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掌櫃喝了一口酒,一臉的不在意,畢竟這裡是荊州,是寧王的地盤,看著英氏如此樣子,普通人也替寧王不值,可礙於寧國公的麵子,都隱忍著。
“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事兒荊州城誰不知道?想吃著占著,還想拿捏著,好事兒不可能都讓他占了。
就說英氏女接連出的這事兒,英氏不自己往外說,彆人怎麼曉得?
管你是第幾個英氏女,第一次出事兒就隱忍著,婚期到了,找一個女兒直接送過去,大家麵子上過得去,寧王也不會說什麼,該給英氏的能少了他們分毫?
可偏偏不這樣,將事情捅破天,我昨日收到京城的消息,鋪子捎信兒來都問,寧王這邊是不是出事兒了,因為京城都傳開了那八個字,天煞孤星,弑兄弑父。”
王掌櫃歎息一聲,臉上帶著擔憂。
“誰說不是,鋪子裡的夥計,就有念叨這事兒的,甚至現在還傳出,貴妃當年的死,也是因為寧王命硬。
並且寧王十三歲就被送到寧國公府,起因也是聖人大病一場,差點兒沒活過來,寧王送出來就好了,甚至還有寧國公的死,也被按在寧王身上。
我當時聽了氣得不行,開了幾個夥計,可那幾個哭著說,大街上人人都這麼說,他們也是聽來的,我著人去打聽了一番,果然如此。
你們說,這是不是有人,不希望寧王管理鎮南軍啊?”
崔掌櫃明顯有些喝多了,臉頰發紅,人也非常激動。
“我覺得,就是那幾個皇子的手段,不然這事如何散播出去的?堂堂一個寧王,聖人的三皇子,被如此構陷,竟然沒人壓下此事,這符合情理?”
彭掌櫃趕緊朝著二人拱手,一臉的緊張神色。
“此事咱不說了,都是我不好,得了英氏的地我也不惦記了,早早給家主回信兒去,我敬二位一杯。”
三人喝了酒,似乎都沒有什麼好心情,叫了小二算賬,帶著東西匆匆離開。
靠窗的周澤放下茶盞,老徐看了他一眼。
“我們現在去寧王府?”
周澤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小白,今兒她是白衣白裙坐在對麵,見周澤看她,停下了筷子。
“乾嘛?”
“剛剛他們說的,你們也都聽到了,這事兒不過十天的時間,竟然傳到京城,定然是有人暗中推動,那個崔掌櫃說得有理,英氏如若不是自己說出去的,彆人無法知曉。
所以英氏需要去查探一番,小白你辛苦一下,尤其是那個英德才,他家到底什麼情況?瘋掉的十二小姐,如若能觀察一下更好,是真瘋還是裝的,逐一探明,我們客棧會麵。”
小白點點頭,確實三個人裡麵,她是貓妖可以幻化本體進去,也不會引起懷疑,徐功竹再厲害也目標大。
“好,那我先走一步,我晚點兒回客棧,畢竟天黑下來才好行動。”
“一切小心。”
小白擋上麵紗下樓了,大唐開化,飯莊裡麵女子出來就餐的不少,尤其在這荊州城內,這裡算是寧國公府的老窩,繁華程度不比京城差多少。
周澤看向窗外,小白已經走到路對麵的胡同裡麵,三晃兩晃沒了影子。
“我們也走吧,不過去寧王府不能走正門,我想此刻盯著寧王府的人不少。”
徐功竹點點頭,拎著橫刀站起身,另一手抓起周澤用的木箱。
二人下樓,也朝著對麵的胡同走去,跟著老徐不知饒了多少條街,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紅色的牆內就是寧王府,這個周澤倒是知曉,不過走到這樣一個地方,他還是有些不解。
徐功竹左右看看,見沒人經過,拎起周澤的腰帶,直接翻身越過高牆,幾個縱身,已經來到前院的門房出。
這邊剛剛落下,幾道身影已經追了上來,周澤趕緊掏出鎮南令舉過頭頂。
“寧王令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