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朱麗才又想起來付競馳家的正在自己的貓箱裡窩著。
完了,這貓到時怎麼還給付競馳?
付競馳說有空了再找她拿,可他又不知道她家地址。再說了,有空……也不知道付競馳啥時候能有空?有命才能有空,可看今晚這陣仗,真是凶多吉少啊……
……
李昀澤收到付競馳和閻家幫火拚受傷的消息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他火急火燎跑去付競馳的台球館給他奔喪,結果發現他人好好的,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擺弄新買的盆栽。
“嘿,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付競馳懶懶抬眼“怎麼,看到我好,你不高興?”
“那可不是!”
李昀澤走到付競馳辦公桌前,直接在他的大班椅上坐下,還轉了兩圈。
“我還以為你受了重傷,可以過來繼承你這台球館了呢。”
“可以啊,給我當兒子,六十年後你就可以繼承。”
李昀澤整個人仰靠在大班椅上,吊兒郎當地笑“那你就孤陋寡聞了,知道嗎?要是兒女早逝了,當爹的也是有繼承權的。”
“哦,這樣?”
付競馳也笑,可一邊笑一邊剪刀已經向李昀澤的方向遞了過去,直接停在他脖子三寸外“這我倒是不知道,要不你早逝個讓我驗證驗證?”
李昀澤花顏失色,將手擋在脖子前,捏著那剪刀尖往後挪了幾厘米,討好笑道“那大可不必!這驗證的代價有點大。”
“不大,怎麼叫血一般的真理呢?”
付競馳一邊說著一邊把剪刀又往前遞了遞,李昀澤默默拿腳往地上蹭,連人帶椅子往後挪動了幾公分,這才道“咱們兄弟之間談什麼血啊血的,談愛啊!談情說愛!那才是正道!”
付競馳差點聽yue了,直接把剪刀收了回來,表示沒眼看了。
李昀澤這才看到付競馳手上的破口,捂嘴驚呼出聲“哎呀媽呀!付競馳,你手破了呀!那麼大一個口子,心疼死我了!”
付競馳懶得理會李昀澤拙劣的演技,挖苦道“喲,你這才發現呐!你要是晚發現個兩分鐘,我這傷口都快好了。”
李昀澤嘿嘿笑“這不是之前沉浸於你的美貌無法自拔嘛!”
付競馳這次是真的沒眼看了,閉上眼睛,把剪刀捏得死緊死緊。
“李昀澤,你要是再吐狗屎,我就真的殺了你。”
李昀澤果斷閉嘴,還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用誇張的行動表示他是真的準備閉嘴了。
可嘴巴剛合上兩分鐘,他又忍不住了。
“你這傷是和閻家幫火拚的時候傷的?”
付競馳淡淡地“嗯”了一聲“打人的時候刮到的。”
“你這邊折了幾個人?”
付競馳懶懶道“沒人折,但有幾個受了傷。”
旁邊的刀疤臉一時沒忍住,跟了一嘴“我們這算以少勝多,閻家幫那邊可是大傷元氣。”
李昀澤淡淡歎了口氣,看著付競馳擔憂道“你和閻家班三天兩頭火拚,這也不是辦法,你們什麼時候能不爭?”
付競馳修剪完盆栽,把剪刀放回工具欄裡,拿毛巾擦了擦手,這才道“什麼時候閻家幫被我收並了,什麼時候就不爭了。”
刀疤臉聽言嘿嘿笑,被付競馳瞪了一眼,又火速閉嘴了。
這江湖的事,李昀澤不懂,也不想懂,於是也沒接著多問。等喝過兩輪茶,他這才覺得怪怪的。
“不對啊,我家呢?怎麼不見了?”
?
付競馳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最後還是刀疤臉給他使了個眼神,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說的是喪彪。
付競馳不想說他把喪彪托付給朱麗了,要是提上一嘴,李昀澤估計得八卦個三天三夜不停不休,沒什麼事都能編出什麼事來。於是隻是簡單說貓放醫院了,一句帶過。
“你沒把我家扔了吧?”
刀疤臉連忙應道“那不能夠!”
付競馳倒是想扔,無奈喪彪長腿啊,扔一次跑回家一次。
聽說喪彪安好,李昀澤安心地點了點頭,又囑咐道“那你們記得回頭去拿啊!”
付競馳這才淡淡應道“好。”
其實,要不是李昀澤提起,付競馳還真是把喪彪給忘了。
半小時後,李昀澤終於走人,等辦公室裡沒彆人了,付競馳這才向刀疤臉勾了勾手指“大奎,去打聽一下朱麗住哪兒,我們去取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