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要快,之後還要放回原位,還是吞進去?”
“吞進去就行,因為直接煉化融合。”
周澤點點頭。
“你快點兒。”
小白沒有生氣,她趕緊將妖丹拿起來擦乾淨,盤膝坐地,手上動作不斷。
另一邊的周澤開始分層縫合,雖然沒有羊腸線,可為了救命,還是要拚一把,仿佛周邊的一切都靜止了,周澤的手指不斷翻飛,直到外層的皮膚縫合完畢,他才鬆了一口氣。
傷口遮擋起來,隨後包紮。
想了想,周澤舉起一朵棉絮,放在阿箏的鼻端,觀察了半晌,棉絮微微飄動。
周澤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微弱,這口氣還吊著。
小白那似乎也進入尾聲,她臉上都是汗,臉色也白了幾分,隨著抓住妖丹的動作,小白跳了起來,湊到阿箏麵前。
“怎樣,還有氣息嗎?”
周澤點點頭。
“比之前還穩定一些。”
小白湊過來,看了一眼二人。
“你們去隔壁,我要煉化妖丹。”
周澤有些急了,用力搖搖頭,抓著床邊。
“不行,我要看著!”
小白瞪眼吼道
“你看什麼,我要給阿箏脫掉衣裙,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看嘛?”
周澤揉揉鼻子,趕緊閉嘴。
“三寶抱著東西,去西屋,我們給徐功竹手術。”
說完,趕緊拎東西出去,門啪嗒一聲關閉。
周澤搖搖頭,擔心沒用,現在是儘人事而後聽天命,瞥了一眼西屋裡麵床上的徐功竹。
“叫人將他放在高腳軟塌上,然後衣褲都除去,速度快一點。”
三寶趕緊動起來,叫了人,將徐功竹剝成白條雞,放在後搬來的一張軟塌上。
這軟塌,跟貴妃椅有些相似,隻是更高一些,沒有靠背和扶手,就一個光禿禿的長椅,不過上麵縫了墊子,做手術床還是很適合。
主屋的房門關閉,周澤邁步去了西屋,上下查看徐功竹的傷勢。
上下一共七支箭,後背的三隻還算好,前麵的四隻箭分彆在左肋間一箭,腹部兩箭,左側大腿根一箭,如此難度不小,箭插著還能活著,拔出來就不好說了。
三寶也學會了,找到一塊布,舉到周澤眼前。
“公子擋哪兒?”
周澤指指徐功竹的腿,三寶將布鋪在徐功竹的膝蓋上,周澤瞥了一眼。
“笨,擋住腹部以下,你覺得我喜歡看他胯間?”
三寶不敢廢話,拎著布向上撲,擋住徐功竹小腹。
周澤開始用烈酒消毒雙手,隨後將烈酒潑在他身上的傷處,沒了對待阿箏的溫柔,畢竟他的傷口麵積大,這樣淋澆更快速。
似乎是刺激的作用,徐功竹哼了一聲。
周澤湊近徐功竹的耳邊,大聲說道
“徐功竹我是周澤,我現在救你,你彆亂動,扛著點兒疼,畢竟我沒有麻藥。”
徐功竹沒什麼反應,周澤接過刀,開始割開左胸箭杆上下的位置,這個位置距離心臟倒是不近,可處理不當就是血氣胸,還是非常危險。
謹慎分離,觀察了位置,周澤捏住箭杆的尾部,儘力按照箭插入的方向拔出。
隨著箭拔出,一股血竄了出了,周澤趕緊用布壓住。
“給我持針器和針線,快點兒!”
三寶哆嗦著將東西遞給周澤,周澤撥開傷處,找到出血的位置,果然一根小動脈被切斷了,手上動作飛快,接續這樣小的動脈是做不到,隻能結紮。
後期長啥樣,就要看自身修複了,現在是保命要緊。
幾下之後,果然血不噴湧了,周澤開始一層一層縫合,還算幸運,貼著胸膜刺入的,肺葉沒有刺穿,不然就這樣的醫療條件,真的是難以救治。
一個時辰的時間,周澤總算將七支箭都取出了,查看了一下徐功竹的頭部,這個傷處是那個老道用棍子砸傷的,和頭發混在一起。
從顱頂到左眉骨上方,所有皮肉都掀開了,臉頰還有眼瞼上也有彎彎曲曲的傷痕,如此大的傷處,即便縫合也容貌儘毀。
周澤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三寶。
“找一把大一點兒的刀,給他剃光頭。”
三寶啊了一聲,瞪圓了眼睛。
“剃頭,這頭發不能剃啊,剃了頭豈不是成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