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站在其中,有些不自在,不過沒等片刻,陳九走了出來。
“行了,快馬行至嶽陽對麵的君山島,隨後趁著夜色,從榮家灣水路轉到七公嶺,那裡有人接應,隨後直接前往荊州。”
二十多人,一起稱喏,紛紛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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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城內。
河路書社。
劉成站起身,朝著身後擺手。
一眾黑衣人迅速撤離,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即便是虛掩的門,也沒有碰觸。
落在寧王府的書房,劉成看到了外麵跪著的張誌雄,劉成沒多說話,快步走了進去。
“王爺查看過了,昨夜河路書社的夥計被殺,掌櫃的白煜不知所蹤,不過其後院的主屋床上鋪著被子,裡麵塞了枕頭,被子被掀開一部分,顯然有人查看過。
夥計的死亡時間,跟昨夜江邊異動的時間,相差不到半個時辰。”
寧王一擺手,劉成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趕緊站起身,將張誌雄請進去。
掌控南境多年,寧王第一次給張誌雄臉色,那種毫不遮掩的怒意,讓張誌雄感覺有些鬱悶。
畢竟合江那邊的黑火營,他隻是帶人去了一趟,而黑火營出事,所有消息都封鎖了,即便他也是一個時辰前知曉事情的始末。
心裡將這些影衛的祖宗,全都慰問了一遍。
無奈來到寧王府請罪,即便捉妖司不受寧王掌控,可這裡出了事兒,捉妖司沒有示警,更沒有得到消息。
如若一本參上去,就是失職,畢竟朝廷裡麵捧高踩低的主兒不缺。
“張誌雄拜見寧王殿下,屬下特來請罪,都是捉妖司不查,沒有及時知曉影衛動向。”
張誌雄低著頭,儘量將姿態放低。
出了事兒,不論有沒有責任,這時候低頭算是給足了寧王麵子,至少忌諱捉妖司的實力,寧王也不會深究,大不了斥責幾句。
等了半晌,寧王才哼了一聲。
“回吧,張都尉不用給本王請罪,捉妖司是否儘心維護南境的安寧,是否將精力放在影衛身上,這些長眼睛的人都看著呢,之後也不用過來請罪,要請罪去找張天師,去京城找聖人。”
張誌雄一怔,沒想到寧王壓根不給麵子,而且這話算什麼?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劉成已經走到麵前,微微頷首。
“張都尉請回吧,殿下身子不適,需要大夫診治,畢竟多年心血被毀,意難平,也無心寒暄,還望都尉體諒。”
張誌雄張張嘴,一時間真不知道說啥。
好家夥,主仆兩個兩頭堵。
一個是不給解釋的機會,還讓自己去京城請罪。
另一個更狠,直接扣上一個不體諒寧王的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捉妖司用能力壓製一個皇子,這都叫什麼事兒?
一時間,張誌雄進退兩難。
不過劉成依舊站在麵前,再留下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寧王還在氣頭上,他躬身施禮。
“卑職告退,現在就帶人清理影衛殘餘勢力,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
說完張誌雄走了。
劉成看了一眼,將門關閉,這才回到寧王身側。
“殿下,荊州的影衛中有異動,這河路書社周長史提過,說是給鹿王傳遞消息,可以放在河路書社,似乎他們並不受影衛控製,屬下懷疑影衛出現內訌。”
寧王一側頭,帶著興趣地看向劉成。
“是否派人探查過,可知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