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洗江湖!
這一下,鄭怡那張俊俏的玉臉,可就完全黑了下來,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那還怎麼堅持上場比賽?
“茹靜,你去叫大夫!”鄭怡扭頭喊道。
畢竟趙宇寒的武功,在參加比賽的這五個人當中,算是最挑尖的,不到萬不得已,鄭怡還是不想放棄。
“好的,七小姐,我這就去叫。”許茹靜沒做絲毫停留,立刻就轉身往大門外走去。
隨著許茹靜的離去,這個院子裡再次陷入了沉寂。
在場的所有人,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雖然呂少添他們幾個都不喜趙宇寒的為人,可是他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武功修為比不上趙宇寒。
這次的比武大賽,可是團體的決戰,講究的就是集體的力量,如果趙宇寒因為肚子痛而不能上場,那他們就要麵臨著缺少一個人的場麵。
少一個人上場,那就意味著他們奪冠的機會可能要少上幾分,這種情況,可不是他們願意見到的。
說實話,他們這次來到無憂穀,參加這次的雛鷹初啼比武大賽,那完全就是奔著奪冠而來的。
而之前他們九十九拜都拜完了,眼下就差最後這一哆嗦,結果作為壓軸人物的趙宇寒,竟然麵臨著肚子痛而上不了場,你說這叫什麼破事?
“七小姐,大夫來了。”
趙宇寒都還沒從茅廁裡出來,許茹靜已經象一陣旋風般地跑了個來回,她把無憂穀裡的坐堂大夫給請了過來。
“大夫,真不好意思,還得請你稍等一下,病人馬上就出來了。”
大夫過來了,可做為病人的趙宇寒,卻還在茅廁裡沒出來,嚴格來說,這有些失禮,所以鄭怡在口頭上對這個大夫表達了歉意。
這個大夫趕緊擺手道“表小姐,你可不能和老夫客氣,沒事的,老夫在這裡多等一會也沒什麼關係。”
開什麼玩笑,這個洗劍山莊的七小姐他可是見過的,她的姑姑就是無憂穀的穀主夫人,據說眼前這位姑娘,在穀主夫人的眼裡,可是比少穀主都還要寶貝,所以在鄭怡麵前,他哪裡敢拿大。
在等待中消耗的時間,總是感覺無比的漫長,院子裡的眾人,在這一刻,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感受。
約摸半柱香後,趙宇寒這才從茅廁裡走了出來。
隻是他這一出現,眾人心裡就涼了半截。
趙宇寒第一次從茅廁裡走出來的時候,那隻是臉色有些發白而已,至少當時他的腳步還是很穩健的。
可這一次,趙宇寒不但臉色已經白到嚇人,而且他走去路來,都開始有些發飄。
俗話說得好,要學打,先紮馬,習武之人最基礎的紮馬步,練的就是下盤的穩固性,所以說,下盤穩固的重要性,對任何一個練武之人來說,都是毋需多言的。
正所謂力從地起,發於腳,收於腰,現於手,如果一個習武之人,連下盤都不能穩固,那他還怎麼去發力?
可眼下的趙宇寒,彆說下盤穩固,他現在就是想站穩,都似乎有點困難。
這種情況,還怎麼能夠上場比賽?
“大夫,請你幫忙看一下,這位犯的是什麼病。”
雖然鄭怡的心裡已經判定,趙宇寒今天的比賽是沒辦法上場了,不過既然大夫都已經請來了,那就讓大夫看一看再說。
許茹靜請來的這位大夫,絕對算得上是經驗豐富,他隻看了趙宇寒一眼,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不過在鄭怡麵前,他可不敢隨便開口下結論,於是他又按照規矩,還是把望聞問切這一套,給做全了。
當最後一道把脈的工序完成後,這位大夫才向鄭怡拱手道“表小姐,老夫認為,這位小兄弟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毛病,他隻不過是服用了瀉藥,所以才導致下泄不已。”
“瀉藥?”鄭怡有些愕然,趙宇寒怎麼會去服用什麼瀉藥?這種玩意沒人會去隨便服用的吧?
“沒錯,就是瀉藥,而且還是一種很厲害的瀉藥,老夫這就給他開一張方子,你們隻要按方抓藥就好了,服完藥後,老夫保證他明天就能痊愈。”這位大夫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聽完這位大夫的話後,鄭怡剛才已經涼了半截的心,現在總算是完全涼了下來,明天就能痊愈?這要等到明天,那連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這個大夫龍飛鳳舞地寫了個藥方,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鄭怡。
在鄭怡向他微微頷首表示感謝之後,這位大夫昂首挺胸地走出這個院子的大門,在他看來,他這趟出診,已經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那個大夫剛走出這個院子的大門,鄭怡就沉下臉問道“服用瀉藥?趙宇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七小姐,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早上就隻和大夥一起用過早餐,然後就沒吃過其他東西了。”趙宇寒抱著他的肚子,哭喪著臉回答道。
今天的早餐,趙宇寒可是大家一起用的,要是這個早餐裡被人下了瀉藥的話,那大家都會中招才對。
“嗯,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麼?”鄭怡轉身問其他人。
呂少添幾個人趕緊搖頭,表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於飛開口說道“七小姐,趙宇寒除了吃早餐之外,他剛才還喝了一杯茶。”
於飛說完後,還用手指了指趙宇寒手中的那個茶杯。
於飛心裡有些好笑,趙宇寒這個家夥,即便是上了兩趟茅廁,他手裡的那個茶杯,卻始終沒放下。
鄭怡一愣,還喝了一杯茶?難道是茶裡被人下了泄藥?那在這個茶裡下泄藥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鄭怡的腦袋裡一陣急轉。
不過當她把眼睛往趙宇寒手上的茶杯看去時,立刻就想了起來,趙宇寒手上的這個茶杯,就是剛才魏雲亭敬茶用的茶杯。
然後鄭怡又回想起來,敬茶這件事情,是魏雲亭臨時加進來的,而且魏雲亭剛才還沒敬完茶就匆匆地跑掉,她把這些事情全部串在一起,鄭怡頓時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魏雲亭……”鄭怡咬牙切齒地呢喃道。
這一刻,鄭怡嘴裡的一口銀牙,差點被她自己給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