伸手拿起藥碗,用羽毛沾了藥汁,輕輕的往他臉上青腫的地方塗去。
古海靜靜的看著閔珊珊,那眸光讓閔珊珊很不自在,耳根有些發熱,幸好有保護色看不出來。
塗完了臉,繼續幫古海塗身上青腫的地方。這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也太結實了。因為離得近,從古海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不斷的吸入閔珊珊的鼻子裡,這氣息讓她心跳加快,有些心慌意亂,下意識的加快動作,恨不能馬上離開這個男人身邊。
古海一直注視著閔珊珊,閔珊珊的慌亂自然落入他的眼裡,他嘴角微微上揚。
閔珊珊上完藥,拿起藥碗準備逃之夭夭,冷不丁手腕再次被古海抓住,嚇得她整顆心都要飛出來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有些害怕的看著古海。
古海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聲音低沉的叫了聲“姍。”一把將閔珊珊拉入懷中,將下巴擱在閔珊珊的肩膀上。
被古海摟在懷裡,閔珊珊整個人都僵了,心卻狂跳不已,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以至於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若說之前古海抱她,都是意外情況,這次沒有任何意外,古海卻抱她了,這男人是什麼意思,閔珊珊不敢深思。
“姍。”古海低沉的又叫了一聲。
閔珊珊掙紮了下沒回答。
古海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抱著閔珊珊。自從遇到蟒蛇那時情急之下抱了這個小女人,他總有一種想擁抱這個小女人的衝動,還想把她時刻留在身邊。
閔珊珊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聲,還有男人呼在耳邊的氣息,心裡七上八下,都抱了好一會兒了,男人還不鬆開她,心下不由急了,有些惱怒的推著古海道“古海,放開我。”
古海這回倒是聽話的鬆開手,隻是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閔珊珊氣呼呼的站起來,拿了藥碗,瞪他一眼快步出了山洞。
看見閔珊珊回來,似乎有些狼狽,身上沾了幾塊藥汁,月了然的笑了笑。
閔珊珊將藥碗放下,然後直接進了山洞,無精打采的躺在獸皮墊上,心還是亂的。
明明她現在這副堪比流浪女的尊容,又臟又臭,這古海怎麼抱得下手?更鬱悶的是,自己剛剛在他懷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動和慌亂,這種感覺讓她恐慌。不行,以後離這男人遠點兒。
閔珊珊在獸皮床上做了一番思想鬥爭,覺得不能繼續躺下去了,得繼續她的生活改造計劃。忙從獸皮床上蹦噠起來,將竹籃裡的芋頭放到角落的地上,又抓了一把石刀,匆匆走向外麵。
月還在搗鼓藥汁,看見閔珊珊拿著個籃子和石刀出來了,和自己打了個招呼,就向河邊走去。
見閔珊珊走遠了,月站起來走到古海洞裡,看見古海身上很多地方塗著綠色的藥汁,一張臉也綠油油的。
月笑了笑說“姍給你塗的是吧?”
古海坐起來說“嗯。”
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隻有你才能永遠留住姍。對了,姍拿著籃子和石刀去河邊了。”
古海道“紅她們呢?”
月無奈道“她們的男人都受傷了,她們在照顧自己的男人。所以,今天姍隻有自己一個人。”
月說著走了出去。
古海立即從床上站起,走到角落拿了根竹矛,然後向洞外走去。小女人一個人出去,他怎麼能放心。雖說部落附近是安全的,但就怕有意外發生。
遠遠的,古海看見那個纖細的身影站在河中,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有點心怯,便沒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悄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