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洗江湖!
這話一出,整個養生堂大廳裡頓時為之一靜。
對呀,剛才他們可是眼看著朱理清那個家夥已經馬上要爆發的,可就在謝叫人去找煉藥房的於管事之後,他就掉頭走人。
這不會是巧合吧?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後,心裡便升起了一股荒謬的感覺來。
朱理清前幾天裡,接連兩次折在那位於管事手下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可那位於管事也沒見得長了三頭六臂或青麵獠牙的,有必要聽到他的名字就嚇跑掉麼?
“嘖嘖……”這一下,眾人倒是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不過這個時候,這幾個家夥當中,有人突然一拍腦袋,然後就見他壓低聲音,朝站在旁邊的家夥問道“我說諸位,你們有人知道謝堂主找那位於管事有什麼事麼?”
有人不以為然地回答道“咳,這種事情他要是不說,誰能知道呀?看謝堂主那神神秘秘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謝的權利被羅振培架空之後,在這個養生堂裡的存在感已經很低了,也不知道他那是自暴自棄,還是說在閉門思過,打算以後再重整旗鼓,總而言之,已經淪落為吉祥物的謝,平常養生堂要是沒出啥大事的話,他是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的。
至於今天為什麼會一臉春風地出現在養生堂前院的大廳了,眾人的心裡根本沒底。
“要不,誰過去問謝堂主一下?”有人提議道。
“好呀好呀,要不你過去問問?”另外一個家夥反過來慫恿道。
“彆介呀,還是你去吧,你和謝堂主交情比較深。”
“我呸,我就兩年前和他說過兩句話,這算哪門子的交情?還是你去吧,你嘴皮子利索一點。”
這些家夥雖然笑著在那相互推托著,不過誰也沒真的打算去找謝證實。
眼前這位謝堂主,在養生堂裡已經失勢很久了,老實說,哪怕是他們這些人的心中,對這位謝堂主也早已經沒有什麼敬意了。
當然,碰麵之後的基本禮節那還是有的,畢竟人家還是養生堂名義上的堂主不是?
就好比現在,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在角落裡的竊竊私語被他聽著了,還是怎麼著的,反正站在大廳中央的謝,突然扭頭朝他們笑了笑,所以他們這幾個家夥也隻好各自朝人家拱手施禮。
當然,已經失勢已久的謝,對這些形式上的東西早就不怎麼在意了,他也笑著著回了一禮之後,便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謝的這個做派,倒真是引起周圍那些看熱鬨家夥的興趣了,非但如此,就連兩側房間裡某些聽到一些動靜的家夥,也被這一幕給提起了好奇心。
“哎,我說老吳,你看謝那個家夥直愣愣地站在那乾嘛?”某個房間裡,有人透過窗戶朝外看到。
“誰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他剛才不是讓人去叫煉藥房的於管事麼?指不定他聽到之前在煉藥房裡發生的事情,現在來找人家於管事套套近乎。”那個叫老吳的家夥,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嘶……難道這個家夥看到人家於管事占了羅振培一點便宜,他就想著回來和人家合縱連橫,再借機找回他昔日在養生堂裡的榮光不成?”旁邊的那個家夥的腦袋瓜子一轉,立馬就想到這種可能性。
“切,這怎麼可能?他現在除了那個堂主的虛名之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去和人家於管事合縱連橫?”老吳不以為然地答道。
“那謝他這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家夥的心裡疑惑不解。
這一刻,這個養生堂裡,與他一樣疑惑不解的,還有不老少。
就好比煉藥房裡的程禮聞,就感覺到萬分的不解。
“什麼?謝……謝堂主他有事要找我們?”程禮聞瞪大眼珠,緊盯著被謝叫過來報信的家夥。
這個報信的家夥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他使勁地點頭道“沒錯,謝堂主剛才在前院碰到我,讓我過來傳信,叫你們與於管事趕緊去前院大廳,謝堂主正在那等你們!”
傳完這話後,這家夥眼巴巴地看著程禮聞幾個,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樣子。
這家夥前幾天出去辦事了,正好錯過了煉藥房的那陣熱鬨,後來倒也聽人提了幾嘴,不過消息過於零碎,沒聽出個頭緒,所以他大抵隻是記住煉藥房的於管事把人扔到門外去的事情。
再加上之前在前院親眼看到朱理清一聽到於管事的名字,立馬就開溜了,心裡更是覺得這個於管事必定是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物。
所以今天被謝抓差來煉藥房報信,心裡可是惴惴不安的,就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自己也會被那個於管事扔到大門外去。
在場的徐文炳等人,倒也沒看出這個家夥的不對勁,隻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從這家夥嘴裡問不出什麼來,所以為頭的徐文炳朝他拱了拱手道“謝謝兄台,你可以先回了,我們這就去通知於管事。”
那家夥一聽,頓時如釋重負,然後連句客套話也沒留,立馬轉身,一溜煙從大門口跑了出去。
徐文炳幾個看到這家夥象兔子一樣往外跑了,頓時麵麵相覷,他們根本搞不清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
報信這家夥的詭異姑且不論,可作為養生堂吉祥物的謝,突然讓他們去前院找他,這又是怎麼回事?
“謝堂主今天這是抽哪門子風?怎麼突然提起來讓我們去見他?”程禮聞感到一頭霧水。
“見鬼了,謝找我們幾個乾嘛?”馬天貴也是感得有些莫名其妙。
謝那家夥,自從被羅振培那一夥人架空之後,可是有些年頭沒出麵管事了,可今天好端端的,怎麼就找上他們幾個了?
這家夥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煉藥房裡的這幾個家夥現在可是一臉懵懂。
而徐文炳也一樣,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謝這家夥突然間找他們要乾嘛。
“算了,咱們彆管,不管是好是歹,我們報到於管事那兒去,讓於管事定奪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