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點點頭。
“彆擔心,這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如若他能力非凡,當時也不至於倉皇逃竄,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寶貝毒藥都沒帶。”
話音剛落,崔毅已經拎著一團東西,從大坑裡麵跳出來,用力朝地上一甩,那一團掉落,地上也被砸出一個坑。
崔毅落下,雙手已經恢複原狀,抱著長刀朝一側啐了一口。
“這人有好些符咒,先搜身,免得身上藏匿了東西。”
周澤一擺手,陳文池他們快速上去。
將地上的一團被捆紮結實的人翻轉過來,周澤這才看到此人的麵容,果然跟賴小民一模一樣,不知這是什麼易容法。
崔毅解開他身上的束縛,陳文池給他換上重枷,當然這套重枷是有老徐幫著加持過的,上麵有陣法,彆說是朱喜,就是術法高深的人也無法逃脫。
剛一戴上,此人直接被壓得,暈厥過去。
崔毅走到周澤麵前,還未說話,周澤就指了指主屋的屋頂。
“那個假的朱喜帶下來。”
崔毅沒廢話,竄上去直接將人拎下來,快到地麵了實在忍不住熏人的臭味兒,那人直接脫了手,摔在地上半天,那人都沒喘過來那口氣。
陳文池帶來的人可不管這些,呼啦一下直接湧上來,將人五花大綁,有個小子還挺貼心,找了幾桶井水,將人拎到一側,從頭到腳潑上去。
濃烈的尿騷味兒,還有屎臭味兒算是淡了一些。
小白跟著周澤,直接進入主屋,這裡已經搜查過,完全沒有人。
周澤坐下,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查一下,這個朱喜是否有同黨,都找了替身,這廖家自然也已經落在他手中。
不良人將院落清理了一遍,一個瘋女人被帶進來,身邊看守的丫鬟婆子全都被清理掉,那瘋女人被鬆開跪在周澤麵前。
陳文池可沒敢走,一臉防備地說道。
“這是我們合江縣衙的周明府,徹查廖凡生被殺一案,查到你們家,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聽懂,至少你能知曉自己叫什麼吧?你可是廖家三姑娘?”
此女抬起頭,麵容上能看出來年紀不大,不過皮膚慘白,頭發枯黃如雜草,顯然是被囚禁太久。
她反應了一下,眼睛瞄向門外的真假朱喜,似乎下定決心,瞬間朝前跪行了幾步,幾乎是匍匐到周澤的腳邊。
陳文池下了一跳,想要攔著周澤卻抬起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那目光就知道,此人壓根不是瘋子,不過是自保罷了。
“明府求您為妾身做主,此人是真正的朱喜,也就是我父親曾經收養的養子,當年曾對堂妹不軌,妄圖非禮,被我父親暴打關押,想移交官府。
可沒想到,此人竟然逃了,之後更沒想到的是,這人一年多後混在道士中間,來到我家作法,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當夜父親暴斃。
隨後母親還有父親的幾個妾室,妾身的姐妹弟弟,一共十三口,全都被他殺害,他更是對外說妾身是瘋子,將妾身圈進,讓這個替身每日虐打妾身,還將廖家變賣的僅剩一座莊子。”
那個假朱喜就跪在門口,聽到這裡已經渾身哆嗦,剛剛衝洗乾淨,順著他的褲子再度開始滴滴答答,無奈不良人又開始打水衝洗。
周澤一擺手,有人將衝洗乾淨的假朱喜押到近前。
“本官不想麻煩,酷刑估計你也扛不住,問什麼答什麼,你我都省力氣,你叫什麼?”
“朱力。”
“與朱喜什麼關係?”
這人一臉委屈,不斷搖頭。
“沒......沒啥關係,大人明察,我就是個要飯的,他給我錢讓我洗了個澡,然後將我帶到一個屋子,我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