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江楓都沒看到江言澈的身影。
除了每晚江言澈都會回私人診所入眠外，白天，他給江言澈送去早餐時，江言澈往往都已不在病床。
像是夢中沒什麼要處理，每次江言澈都醒很早，也不知他這幾天在忙什麼。
直到回到現實的第四天，這天一反常態，一直到中午，江言澈都還在私人診所。江楓眼睜睜看著江言澈走入食堂，當他看到江言澈身邊的俞潮時，心中頓感不妙。
“今天就要去了？”
江楓知道俞潮接到了永熙的邀約，也知道兩人既然再度聚在一起，就說明即將有大事發生。
江言澈點點頭
“今天要跑兩家，我們先去康源，再去永熙。”
這個先後順序，其實江言澈的考量很簡單，永熙那裡必然會有很多幺蛾子，不知要拖多久，但康源那裡目標明確，就是奔著邀約去的，交流起來也會比較方便一些。
江言澈隻盼望康源的處事風格可以符合社會規則，不然，不論他支持哪邊，都跟為虎作倀沒什麼區彆。如果康源藥業也跟永熙一樣，暗中做著一些不被社會接受的實驗項目，他或許會另外再做些考慮。
“小俞，他是……”
吃完午飯，江言澈兩人便是啟程去康源藥業，這回，他們沒有苦坐地鐵，俞潮是以藝人的身份去談合作，自然有著自己的座駕。
當兩人坐上商務車後，商務車裡，俞潮的經紀人狐疑地打量著江言澈，詢問著。
不怪她謹慎，畢竟江言澈今天的打扮實在有些令人起疑——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一副平光眼鏡。
一時間，經紀人隻覺得自己一輛商務車裡，坐了兩個明星。
“昂，朋友，剛加入圈子的新人，我打算帶他去看看接代言的流程。”
俞潮擺擺手，對江言澈沒有表現得太熱情，也沒太冷漠，兩人的關係把握很好。
經紀人若有所思，點點頭
“那你可得跟緊了，看在小俞的麵子上，今天就帶你見見世麵。”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朋友是從私人診所領出來的，但經紀人看江言澈整體流露出的氣質，暫且相信了他新藝人的身份。
商務車啟動，駛上街道，駛入鋼鐵森林，駛入川流不息。
大概有四十多分鐘的路程，車上，經紀人跟俞潮交流著最近接到的通告，江言澈則靜靜坐在後頭，閉目養神。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他不想惹是生非。
可經紀人似乎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什麼話都不避諱，當著他的麵跟俞潮討論著，其中，包括吐槽某個通告通告費太少，包括吐槽某個娛樂圈的藝人……
江言澈眉頭緊鎖，他並不嫌經紀人話多，隻是嫌經紀人話太碎，說了這麼多，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當無法從耳邊聲音裡提取有用信息時，這聲音就成了噪音。
嗡！
聽了半程，感覺無法從經紀人口中得知什麼有效信息，一陣嗡鳴之後，江言澈開啟了逆位【星星】，終於耳根清淨。
呼……
這次前往康源和永熙，江言澈並沒有想象中的緊張，甚至連上次半夜去找葉凝裳信息都比現在緊張。
歸根究底，是這次出行，江言澈心中有了底。
那在x公司的媒介，果然是【愚人】，很顯然，周旋大概率知道“江語澄”的真實身份，這才將它提拔到秘書的位置——當然，也不排除是【愚人】對周旋做了些什麼，更改了周旋的部分認知，所以它一直偽裝成江語澄出現，沒有被其他人發覺。
俞潮手中的，雖然是【愚人】仿製牌，但同樣能起到媒介的作用，隻是效果會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