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紈絝(10)_男配逆襲手冊[快穿]_线上阅读小说网 

35、紈絝(10)(1 / 2)

男配逆襲手冊[快穿]!

冬日,樹木凋零,盛京下起了大雪,原本熱鬨的街道因為今年冷的不尋常的天也一道清冷下來,往日出來叫賣的小商販,出來買東西的百姓,甚至巡街的衙役都不見蹤影。

沒辦法,這天兒實在是太冷了,甚至已經到了潑水成冰的地步,盛京冬日一向比南邊要冷,但也從沒有像是今年這樣,冷的邪性。

大雪鋪滿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踩踏聲。

接著,是喜氣洋洋的嗩呐聲響起。

原本閉門不出等待寒冬過去的人家好奇的拉開窗,探出一個頭去,想要看看是誰家選在這麼冷的天辦喜事。

嗩呐聲由遠至近,一台大紅花橋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周圍是穿著紅色衣服的下人圍繞,花橋前頭,有一俊俏郎君騎在威風馬上,笑的十分張揚。

顯然,這就是新郎官了。

坐在花橋裡的席玉真蒙著蓋頭,隨著花橋走動而身子擺動,轎子旁一個丫頭正帶著點遺憾的說道“可惜婚事辦得太急,又選在了這樣的大冬天,大家夥都在屋裡悶著,瞧著一點都不熱鬨。”

她正是那個三麵間諜,自從知道她是段青恩的人之後,席玉真就對著這丫頭有了點親近,侯夫人還覺得這個丫頭身契都在自己這兒,不怕反水,趁機提了她做了席玉真跟前的一等丫頭,讓她跟隨席玉真陪嫁。

見席玉真對這個丫頭信任有加,仿佛完全沒懷疑過上次倒水事件,侯夫人還覺得日後能利用這丫頭給席玉真下點絆子。

然而,被侯夫人寄予厚望的丫頭卻早就被策反,此刻一心一意為了她家姐兒,正守在轎子旁憤憤道“郎君滿十六的時候段府就來提該辦親事了,夫人非說心疼姐兒早早出嫁,想要讓姐兒在身邊多留一段時日,結果姐兒十七了,她又說倉促來不及操辦嫁妝,都訂婚幾年了,也太過糊弄人了!”

席玉真沒她那麼生氣,反正嫡母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早就清楚了,更何況,自從與段青恩訂婚,又知曉了他的打算後,她已經在有意識的讓自己不要將視線拘泥於一府得失,後院爭鬥,而是看的更遠。

“我本就不是嫡母親生,素來關係又淡淡,本也就沒指望她幫著操辦嫁妝,何必生氣。”

丫頭卻滿心都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夫人不為姐兒操辦也就算了,還偏要拖著姐兒的婚期,放眼整個盛京,十七歲還未成婚的郎君能有幾個,若不是郎君滿心都是姐兒,潔身自好,現在身邊早就有伺|候的人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拖著姐兒!”

席玉真知曉這丫頭說的都是對的,如果不是她好運,訂婚的是段青恩,恐怕真的會如嫡母所願,被拖著婚事,這世間本就沒有男方等著女方的道理,到時候即使段青恩納妾有了庶子庶女,本就是自家理虧,她也不好說什麼。

丫頭還在說著“若不是夫人一直拖著婚事,這場大婚怎麼會在冬日來辦,今年冬天太冷,人家都躲在屋裡,也不會出來看熱鬨,倒嫌的我們不受歡迎一樣。”

往常盛京誰家辦喜事,敲鑼打鼓的往街上一走,定然是許多人來看熱鬨的,就算是他們可能連新郎新娘是誰都不知道,但好歹將場麵給穩住了。

可因著今年盛京太冷,婚事又是在冬日舉辦的,即使下人們鼓足了近道敲鑼打鼓,街上也隻有他們這些迎親的人。

對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的確是太過清冷了些。

席玉真心中也有點失落,女人一生隻成一次婚,她自然也是跟其他人一樣,希望自己的婚事能辦得熱熱鬨鬨的。

蓋頭下的她閉了閉眼,聲音依舊溫和“如今形勢不好,能辦婚事就不錯了,不必苛求太多。”

她能嫁給段青恩,已然是她的幸運了。

若是再多求,恐是要盈滿則虧。

兩人正說著話,騎在馬上器宇軒昂的段青恩看了看被白雪鋪滿的道路,對著身邊小廝勾了勾手。

看著人過來了,他低聲囑咐了句什麼,小廝應下,跑去後麵拉著一個中年女人到了前頭。

她一臉的喜氣,手上抱著一個陶罐,衝著躲在屋裡往外看的百姓們喊著話,聲音響亮“段席兩家,永結良婚。”

“今日是我段家郎君與忠義侯府大姐兒成婚大喜之日,就地散散喜氣。”

喊完了,她伸手進了陶罐,從裡麵抓出一把銅錢,灑在了地上。

一看有喜錢拿,原本怕冷,隻在屋裡往外看的百姓們立刻推開門跑了出去,搶奪地上的銅錢,跟著花橋一起往前走,眼巴巴的等著那中年女人再灑一把銅錢下來。

他們一路走,一路的百姓們紛紛推開門裹著厚衣服跟在了後麵,有人心思活躍些,擠到了前麵喊著“恭喜成婚,郎君與娘子必定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中年女人見他說了道喜的話,臉上露出了滿意來,抓了一把喜錢,朝著他那個方向丟了過去。

有了這個好例子在前頭,剩下的百姓們也都開始張嘴說起了各種各樣的道喜話,一時間,花轎旁邊熱鬨極了。

轎子裡的席玉真聽著外麵七嘴八舌的恭喜,在蓋頭下抿唇無聲的笑了,就這麼一路噙著笑,被抬到了段府門前。

賓客早就在府中就坐了,門口等著的人瞧見花轎來了,連忙上前迎著段青恩下了馬,又看著他親手掀開花轎簾子,牽著新娘子的手,扶著她下了轎子。

“新郎新娘到了!!”

“恭喜恭喜!!”

“早生貴子!”

一路走過來,一路有著熱鬨的道喜聲,席玉真蒙著蓋頭,隻能低著頭看腳下的路,這一道上,段青恩始終牽著她的手,時不時應和幾聲道喜的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拜完了,段青恩與席玉真一道去了段父苗氏跟前。

段父笑中帶淚,偏還要裝著無事,隻啞著聲音對兒子道“從今日起,你便成家了,從此不可再像是往日那般隻顧玩鬨,要多體貼娘子,孝順父母,照顧幼弟。”

“是,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而站在他旁邊的席玉真,則是聽苗氏說話。

苗氏臉上帶著慈愛的笑,眼中帶著溫和,活脫脫一個好婆婆的模樣。

她看著麵前這個穿著喜服的未來兒媳婦,即使心中恨不得席玉真是個不孕不育的,麵上卻要好聲好氣的輕聲說著親熱的話。

“好孩子,日後嫁入段家,便是我段家媳婦,恩哥兒脾氣好,人也體貼,你們夫妻二人要琴瑟和鳴,早日為段家開枝散葉。”

“兒媳謹遵母親教誨。”

席玉真福身拜了拜。

按理說流程差不多也就走到這了,偏段青恩一臉的小孩子跟大人討厭東西的撒嬌樣,對著苗氏道“從此真姐兒便是母親的兒媳婦了,母親不賞她個什麼嗎?”

他們母子之間,母慈子孝,關係一向和諧,賓客們也沒覺得哪裡不對,隻以為是段青恩在跟苗氏撒嬌,堂上立刻傳出了調侃的笑聲。

“看恩哥兒,這才剛娶了媳婦,就惦記著跟他母親要好處了。”

“哈哈哈哈哈還是個小郎君呢。”

他們都在笑,苗氏卻笑不出來。

她自己出身平平,卻要接侯府女兒的茶,自然是要穿的華麗一點,不被壓下去。

因此今兒身上所有的首飾完全可以說是她最華貴也是最珍惜的。

除了那套珍珠頭麵,她就隻有它們了。

麵前的段青恩還在對著她滿眼濡慕的笑,裡麵充滿了信任。

苗氏此刻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段青恩的信任,也好過他在這樣的場合開口。

心中波浪滔天,麵上,她卻還要保持著慈母的笑,慈祥的看著繼子,一邊褪下手腕上的玉鐲,一邊打趣“你這皮猴,慣會跟我討厭東西,早晚啊,我這裡的好東西都要叫你搜刮了去。”

堂上又是一陣大笑,可沒人知道,苗氏說的是真心話。

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種。

她簡直是肉疼的將鐲子拿了下來,遞到了席玉真手中,強撐著說著場麵話,“這可是好東西,到了我手中還沒一段時間,今兒給了你,日後你啊,再傳給我孫媳婦。”

席玉真接過手鐲,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觸感溫良,果然是好東西。

她一向是知道段青恩與這繼母的關係,於是福了福身子,脆聲答著,“多謝母親,兒媳日後定然日日戴著它給母親請安。”

苗氏一噎,鐲子送出去本來就讓她心痛了,再每天看著席玉真戴著這個鐲子在她麵前瞎晃悠,她怕自己撐不住直接倒下去。

這段青恩媳婦果真如他一般,都是難纏的主。

眼見著席玉真戴著她的心愛鐲子被送到屋內了,段青恩留下來滿臉喜氣的到處敬酒,苗氏心裡就恨得不行。

若是能給她一個機會回到過去,她一定在段青恩年紀小的時候就讓他“病逝”,擔點風險怕什麼,總比現在這樣,被這兔崽子今日要個珍寶,明日要個稀奇物件來的好。

“娘子,我們也去招待客人吧?”

段父已經過了感傷期,樂嗬嗬的起了身看著妻子,苗氏連忙在臉上擠出笑來,“是,我們也去招待客人。”

一番忙碌,苗氏正在與其他夫人說著場麵話,眼一瞥,卻看到了段青鬆正一臉鬱鬱的站在角落裡,心裡一急,連忙放下這些夫人到了他跟前。

“你乾什麼呢!”走到了跟前,她看看四下無人注意到這邊,這才低聲嗬斥道“今日是你兄長大喜之日,你擺出這副模樣,是生怕彆人不覺得你不敬長兄嗎!!”

段青鬆本來就長得沒有段青恩好,又隻顧著讀書幾乎不參與體力方麵的交際,身形瘦弱,即使冬日穿的多,也還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見母親訓斥,他臉上露出了不滿來。

“母親,那玉鐲,你之前分明說要等我成婚時給我娘子的。”

苗氏一提玉鐲就心痛,可此刻也隻能強行壓著心痛訓斥兒子“你大哥都開口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總要拿出點什麼來吧!”

“大哥大哥,又是大哥!!”

段青鬆心中早就積了不少的鬱氣,之前他還能強行壓著,今天看見母親許給自己的玉鐲子給了席玉真,那股子氣一下子就壓不住了。

“母親當真是一心為了我嗎?你總說在你心裡我比大哥重要許多,說我才是你的親生子,你要為我謀劃,可今日我才想明白,母親也隻是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你還是一心為了大哥的。”

苗氏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怎麼會這樣想??你才是我的親生子啊,我又不是瘋了,我當然是一心為了你的啊鬆哥兒。”

段青鬆卻壓根不信她,不光不信,還直接甩開了苗氏的手“你手上但凡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大哥,大哥在外交際,請客吃飯買東西,從不擔心銀錢不夠,滿盛京都說大哥人豪爽大方,母親你再看看我,平日裡你隻壓著我讀書,不是讓我去書院就是讓我去書房,我與好友吃頓飯,你都要訓斥我一頓,不準我再出門,有時候兒子真的懷疑,大哥才是母親的親生子才對。”

“我、我……”

苗氏差點沒被氣死,偏偏場合不對,她隻能倉促看了一下周圍,焦急的低聲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是在捧殺,你看你大哥,都成婚了,還文不成武不就的,再看看你,若不是我看管的嚴厲,不準你與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你如今能有這一身學問嗎?”

“文不成武不就又如何?”段青鬆拉著苗氏看滿堂賓客,“母親你看看,大哥成婚,幾乎滿朝文武的嫡子都來了,你見過哪家郎君成婚能有這樣的場麵?他紈絝又怎麼樣?他不學無術又怎麼樣?有爹爹在後麵保他,又有這麼多的大人的血脈護著他,他這輩子都不犯愁了!!”

“再看看我,我出門,人家都說我是段青恩的弟弟,戲水園的那個段青恩,與賀家哥兒是至交的段青恩,盛京裡人緣最好的段青恩,方才我去敬酒,人家認識都不認識我,一聽說我是大哥的弟弟,立刻變了臉,恨不得敬我三道酒,母親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嗎?我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隙鑽進去!!”

段青鬆能有這樣的怨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身他就不是什麼大度的,相反,他隨了苗氏,心思狹窄。

若是苗氏這樣捧著段青恩將他養廢了還好,像是現在這樣不光沒有養廢,人還活的風生水起的,段青鬆心裡的不平衡就十分大了。

他才是苗氏的親生子,結果苗氏從小到大都隻對段青恩寵愛有加,父親訓斥,她就幫著勸,段青恩闖了禍,她就幫著瞞,段青恩手中甚至還有母親鋪子裡的對牌。

再看看他,從小就被嚴苛對待,背書背不好先生打板子,作詩做不出來要被父親訓斥,出門不能跟學問不好的人交際,否則也要被罵。

之前他覺得自己過得苦的時候,還會想想母親都是為了自己好,是為了讓他成才,讓他繼承父親的一切。

但眼看著段青恩在盛京中名聲越來越大,滿盛京的郎君都追隨他,他所到之處都是一片誇讚,段青鬆就坐不住了。

因為是忠義侯府的女兒嫁過來,今日賓客甚至還有其他侯爵府上的人來。

段青恩越是風光,他心裡就越是憋悶,方才又喝了酒,現在就忍不住了。

他拉著苗氏,問她“母親你跟兒子說,說你要給大哥找個拖後腿的妻族,可你看看,看看有多少高門因為大哥與侯府聯姻來吃酒的,這些以後都是他的人脈啊!!”

苗氏又氣又急,連忙拉著兒子的手往走廊走,“你小聲些!!若是被人聽到,我們就完了!”

“完了!我早就完了!”段青鬆撒開了親生母親的手,醉醺醺又晃晃悠悠的往自己院子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念叨“攤上你這樣的母親,我早就完了……”

“母親你且瞧著吧,隻要段青恩活著一日,我就一日出不了頭,你若是真為了我好,就把他殺了,一了百了。”

“說什麼胡話!!”

苗氏站在原地,嚇得恨不得長個三頭六臂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見沒人才放心了一點,瞧著兒子踉踉蹌蹌離開的背影,氣的差點沒哭出來。

她一心為了這孩子,他怎麼就是不懂呢!

段青恩在人群中交杯換盞,卻也沒錯過這對母子之間的不愉快談話。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笑容更大。

“恩哥兒,瞧你,娶個媳婦,高興成這樣,來,我們兄弟好好喝一杯。”

段青恩舉杯“來,隻喝一杯,今日可是大日子,你們若是灌醉了我可不好。”

這話一出,那醉醺醺纏著他要喝酒的親戚就念了,“不怕!不就是成婚嗎!明日再洞房也是一樣的。”

周公然從另一側舉著酒杯過來,“他可是新郎官,怎麼能喝醉呢,來,我替他喝。”

段青恩從他身側路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謝了。”

周公然酒量一向好,一口乾了杯中酒,灑脫一笑,“沒什麼,今日這麼重要,你喝醉了可不好。”

宴席一直持續到了黃昏,賓客們這才四散離去,還有人說段青恩果然是盛京紈絝之首,有臉麵極了。

為了他的婚事,盛京許多本來在外地或者住在國子監的郎君都請了假,就是為了他這場婚事。

尤其是周公然徐護明賀立盛這三個人,他們三人出了名的不聽家裡話,之前留下一封書信說走就走,還說要遊遍大江南北,當時三府的人幾乎要找遍整個盛京都找不出人來,若不是他們隔段時間就送信保平安,其他人還以為這三人怎麼了。

之前他們過年都不回來,這次段青恩成婚,三人卻都趕了回來,可見感情之深。

年輕郎君們走時,段青恩站在門口一個個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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