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送斷頭飯到現在,粗略估計已經用了六小時,這會兒殺了張興全,那麼距離淩遲他的時刻也不遠了。
周澤抬手按著胸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管怎樣要搏一搏,等死不是他的作風。
打定主意,將信點燃燒成灰,丟在草堆裡麵。
這才撿起地上幾塊不大的石子,朝著聲音的方向,連續彈了出去。
啪啪啪幾聲脆響,石子應聲落地了三枚,有兩枚並未落地。
看來對方接住了,周澤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袍,盤膝而坐,微微閉上雙眼,控製著自己的緊張。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影遮擋在周澤身側。
突然,周澤被抓著脖子提了起來,雙腳離地,整個人懸在空中,窒息感讓周澤覺得血往上湧,耳邊的聲音都不那麼真實。
“怎麼,想跟張興全一樣,早死早托生?”
一身墨綠色衣袍的男子,身材魁梧,胡須茂盛,目光如鷹隼一樣犀利,長相與聲音極為不符。
幾個黑色衣袍的人,站在不良帥身後。
周澤摳住不良帥的手指,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沒求饒努力看向不良帥,費力擠出幾句話。
“我……不求您放了我,更沒想見……聖人,我就想知道真相,迎親使團要接的是誰?今日……使團被殺,受益之人是……誰?你既然是捉妖師,都無法感知是否有……怪異嗎?”
每個字,周澤都是費力擠出來的,窒息感讓他的意識有些不清晰,不過隨著最後一個字出口,不良帥的手鬆開了。
周澤重重地摔在地上,捂著脖子不斷咳嗽。
鎖鏈撤去,柵欄門被打開,不良帥走了進來,直接蹲在周澤麵前,刀鞘抵在周澤的頸部,冰涼的觸感,讓周澤的心跳都隨之加快。
“你沒有資格提問,想要活命,就說說你知道的,我的耐心很有限。”
周澤知道,他沒資格提條件,不過可以對話也是好的,沒有過多思索,直接說道。
“你直接沒理會張興全的辯駁,如此行為,隻有兩個可能第一聖人希望張興全死,隻有他死才能抵消對方怒火,第二他說的妖孽作祟不成立,你沒發現端倪。
所以,天狗食月那晚的案子,你也沒有頭緒,我也好張興全也好,不過是用來抵消西周的怒火給出的交代罷了,既然如此憤怒,和親的事兒,也不了了之了吧?”
周澤一瞬不瞬地盯著不良帥的眼睛,他想知道這次和親使團,到底是為了誰來的,整件事受益人是誰?
填補這些信息,案子就可以開始推理,不然隻是靠現有的這些信息,他怎麼分析都不成立。
不知過了多久,不良帥收回刀鞘,站起身抱著手臂,朝著柵欄外麵擺擺手。
“帶著張興全,天牢外等候!”
“喏。”
幾人退下,這位不良帥沒有轉身,聲音壓低了幾分,快速說道。
“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三個問題,第一、迎親使團想要迎娶長樂公主李沐沐,不過聖人在使團臨進京前改了主意,密旨封榮安王之女李蜜為安樂公主,賜予西周鹿王樊尼和親,不過此詔並未外宣。
第二、天狗食月出現開始,守軍看若無狀,卻已全部中毒身亡,隨後都亭西驛就無法進入,直到天明一切恢複如常,我親自探查過,沒有妖氣,此事並非妖孽作祟。
第三、至於你說的受益人,我答不出,和親被毀,之後就是兵戎相見,西周人崇尚苯教最擅控心術,如若不是西周的鹿王被俘,恐怕今日還不可能靠和親止戰。”
按照這個不良帥所說,使團的人一死,這和親的事兒自然黃了,原本是皇帝的女兒和親,被換成王爺的女兒。
偷梁換柱的事兒沒幾個知曉,所以這不像皇帝自導自演的血案。
沒有妖氣,就是人力所為,他說對控心術很介懷。
看來他是懷疑有人用這個操控整件事,為的不過是嫁禍大唐,再度挑起戰爭。
不過這樣一來,對誰最有利呢?
正在思索,地上被拍扁的那隻老鼠,抽動了兩下,吱吱兩聲叫,直接從乾癟的狀態恢複過來。
沒看清不良帥做了什麼,那老鼠蹭一下跳到不良帥的肩頭。
趴在他耳邊叫個不停,不良帥微微點頭,目光落在周澤身上。
與此同時,小老鼠的貓影子在牆壁上不斷變大,赫然成了一個女子的身形,曼妙的身姿仿佛什麼都沒穿,直接站起來。
與此同時,兩隻爪子變一雙成手,朝著周澤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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