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證據看守好,即便是本司的人也不可接近,一切都由鬼麵人掌控。”
眾人稱是退下,張天師起身下樓,直奔下一層的牢房,這裡雖然不是天牢,可審訊的能力有過之無不及,能扛這麼多天,無論是陳忠友還是龔誌祥都算是很有耐力。
不過之前的審問,隻是走形式,尤其陸久來了幾次,都是在關心是否用刑,這會兒就無需顧慮了。
來到一間密閉的石室門前,守衛施禮,張天師微微擺手。
“開門。”
牢房鐵門打開,張天師走進去,陳鐸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跟著張天師進來。
“師尊我來審問嗎?”
張天師看了陳鐸一眼,隨後目光落在龔誌祥身上,直接笑了起來。
“你跟隨老夫已經十多年,將你調回京城,你可知原因?”
陳鐸臉上表情微變,不過還是乖巧地說道:
“是因為徒兒聽話。”
張天師笑了,微微搖頭,盯著眼前的龔誌祥,反手在陳鐸身上點了兩下,隨後朝門口一揮手,房門關閉。
“是因為從你入門的那一天,老夫就知道,你是賀文青派來的,雖然當初你身上毫無內力,但是有一道心符控製著,你所說的話,所辦的事,時時刻刻都被賀文青所掌控。
留著你隻是時機不成熟,將你調回京城,也是希望把你放在一個特定的位置,更容易掌控。
老夫一直在想,心符的事兒,你也不知道吧,這東西一旦離開你的身體,你所有功力也都消失,是時候該還給老夫了。”
說著,張天師朝著陳鐸身上拍了兩下,隨後在其胸口劃開一道口子,一個手指粗細的竹筒掉落出來,帶著陳鐸的血,還有他的體溫。
陳鐸張著嘴,疼痛和震驚相比,此刻的震驚更是讓他恐慌,因為來了京城,他沒想再跟賀文青聯絡,但沒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有這樣的東西。
隨著那竹筒被拔出,陳鐸仿佛被抽空了最後一絲力氣,直接跌落在地上,張著嘴,鮮血不斷用處,幾個鬼麵人進來,直接將陳鐸拎起來。
張天師打開竹筒,將一個金色的小符咒去除,捏在掌心,瞬間化為烏有,這才看向陳鐸。
“師徒一場,也算是緣分,老夫不會要你性命,不過你的殘生也會在捉妖司度過,畢竟你離開這裡,就會被斬殺,甚至你的家人也難以逃脫,帶下去吧!”
這番話,沒有一絲溫度。
鬼麵人拎著癱軟的陳鐸走了,張天師將空竹筒丟在龔誌祥麵前,隨手揮動,一個隔絕的光罩,將這個牢房籠罩。
“你或許在想,選擇進入太子陣營時間很短,應該不會中招吧,嗬嗬!”
張天師笑了,走到龔誌祥的麵前,隨後蹲下盯著龔誌祥的眼睛。
“老夫讓你看看吧。”
說著,張天師手指戳中龔誌祥的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龔誌祥想要反抗可壓根動不了,隻能看著張天師的手指在身體上不斷移動。
隨著手指的移動,皮膚下方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隨著張天師的牽引跟著一起朝著手臂的方向挪動,到了手腕的位置張天師不動了。
掀開龔誌祥的衣袖,一塊鼓起來的皮膚十分顯眼,從形態上,已經不用張天師介紹,龔誌祥知道這應該是跟拖出去那人身上取出來的東西一樣,應該就是那個裝著金色符咒的竹筒。
他臉上帶著震驚,畢竟去東宮次數有限,跟賀真人除了宮中見麵,在東宮就見了那麼一次,也沒有近距離的觸碰,更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可是,這符咒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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