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金屬碰撞的聲音,夾雜著點點的火花傳來,隨後,鬆柏便看到,這一萬人並沒有因為箭雨而有任何的閃失。
反而在這一萬人的隊伍中,折射出來大量的箭雨,將他的軍隊放倒一片又一片,而他們前進的速度依舊不減。
要知道小正太訓練之所以會耗費那麼多的錢財,主要的消耗品,就在於這些家夥身上的輕鎧與背後的護甲,當然這塊護甲也可以取下來當做盾牌使用。
其堅固的程度,要遠遠超過大唐技術所能製造出來的鎧甲,憑借突厥簡易的弓箭,甚至在上麵留下點痕跡都做不到。
“噗!”
不知道對方弓箭手的準頭有誤,還是出於什麼情況,一根箭羽直接插入侯君集的胸膛。
吃痛下的侯君集,直接在馬背上跌落下來,口中流淌出一絲的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將軍受傷了,快……軍醫呢?軍醫在哪裡?”
一支守護在侯君集身邊的心腹看到這一幕後,直接大吼了起來。
聽到喊聲後,程咬金、李靖等人神色猛然一變,迅速扭頭望去,然後就看到侯君集臉色蒼白的躺在地麵上,單手捂住胸口的箭羽。
“沒想到突厥陣營中,還有這樣的射手,竟然可以穿過那些盾牌,而後命中候將軍,堪稱神射手。”
望著箭羽上的標記,顯然就是突厥一方的弓箭,程咬金這才一臉凝重的說道,可是他的眼底卻怎麼都無法掩蓋幸災樂禍的神情。
這就叫報應,活該你倒黴,自私自利不顧他人死活,有這樣的下場,該。
“不錯,當真是臂力驚人啊!”
李靖也是一臉的感歎,甚至嘴角處還流露出一絲的笑意。
侯君集今日的舉動,差點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成為大唐的千古罪人,就算是殺了他泄憤都沒有一點的過分。
現在差點彆弄一個透心涼,彆提心中有多爽了,若不是顧及相識一場,他們還真的想落井下石一番。
“兩位將軍,現在不是討論敵方神射手的事情,而是應該先叫軍醫。”
做為侯君集的心腹,他自然清楚這兩人是什麼意思,當下有些焦急的懇求起來。
“既然是候將軍的人,那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如此白癡的問題你是怎麼問出來了?還是說你們曾經帶著普通人上戰場?”
聽到他的問話候,程咬金變了臉色,直接質問起來。
“行了,你先為候將軍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弓箭傷的並不深,一時半會死不了,軍醫是不可能跟隨一同上戰場的,這是古往今來不變的規矩。”
李靖趕忙站出來打圓場,可是他的話語更加讓侯君集難以接受,噎的他躺在地麵上直翻白眼,很想反駁,卻發不出聲音,嘴角卻流淌出更多的鮮血。
侯君集本來就不是一個氣量大的人,現在兩人在他的麵前一唱一和的攻擊著自己,拐彎罵著自己,他根本就無法接受。
隻能憤怒的盯著兩人,卻不能開口,因為實在是太特麼疼了。
讓侯君集更加氣憤的是,這兩貨說完候,直接轉身將目光投入戰場之中,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死活,而他憤怒的目光,兩人根本就沒有看到。
不遠處的小正太也發現這邊的變故,直接咧開小嘴笑了起來,就差沒有唱起歌來了。
兩人早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從這出征開始,兩人就一直在明爭暗鬥,不斷算計著對方。
而這一次侯君集重箭,更加是小正太一手安排的,他從來都不會給敵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尤其是這一次,侯君集已經徹底觸碰到他的底線,這樣的人未將,簡直就是將士們的災難。
所以為了那些枉死的將士們,他才安排了這樣的節目,既然你敢對我露出獠牙,那我必將刨了你家祖墳。
所以在回來營救的路上,他便設計出來這一幕,栽贓嫁禍,在敵人萬箭齊發之際,自己這邊偷襲一番。
正好會讓所有人誤會,這一箭乃是突厥大軍碰巧所為,可謂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之中。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更何況,這老丫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也是他日後道路上的絆腳石,所以還是送他一程比較靠譜。
自己已經在他的麵前展露出來太多的東西,憑借他的心性,定然不會甘心,為了減少自己的麻煩,還是讓他永遠閉上嘴巴最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