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是給麵子,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手指稍微用力,一把將女子的頭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臉上沒有笑容。
“你怎知,孤這裡沒有傳膳?誰跟你說孤喜歡吃蟹黃酥和桃花酥的?孤記得,
你來東宮不過五日,這東宮裡麵並沒有你熟悉的人,你是怎麼自己找到書房的?還不從實招來?”
說到最後一句,太子臉上陰沉的,已經能滴出水了。
手上的動作,不但沒放鬆,反而加大力道,那女子似乎是疼了,也被如此語氣嚇壞了,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她自幼都是當做掌上明珠一般養大,進入東宮幾日,不斷討好太子,已經讓她非常不適,一時間被如此對待,她已經懵了。
“太子殿下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就是聽宮女說,書房這邊送來的膳食都被撤下去了,我一想殿下一定在書房,估計在煩心著,晚膳也太過油膩。
這才送來一些糕點,都是我親自做的,也是我平日愛吃的一些東西,如若不合殿下口味,臣妾這就去換。”
太子動作沒變,隻是追問了一句。
“接著說,你怎麼找到書房的?而且如何進來的?”
女子愣了愣。
抬手指著外麵,急切地解釋道:
“從花園過來,就這裡有守衛,妾身說了一下,要給殿下送吃食,守衛就放妾身進來了,門外沒人阻攔啊,殿下......”
太子站起身,沒人阻攔,守衛放行,這兩句話,已經讓他此刻要氣炸了。
這是東宮,守衛的人就如此鬆散,彆說高手,就是隨便進來一個人,他豈不是都性命不保?
眼下就是老三在南境,沒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不過老二還有剩下的幾個,沒一個是省油燈,一個個跟吃了補藥一樣,天天眸足勁兒,做出自己擅長的一麵,在父皇麵前,不遺餘力地展現。
相比之下,他反倒顯得黯淡無光。
而眼前這個女子,是五日前禮部侍郎劉炳秋送來的,是他侄女,為了顯示對劉家的信任,才留在身邊。
此刻,越看越覺得此女似乎受人操控,或許就是借著劉侍郎的手,送到自己身側,以行不軌之事,如此一來,豈不是一箭雙雕。
尤其此女雖然是處子,可那一招一式,顯然是經過專人調教,勾人的如狐媚一般,讓人恨不得夜夜笙歌,死在她的身下。
越想,太子越覺得後心發涼,站起身退後幾步,高聲呼喊道:
“來人,來人,都死哪兒去了?”
隨著一聲聲呼喊,門口衝進來一個紅袍太監,還有幾個侍衛,看到太子如此表情,一個個大氣不敢喘,都跪在地上。
太子指著女子,厲聲吼道:
“此人如何進入書房的,你們給孤一個解釋?”
紅袍太監是太子自幼跟隨長大的,算是了解太子,聽了這番話,立馬知曉太子急了,這是要出大事兒啊,趕緊解釋道:
“殿下,咱家剛剛勸過劉美人,這書房並非她可以進來的,不過劉美人扯著衣領,說如若不讓她進來,就叫嚷咱家對她不軌,咱家也無奈,隻能讓其進來,不過食盒裡麵的吃食,都已經驗過毒。”
太子胸口不斷起伏,劉美人一聽,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滾落,情緒瞬間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