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攻擊並不鋒利，極具鈍感的衝擊落在背上，江言澈隻感覺氣息動蕩，喉嚨一甜，但剛湧上來的鮮血，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戰鬥爆發得極為突然，不可能拖著病體作戰，江言澈借著後背的推力，與葉凝裳倒下的同時，身上星光交錯，勾勒出“水瓶座”的符號。
溫和的能量源源不斷湧入江言澈體內，由於“水瓶座”的治愈力量過於強大，部分能量散逸，落入葉凝裳體內，隱隱地，葉凝裳原本迷茫的眼神清醒了幾分。
由於葉凝裳在江言澈身前，為了防止落地後姿勢過於尷尬，江言澈右手托著葉凝裳後腦勺，確認其安穩著地後，右腳往旁邊一蹬，整個人翻滾著落向另一邊。
轟！砰！
耳畔，戰鬥聲還在源源不斷響起，剛剛那一下衝擊，似乎並不是針對他而來，隻是兩方戰鬥時散逸的餘波。
江言澈腰部用力，從地上翻身坐起，眼前，便是戰場。
真實夢境的執法庭，高聳的“天平”不再，取而代之，是一片灰蒙蒙廢墟。
而就在這廢墟中，幾麵斷牆互相支撐，形成了一個近似三角形的缺口，就在這缺口處，白芒閃爍，成了真實夢境中最刺眼的光。
靠近通道的一方，正是不久前剛跟江言澈分離的【正義】！
而在【正義】對麵，向著通道發起衝擊的，是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黑袍很寬鬆，讓其他人看不清此人的身形。
可這難不倒江言澈，換句話說，江言澈此刻到這兒，就是衝著她來的。
雙手合抱，星光隨著手臂動作挪移，“射手座”符號若隱若現。當然了，江言澈並不打算施展完整的“射手座”力量，那太費精力。
一根隻是雛形的箭矢激射而出，精準刺中了黑袍。但由於黑袍寬鬆，箭矢似乎並未命中此人的身體，但慣性還是將黑袍撕裂，黑袍人的真麵目暴露在空氣中。
“竟然……”
看清黑袍人真麵目的刹那，【正義】愣住了，直到此刻，真相擺在眼前，它才不得不承認，江言澈的猜測完全正確。
一張江言澈極為陌生的麵孔，小巧精致的瓜子臉，顴骨高高凸出，麵色並不紅潤，甚至還有些蠟黃。這不是錢雨薇的模樣，江言澈印象中的錢雨薇，小圓臉，臉上紅潤健康。
除了身材同樣嬌小外，麵前的少女沒有任何體征跟錢雨薇一致，但是——
——這位王曉薇雙眸呆滯，無時無刻給江言澈一種熟悉感，外表與錢雨薇截然不同，一舉一動間，卻跟錢雨薇很像。
就仿佛……
錢雨薇的靈魂，住在了王曉薇的身體裡！
“她的靈魂有問題！”
如果說江言澈發現王曉薇靈魂的異常，是靠自己對錢雨薇的熟悉程度。那麼葉凝裳發現靈魂異常，則完全靠的是感知——她無法調用【塔】的力量，但【塔】帶給她感知、身體素質方麵的加成還在。
她輕而易舉發現了王曉薇身體與靈魂的細微排斥，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過頭望向江言澈：
“把靈魂抽離放入其他軀殼，這不是【惡魔】的手筆！”
江言澈蹙眉：“那這力量來自於……”
葉凝裳麵色凝重起來，像是想起了相關的部分記憶：
“跟【惡魔】同樣來自第九層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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