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如此就太可怕了,這事兒必須查。
“搜魂的話,這周邊他的同黨是否能感知到?”
崔毅搖搖頭。
“大人放心,小的會處理好後續,此人會化為灰燼,這裡也會做障眼法,即便術法高深之人,也無法探查大人的行蹤。”
“那就搜吧!”
周澤說完後退一步,崔毅已經動了起來,抬腿揣在道袍男的腿上肚子上,此人直接趴在地上,疼的仿佛一個蝦子蜷縮起來。
隨後崔毅點在道袍男的眉心,那人就這樣愣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崔毅張開五指,直接觸及道袍男的頭頂,另一隻手伸開指向這個隔絕的罩子,道袍男整個人抽搐起來,有點兒癲癇發作的架勢。
就在這時,罩子上開始閃爍一些畫麵,好多穿著道袍的人,都跪在地上,他起身後被單獨留下,隨後一個老頭出現在畫麵中。
非常老的老頭,看著有八九十歲的樣子,不過麵容與賀真人有著幾分相似。
老頭給了他一個盒子,裡麵是符咒,他看到東西趕緊再度跪下,這就是畫麵可惜沒有聲音。
隨後的畫麵開始加快,有景色還有人,有時候都是一閃即逝的,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是什麼畫麵。
就在光罩上的一切,戛然而止的時候,崔毅直接跪下。
他可不是施禮,老徐上前接住崔毅,他的臉色慘白,身上汗淋淋的,趕緊盤膝坐下調息。
周澤朝前走了兩步,這才看到二人身後的那個道袍男。
周澤一驚,此時的道袍男已經化作乾屍一般,雙腿m形趴在地上,雙手彎曲手指伸向天空,仰著頭肋骨和盆骨疊加在一起,仿佛被壓縮過,骷髏一樣的頭上,嘴巴大大地張著,一切仿佛都定格在這個時刻。
他是見慣生死的人,怎麼惡心的屍體狀態都見過,但將一個大活人,突然變成乾屍,而且是如此恐怖的狀態,周澤還是感到有些惡心。
忍著不適,這才看向崔毅。
經過調息,崔毅看著似乎好了一些。
這麼快緩解,周澤心裡明白,多少這裡有表演的成分,畢竟第一次見到自己,而且還遇到一個能操控四個傀儡鬼差的人,這臉算是丟大了。
一個是為了找回來一點兒臉麵,再一個也希望自己不要追究,其實不這樣,周澤也不會追究什。
從他的隻言片語裡麵能感受到,隻是聽到鬼差彙報遇到一個大人,估計自己的身份他也不知道,真想知曉一切,還需要這個人去探查一下。
崔毅爬起來,朝著老徐感激地笑笑。
“大人,沒想到此人身上被人下了符咒,剛剛搜魂的時候無法探知全部,隻搜到一些隻字片語,不知大人是想全知道,還是希望知曉一些有用的信息?”
周澤背著手,站在原地沒有什麼表情,他明白必須要端著架子,不然怎麼顯得自己逼格高,越是如此,崔毅一口一個大人,叫得越是順溜。
看來茅山派的人也不是草包,這是早就做了打算,不然抓到一個全招供,這就玩兒脫了,對手強大,周澤也愈發謹慎起來。
“挑有用的說。”
崔毅點點頭,稍微想了一下,這才說道:
“此人是茅山派的人名叫朱有道,五年前下山,開始在京城的慈雲庵做主事,後來到荊州接管了開元觀,荊州有三大道觀,玄妙觀、開元觀、太暉觀,這個開元觀最為精致也有兩百年的曆史。”
周澤一抬手,荊州的事兒,老徐去過,這個開元觀似乎也聽他說過,不過聽到慈雲庵這個名字還是讓周澤有些驚訝。
“你等等,慈雲庵做主事?”
未等崔毅說話,老徐先開口道:
“慈雲庵很複雜,這裡說是庵堂道觀,可實際上就是女子的牢獄,至於看守的人,外圍是禁軍,內裡確實茅山派負責,當然這裡還有宮中的一個管事,一般隻是數月過來一次。”
周澤點點頭,也就是說,這個道袍男是去當了獄警,算是一個小頭目,這才升遷到荊州做開元觀的觀主了。
“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