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忱嗯了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許灣道:“我跟她聊了聊,她也跟我……說了一些事。”
阮忱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看著她。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可是許灣看著他平淡無波的眼神,卻感覺心跳快了不少,整個人也緊張了許多,放在抱枕上的手不自覺的攥起,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半晌,阮忱才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不管阮均做了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他是他,我是我。”
許灣愣了愣點著頭:“對……”
阮忱道:“對我來說,有這句話就夠了。”
話畢,他收回了視線,繼續看書。
許灣怔在那裡,她明白他的意思。
隻是……
許灣盯著他的側臉,緩聲開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幾天為什麼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裡,不吃飯不喝水,生病了也不管。”
阮忱翻書的手一頓,垂著頭沒說話。
許灣繼續:“我其實挺理解你的想法,那個人對於你來說,就像是陌生人一樣,而且在這十幾二十年裡,你對阮均的恨一直積壓在心裡,這種恨一直折磨著你。”
“尤其他對你姐姐做的那些事,你也承擔了那份內疚與痛苦。即便他死,也從來沒有消散一點,導致你現在知道真相後,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反差。”
阮忱唇線繃直,目光晦暗。
許灣坐在他旁邊,聲音更輕:“你不用去恨任何人,也不用再折磨自己,不管你的父親是阮均也好,還是那個對於你而言滿是陌生的人也好。他們都不重要,你隻是你自己,不是誰的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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