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妖神!
“老師……你沒事吧?”薑琴知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師。
不過,他再一轉臉看老者,老者臉上風輕雲淡,又何曾有過憤怒。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要他明白,他那句話錯的有多嚴重,希望他可以醒悟過來。”
薑琴知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適應。
老者卻笑了一下。
“自從五十歲之後,我心中就再也沒有起過波瀾了,每次生氣或者欣喜,都是因為需要這樣,生氣表示震怒,欣喜以示表揚,震怒或讓人知錯就改,表揚則讓人再接再厲。”
“這些,你以後就會明白了。”
“你接著說吧,你剛剛說的辦法隻算是飲鴆止渴,我想應該不止這些吧。”
薑琴知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已經有了一個辦法,但是現在看來那隻算是下策。”
“那何為上策?”
“惡魔並不存在,而魔教的人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之前我們為什麼不這樣說?”
“之前,這種說法一旦散布出去,勢必會遭到魔教的強烈反撲,按照他們的性格,必定會組織一次類似的屠殺,到時受苦的還是百姓。
而現在就不同了,各大仙山勢力正在全力剿殺魔教,他們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至於這點臟水,他們也隻好當一回啞巴,吃一次黃蓮了。”
老者微微笑道“還有呢?”
“隨著練氣士對魔教人員的捕殺,最後他們可能就忘記了我們的這點臟水,而真正仇恨的是正道的練氣士,這樣我們以後就少了很多反噬的可能。
如果正道人士將魔教人員捕殺殆儘,百姓的生活安穩了不少,在百姓的心裡感激的還是我們朝廷,他們會覺得是我們找到了罪魁禍首,並將之消滅。
我們隻需要做做樣子,不廢吹灰之力,就可化解此事。”
老者終於是點了點頭,“嗯。”
薑琴知心中還意猶未儘,腦海裡還在不停的思考運轉。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
薑琴知登時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皺著眉,努力思索著。
“我們並沒有向魔教潑臟水,雖然禹城一事可能和他們無關,但是數百年來,這些魔教中人犯得事還少麼。
偏偏那些大魔頭,我們卻無能無力,這讓多少百姓對我們失去了信心。
所以這一次,我們要借此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正道練氣士剿殺魔教,甚至有所犧牲,也在所不惜!”
薑琴知聽得愣愣失神。
“國策謀略,不要隻沉浸在玩弄上麵,要讓它真正的發揮作用,讓百姓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這才能讓它避免淪為陰謀詭計之流。”
老者見薑琴知還在出神,便輕輕放下手中的棋子,離開了臨水亭。
他有些微胖的身軀漸漸和婆娑的樹影融為一體。
他輕輕搖頭。
“就算是空手套白狼,也要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地咬上幾個帶血牙印,這樣,才不會有人心生妒火。”
下午,陽光明媚。
但是,雨不期而至。
雖然不是傾盆大雨,但卻下了好久。
靜思崖在宅院的後麵。
這是一座小山,有一麵山體光滑如切,垂直陡峭,難以攀登,也因此很少有人能夠來到這兒,吵鬨喧嚷。
這裡也就成了麵壁思過的好地方,所以被稱為靜思崖。
現在崖上正吊著一個人。
薑琴知現在的處境不可謂不尷尬。
平常順著這個老藤下去,就可以到下麵懸在半空的洞裡。
他雖然是普通人身體,但也是相當健碩,爬個老藤上上下下的自然沒有問題。
但是現在下著大雨,老藤格外的滑溜,沒爬幾下,他就不敢亂動了。
他現在連握緊都費勁,哪還敢亂動啊。
不一會,他全身就濕了個通透,手上的力氣也逐漸消失。
他無可奈何,隻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救命啊!”
他“啊”字還沒有喊完,就看到陳士勤從洞中露出個頭,一臉的壞笑。
“你下來啊。”
薑琴知罵人的心都有了。
他聲音略帶顫抖,“我這怎麼下啊!”
淒涼的雨聲,顯得此刻的他,格外的楚楚可憐。
“你鬆手,我接住你。”
“不鬆。”
“你鬆不鬆?”
“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