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不用說話,所有人停了手。
周澤沒下令鬆綁,更沒有讓人除去這些人口中塞著的布條。
“行了,這樣也能認真聽本官說話了。”
老徐搬來一張椅子,周澤沒客氣直接坐下,王憲魁就站在一側,周澤朗聲說道:
“你們,是王憲魁王副總兵從南境二十萬大軍中挑選出來了,據說是在鎮南軍中水性好,能力卓越之人,各個都是好手。
之前讓王副總兵找你們來水軍,似乎沒人願意,我以為諸位都是不可一世的人才,可今日看到你們的樣子,本官有些後悔了。
來人,給他們鬆綁,給你們十息時間,想走現在就可以離開,當然要留下也要守我的規矩。”
白沙堡守軍一怔,剛剛可是剛動過手,這時候鬆綁,豈不是讓他們反擊?
不過從來到水軍駐地那一天,被周澤洗腦之後,一個個這會兒腦海中就回蕩一句話,軍人服從軍令是天職。
所以沒有一個猶豫的,都快速將身側的人鬆綁,口中塞著的布條也扯出來,隨後背手分開腿站好,多一個目光都沒給他們。
這些被鬆開捆綁的人,一路顛簸過來,有些甚至都沒給吃喝,剛剛被暴揍一頓,如此鬆開捆綁和束縛,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
即便這會兒想走,也壓根走不動,不為彆的,徹底腿軟了。
幾個體格好的,倒是爬了起來。
想要抓身側揍自己的人,可抓著對方的甲胄,手也沒啥力氣,軟綿綿幾拳,對方壓根動都未動,依舊保持背手的站姿。
周澤就看著這些人的動作,白沙堡守軍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朝王憲魁露出一個讚許的目光。
王憲魁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麼,頓時也一臉嚴肅地盯著下方的人。
“既然現在不還手也不想走,那今天的事兒就過去了,本官叫周澤,想必你們已經知曉了,這山穀原本是鎮南軍柯揚將軍的駐地,寧王殿下劃給我們水軍。
鎮南軍還有我們大唐,一直以來沒有水軍,這被西周嘲笑多年,你們都是鎮南軍的人,這些不用我多說,羞恥心都有,能否揚我國威,鎮守南境,壯大水軍,我希望每個人都認真想想。
多餘的話,本官不想說,更不想鼓吹什麼,被挑選出來,是你們的幸運,可後續的訓練,如若你們被篩下去,還會送回原本的軍中,所有人都會知曉,你們是被挑剩下的。
好了,廢話不多說,稍後王副總兵會安排將領給你們分到各個組彆,之後開展訓練。
這裡不是養老的地方,想不被淘汰,不被送回去,就拿出來你們的真本事,證明給王副總兵看,證明給殿下看,你們不是孬種!”
說完,周澤直接走了,王憲魁上前一步,沒有坐下,掏出來一個冊子,開始高聲吩咐道:
“張春生、許東、孫茂國出列,將所有人編入現有隊伍,然後帶人洗漱整理儀表,開始背誦軍紀三大條令,晚食開始跟隨訓練......”
老徐跟著周澤,已經回到軍帳中。
外麵王憲魁在安排的聲音響徹山穀,那些被抓來的人,雖然鼻青臉腫,可這會兒被打擊出鬥誌來。
人就是這樣,一旦被否定,首先想到的是反向證明,一定要讓對方改變認知,周澤所利用的就是這個心理特點。
短時間內被打壓,能激發人的鬥誌,這時候的訓練,還有服從性都達到一個高度,回過頭想要反抗,或者是否定之前的判斷的時候,已經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