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青......不在京城!”
周澤撇撇嘴,這句話是屁話。
“我知道,我還知道,他將茅山派還有太子,當做了擋箭牌,給自己爭取了時間,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尤其帶走了那個雙身鬼。”
說到這裡,周澤頓住了。
之前所有的分析,都是按照賀文青被抓來進行分析的,一直想著他的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麼,也在主要防範賀文青對進京的寧王下手。
可剛剛知曉,牢房中的賀文青,是用賀武青的皮囊做的傀儡,隨後就被帶到這裡,也沒有認真分析,這會兒想來,似乎最初的方向就是錯的。
賀文青金蟬脫殼,帶著心腹還有嫡係離開京城,這會兒最容易做的並非是抓住寧王,毒殺聖人,讓太子上位。
這一切似乎,都是聲東擊西的障眼法。
而賀文青最有可能,此刻正在趕往鎮南軍,畢竟帶著一個假寧王去鎮南軍,接管二十萬大軍,這才是最快捷掌控大唐半壁江山的辦法,如此一來慶國公都會大行便利。
到時候來一個清君側,他們此刻在京城,手中無兵可用,真要是帶領鎮南軍北上,這樣一步棋,簡直是神來之筆,京城的真寧王反倒成了假的,一個清君側就站在道義頂端。
鎮南軍的人又如何分辨,哪個才是真正的寧王?
越想周澤越是手腳冰涼,一著急手中捏著用來降溫的判官筆,被拽了出來,指著貔獸,周澤蹙眉說道:
“今日不談了,我急著走,我想到賀文青去哪兒了,他帶著那個偽裝成假寧王的雙身鬼,一定是去了荊州。
畢竟京城的人,全部將注意力放在捉妖司,盯著這個傀儡,還有被囚的太子,誰又能想到,他已經去了鎮南軍中,想要帶著假寧王,直接來一個清君側。”
說到這裡,周澤停住了。
一瞬不瞬地盯著貔獸雙眼的位置,眼中完全沒了恐懼,反而帶著一絲嘲諷。
“一個守護大唐的貔獸魂魄,護佑李家血脈的神魂,竟然看著這一切發生,你這不是守護,就像你看著柳家的龍脈形成一樣,這隻是一種旁觀,不是守護,不說了我要急著回荊州。”
說完,周澤朝著貔獸躬身施禮。
隨後轉身去推石門,其實周澤不知道這門怎麼開,但他就是不想待著了,一刻都不想耽擱,畢竟這些猜想要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這簡直是將自己的後院打開,請人家進去。
周澤抓著石門的瞬間,手指中攥著的判官筆,直接觸碰到石壁,就仿佛是丟入池塘裡麵的一顆石子,整個石室都隨著這樣一個震動,出現了一個個震動的漣漪。
貔獸似乎很意外,畢竟周澤的表現,著實跟他的判斷有差彆。
“彆急,沒有......條件,無需承諾......還有起誓,龍脈我守著,那人我幫你......抓,李玨身上有真龍之氣,所以你更適合......”
貔獸有些急了,如此一來說得不隻是斷斷續續,甚至有些表述不清,不通周澤算是聽明白了,李玨適合做下一任皇帝,所以他更適合接管捉妖司,不過這個幫他抓賀文青,到底能幫到什麼程度?
“幫我?這賀文青混淆李家血脈,將自己的孩子,扶持成太子,如此心思,誰人不知?
估計他是聽過德宗的事兒,所以怕李弼繼承皇權的時候,被什麼龍脈吞噬,所以才改了柳家墓地的陣法,這才有了柳家龍脈的成型。
抓賀文青,不過是彌補你的錯漏,怎麼成了幫我?”
貔獸身上的火焰和耀眼的金色暗淡了許多,四個蹄子不斷拍打地麵,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宣泄自己的憤怒,周澤的衣袍也跟著飄飛。
就在這時,蜜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雖然是有氣無力,但也拚勁全力地吼著。
“讓他給你一絲神魂,這樣我就不怕那東西的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