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假惺惺的,不過是讓本王給你收尾,這人情都讓你占了,行了大比武也結束,你們三人都各有收獲,可有什麼想說的?”
似乎不在敵視周澤後,柯旭東也覺得無所謂一些。
“老臣覺得,既然水軍新建,人手定然不足,之前是老臣狹隘了,隻看到自己軍中的一堆一塊,振興水軍強的是我鎮南軍,所以今日我部來的人,周總兵儘管挑吧,即便挑了我兒,老臣也絕無怨言。”
寧王滿意地笑了,親自起身將柯旭東扶起來,還朝著柯旭東一拱手。
“不考慮本王皇子的身份,其實在柯總兵麵前,還是要叫一聲舅父的,畢竟您和安總兵是我外祖的乾兒。
我雖掌控鎮南軍,但不想默守陳規,尤其不相信那什麼天機所說的一切,我鎮南軍不會全軍覆沒,我也不會死,更不會給西周機會,讓他們度過白沙江,直逼橫斷山脈。
所以才讓周澤不遺餘力地組建水軍,無論是如何劃分,水軍也是鎮南軍,本王也希望得到兩位的認可和支持。”
寧王姿態擺的很低,這是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如此稱呼柯旭東和安德明,柯旭東直接單膝跪地。
這一聲舅父,讓柯旭東動容。
腦海中,全是老國公臨終的囑托,安德明原本的震驚和怒容,也隨之散去,他爭強好勝,但是寧王的一句話,將一切化為虛無。
安德明快步走到柯旭東身側,跟著一起單膝跪地。
“臣不會說話,殿下彆往心裡去,我瞧不上周澤這小子,是因為他比我小兒子還小一歲,就這個年紀,如此擔當大任,關鍵乾的還讓人挑不出來毛病,這就有些讓人來火。
我們帶了一輩子兵啊,跟他一比,所有的經驗還有認知全都變得不一樣,這才不到一個月直接追上來,如若一年後,我們豈不是打馬都追不上了!”
柯旭東歎息一聲,接著說道:
“想想臣都不如我兒柯揚,見他如此欣賞周澤,老臣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尤其是看到魯智被他招攬,一時間不解還有憤怒達到頂點。
可回想一下,我們又有誰像周澤這樣,站在魯智的角度,為他還有他的人馬考慮過後續的事兒?
這是我們所不及的,臣佩服,也認可殿下所說的,定會全力支持水軍的配置!”
如此表達,讓寧王忍俊不已,直接將二人扶起來。
“快起來,說開了就好,周澤年輕氣盛,還需要你們幫襯,他們水軍督造的各種弩箭和黑火彈,也需要你們安排人員仔細學習操控,我們鎮南軍隻有眾誌成城才會更加強大。”
“是!”
二人說得很激動,周澤揉揉鼻子,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該上去感慨一下?
可人家是老國公的乾兒子,自己還真沒這個立場。
就在這時,寧王看向周澤。
“你彆愣著了,大比武結束,不是要帶著本王去參觀你的大殺器,那就帶著兩位總兵,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周澤趕緊躬身施禮。
“喏,那咱們走吧,不過各部人員不是都帶著吧?那啥,水軍窮啊,要去這麼多人,吃食需要不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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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夜,翌日清晨。
柯旭東和安德明部的人馬全都各自離開,他們隻留了一些親衛,跟這水軍人員,縱馬來到水軍軍寨外,寧王、周澤、安德明和柯旭東四人並駕齊驅。
小白先走一步,大比武已經結束,她神神秘秘地說是還要去跟阿箏乾啥,周澤勸了幾次都沒留下人。
至於王憲魁,是夜裡先回來的,此時列隊整裝迎接寧王和眾人。
經過半個月的訓練,水軍一個個的心氣兒體能方麵得到了大幅度提升,整個軍隊的士氣更是不一樣,整齊劃一的動作,讓柯旭東和安德明都不斷讚歎。
“周總兵帶兵真的有一手!”
周澤擺擺手,他也就搬遷後過來說了幾句,剩下的訓練還真的沒插手。
“謬讚了,不是周某自謙,這個還真的不是我訓練的,都是王憲魁王大哥在跟著操持,我一直在擺弄那些船上的東西,不過我定了幾個規矩,王大哥的執行力沒的說。”
柯旭東來了興趣,不等寧王問他已經湊到近前,似乎是頭一天已經表露心跡,這會兒看周澤也順眼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