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沒再停留,畢竟身上太臭了。
快步朝著後院走,看了一眼老徐。
“你探查的時候,花海穀周遭是否發現車轍印了?”
老徐搖搖頭。
“除了進出山穀的那條路上有車轍印,彆的地方沒有,腳印倒是有一些,不過這三兩日連番下雨,腳印不是很清晰,無法判斷是否朝著發現屍骸的地方去的。”
周澤歎息一聲,現在知曉的信息不少,不過對凶手的刻畫,還是有些模糊。
“等薛平回來再說,我去沐浴更衣。”
“事兒逼......”
老徐嘟囔一句,周澤沒聽清,回身看向老徐,而老徐早已看向另一處,周澤白他一眼,雖然沒聽清,可他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見到三寶等在門前,趕緊揮手。
“快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更衣,要藥草煮的水。”
“公子藥水已經準備好了,您進去沐浴吧。”
“小白回來了嗎?”
三寶搖搖頭。
“沒有,不過王都統安置在東院了,門口留人守著,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出。”
周澤點點頭,沒廢話進屋去了。
清理完畢,換上乾淨的衣衫,周澤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跟老徐簡單吃點兒東西,這才回到前院,薛平已經等候在廨舍的門前。
“回來了,進來說話吧。”
薛平看了一眼老徐,又看看三寶。
“有啥吃的嗎?餓慘了。”
周澤擺擺手,三寶趕緊去後廚,送來了一大份兒蓋澆飯,畢竟就這個最快,飯都是現成的,炒了一個葷素搭配的小炒直接澆在上麵就好。
薛平一看,端起來就吃,老徐看向三寶,眼中的不滿快要溢出了。
三寶趕緊轉身,片刻又端上來一份兒更大份的,當然還有兩盆麵湯,老徐這才滿意,端起盤子朝著嘴巴裡麵一頓胡吃海塞,片刻跟薛平一起放下空盤子還有空盆兒,二人倒是默契地一笑。
周澤懶得說啥,其實剛才老徐已經跟周澤吃了,雖然吃的不算很多,那也是吃完飯了,這貨的食量,一般人家養不起。
“趕緊說說,可有什麼發現?”
“我親自問詢的廖師傅,他本名叫廖方正,早年做過鐵匠,還在酒肆勞作過,是阿箏姑娘最早招募的那批人,此人很聰慧,蒸餾房裡麵的機械設備,都是他跟著一起設計安裝的。
他的月例足有五兩銀子,比幾個管事的高了很多,人也非常儘職儘責,家中原本種植的地,都給他弟弟打理,媳婦餘氏有些跋扈不過對他和孩子極好,香水作坊裡的人對其評價都很高。
在村裡麵,之前因為窮,所以居住的位置靠近自家地,上月剛翻蓋過房子,同村大多都是沒出五服的親屬,還算和睦,畢竟他沒事兒就接濟一下,他想不出得罪過什麼人。
至於作坊裡麵的人,十日內,出去過的就十四個,屬下已經逐一核實,大多都是出去買些東西,或者回家一趟,一兩個時辰就回來,畢竟作坊是按照采摘量算工錢,誰也不想耽誤賺銀子。
至於周邊,三日內一直有小雨,為了避免花朵損失,這些人一直連續采摘,發現屍體的位置,是九日前最後一次采摘的,下次采摘還需要等待十七八天。
如若說特彆之處,就是廖春香半月前來作坊給廖師傅送飯,就是想在這裡采花,不過廖師傅沒同意,讓劉管事將人送出去的,劉管事說廖春香走的時候還哭著。”
周澤眯起眼,看來作坊裡麵的人,嫌疑小了不少,如若說有人貪圖廖家突然發達,想要謀取錢財,廖家的狀態還不符。
要是因為廖師傅在作坊,想威逼廖師傅,這也不合理,畢竟人都沒見到,威逼媳婦和兩個孩子,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想到廖春香口中的那根毛毛,還有下體的傷痕,如此算來,似乎隻有一個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