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神奇了,彆說是張誌雄,就是我自己都認不出這是我,就是臉上的皮肉有些緊繃繃的,彆的什麼感覺沒有。”
阿箏依舊溫柔地笑著。
“這幾天不要吃辛辣的食物,穩定個三五天,看起來更加柔和一些,當然之後你什麼時候想恢複,我還是可以幫你恢複本來的麵貌。”
周澤控製著自己的震驚,這個太厲害了,比那些什麼整容都牛,沒有痛覺,還如此迅捷地改變容貌。
“阿箏,這些手段可有彆人會?”
“那個巴國遺民是個巫師,而且已過耄耋之年,我跟她學了一個月,她毫無遺憾的走了,是我親自掩埋的,她說這手藝如若不傳下去,恐怕就沒人知曉了,更不會有人記得巴國。”
周澤點點頭,這就好,如若滿大街都是會這能力的人,偽裝個皇帝或者寧王,搞個什麼清君側啥的,都沒人知曉,太過恐怖的手段了。
“那就好,阿箏之後不要與人提及這個手段,畢竟太過逆天,容易被人利用,行了老徐這樣也算安全了。”
“還差一樣。”
小白說著,湊到近前,摸著老徐的頭頂,老徐的頭發開始快速生長,須彌之間已經變成過肩長發。
老徐將頭發整理好,帶上阿箏準備的帽子,這番折騰之後,老徐的外貌算是大改觀,竟然有幾分英俊的感覺。
周澤拍拍手,“行了,開飯吧,不能讓人等候太久,隻是縣衙裡麵的人還要叮囑一番。”
小白晃晃頭。
“抹除他們對老徐之前容貌的記憶就行,我來做,一回兒試試就知道了。”
對於這一點,周澤知道小白是有發言權的,沒理小白的操作,喊了三寶通知上菜。
片刻兩桌菜擺在花廳,周澤帶著幾人進去,一個個不良人早已準備好,見到周澤過去紛紛打招呼,當然還有人叫老徐徐哥或者徐大哥的,並沒有什麼異常。
周澤鬆了一口氣,眾人落座,三寶給眾人倒酒,周澤說了兩句開場白,隨後開始都動筷子吃了起來。
不過身側的老徐卻沒動筷子,周澤一頓,這貨每次吃飯,不說風卷殘雲也是悶頭吃,不用招呼的,今天怎麼扭捏起來了,難道臉不舒服?
“怎麼不吃?”
老徐一臉的尷尬,用筷子指指一桌子的菜,滿臉都是無奈。
“不是說,忌口不能吃辛辣?蔥薑蒜和辣椒是不是都是辛辣?”
周澤笑了,小白來了精神頭,用力點點頭。
“蔥薑蒜都算辛辣,韭菜也不行,這些菜裡麵都有蔥薑蒜和辣椒,至於餃子的餡兒,裡麵有蔥,你還是忍幾天吧!”
周澤笑得不行,尤其看著老徐將臉都皺成一團,有些心裡不忍。
“三寶,通知廚房,給你徐大哥蒸一份蛋羹,不能放蔥薑蒜,明天給他單做一些吃食,他忌口。”
酒足飯飽,東西撤下去,老徐的目光一直追蹤著那些殘羹剩飯,這些原本每餐都沒有剩餘的,也都進了他的肚子,越看越是心疼。
歎息一聲,老徐抱著自己的茶盞開始猛灌水。
不良人也都告辭,院落內安靜下來,阿箏和小白在糊製孔明燈,這是周澤早就準備好的,晚上放出去想要許願。
周澤看看老徐,不經意地問道:
“你師傅更喜歡張誌雄還是你?”
老徐很意外,瞥了一眼周澤,稍微想了一下。
“喜歡這個詞不準確,原本我們四個隻是年少時有所交集,不過那時候師傅還隻是一個捉妖師,並未掌控捉妖司,將我留在京城,負責北境,也是因為我從無錯處。
至於張誌雄,我已經六年沒見過他了,他是單獨跟師傅聯係,如若得意某個弟子,師傅是不會讓他冒險吧,如若按照這個理論,師傅是喜歡張誌雄的。
至於負責西境的朱誌廣和東夷的朱誌祥兩個是親兄弟,師傅對他們兩個倒是少了些牽掛。”
周澤一挑眉,合著老徐就是一個勞碌命,挨累不討好不說,還是個背鍋俠,不然來合江處置安樂公主也不會落到他的身上,畢竟張誌雄更近。
“看來張誌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還總是惦記你的那些法器,殊不知這些東西跟催命符沒區彆。”
老徐抿緊唇,似乎陷入回憶,緊接著也歎息一聲。
“其實來南境之前,我去見了師傅,他說為了避免我被一眼認出,還是不要帶著陰陽傘,看來我出發之前,師傅就知道我此行,有去無回。”
周澤點點頭,不用他師傅說,周澤也看出來了,雖然徐功竹很強大,但被派出京城那一刻,他就成了棄子。
“你就是棄子,舍車保帥,就是不知道這盤棋,你師傅是賠了還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