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逆襲手冊[快穿]!
段青恩當晚依舊沒在家中過夜,告彆家人後,就匆匆趕了回去。
晚上其他同窗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頓。
他們三人雖是舉人,但在同窗之間人緣倒是一直不錯,也從來沒因為高彆人一等的功名而自持身份。
尤其是段青恩,比起含蓄的馬儒宵與從來不會多話的張道遠,他這個小小年紀就入縣學,向來能說會道的同窗十分的受歡迎。
無論是窮學子,還是有錢學子,大多都與他關係不錯。
吃過飯,喝了點小酒,其他人因為晚上夫子要查房,都告辭離去,隻有段青恩他們三個,因為明日就要出發,三個大餡餅今天都是有假在身的,也不怕被查房,其他同窗走後,他們這三個玩得好,喝的反而更加痛快了。
“師兄,我怎麼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段青恩剛跟張道遠你來我往的一人作了一首詩,一轉頭就見著馬儒宵正滿臉“我有心事”的小口小口抿著酒。
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
他們三人中,張道遠清高,平時若是有人招惹了他,他定然是不憋著的,一定要作一堆酸詩來諷刺出氣。
段青恩看著是油滑,誰要是說什麼惹得他不高興了,他就直接會遠離這個人,彆人要是問,隻能算得上是少年的青衫舉人就會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引經據典。
表示既然對方不能讓他開心,隻能使他不悅,那繼續保持交往下去對於兩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都不是好事了,當然是越早斷越好。
對雙方來說,都好。
總之就是能輕鬆簡單的把嫌棄一個人說的如此高大上。
兩人表達不高興情緒的形態各不相同,但九年裡,都或多或少生過氣。
隻有馬儒宵,也許是個人性格,也許是言傳身教,反正自從段青恩認識他,再到他們三人漸漸成為至交好友,九年過去,這個向來都願意以誠待人的師兄從來就沒表露過任何負麵情緒。
家庭方麵,他上有長兄在外地做官,下有幼妹乖巧懂事,馬先生雖然講究嚴父教子方式,但馬夫人卻十分溫柔,對著兒子也是百般體貼,方方麵麵都看護的很好。
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馬儒宵待人也有一片赤誠之心,他與仿若開掛的兩位好友不同,沒有過目不忘,也沒有過於聰慧的大腦,基本上在段青恩跟張道遠念書閒暇摸魚賺錢的功夫,馬儒宵都在認真的念書。
馬儒宵知道自己天資比不上兩位好友,也知道他完全是靠著勤奮和段青恩張道遠完全不藏私的給他補課才考上的舉人,因此平時更加用功,對外界的一些事就有些佛係。
你喜歡我,這很好,我也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彆人喜歡我就好。
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是書不好看,還是功課沒做完,他本就是靠著勤勉才考上舉子,若是再花費功夫糾結其他,又如何敢奢望進士。
馬儒宵就是這麼一個佛係的人,九年裡,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念書,每次出來玩,還都是張道遠跟段青恩拽出來的,可見其有多佛。
而今天,段青恩居然在這樣佛係的人臉上看出了愁苦。
他一邊心裡想著天上怕不是要下紅雨了,一邊湊到了馬儒宵身邊,給自己斟了一碗酒,“可有什麼煩心事?”
“儒宵有煩心事?”
張道遠也被吸引了過來“這可真是稀奇,我們相識這些年,還從未見過你有煩心事。”
“也不能說是煩。”
馬儒宵一向是靦腆的,即使麵前坐著問他的是他的兩個好友,他也還是臉有點紅起來,不好意思的低聲道“家中之前一直在給我相看婚事,這次我要趕考,父親母親便說要徹底定下婚約,等到我趕考回來就成親。”
“相看婚事是應該的,你都二十好幾了,之前一直埋頭讀書就算了,如今你都要去考進士了,家裡著急也正常。”
張道遠一聽原來是這個事,興致立刻就散了,“放心吧,雖說是你成親,可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用操心的,這些事自有伯父伯母來操心,等到你回來成親的時候,你隻需老老實實跟著媒婆的話走就行了。”
雖說話是如此,但馬儒宵還是忍不住不去想,他秀氣的臉上紅著,努力了好幾秒才衝破羞恥,呐呐的道“我是想著,科考來去路程遙遠,若是有幸得中選官,這位姑娘便要隨我前往陌生地,我們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麵,突然成親又突然離家,她或許會害怕,我不甚聰慧,若是選中,定然是得勤勉克己,恐怕一時顧不上她。”
“所以、所以我便想,去給她選一件首飾,明日啟程前送到她手上,告訴她我的心意。”
等到馬儒宵吭吭哧哧說完了,張道遠才恍然大悟“合著你這吞吞吐吐半天,就是想見一眼你未來娘子唄。”
儒雅青年的臉騰的紅了,連忙否認“還未成婚,不可如此稱呼,以免汙了姑娘清譽。”
段青恩也起了興趣,他也不喝酒了,興致勃勃的給難得鼓足勇氣要主動接觸未婚妻的師兄出主意“銀翠樓的首飾好看,我以前給家中女眷買首飾都是從那買的,價格合理,樣子也新穎,有大氣的,有小巧玲瓏的,師兄看著那位姑娘適合什麼樣子的?”
馬儒宵臉紅的發燙,但還是堅強的回答著“母親說,那位姑娘,瞧著很是溫柔,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
“那就買大氣的,你手裡銀子可夠。”
“夠得,我今日出門前,將之前攢的銀子都帶上了。”
張道遠一聽就樂了,“儒宵,你這可不行啊,還未成婚,就恨不得將全部銀子都拿去買首飾討好人家,若是成了婚,豈不是日後家中錢財都要放在娘子那,自己分文不留了。”
馬儒宵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露出一個淺笑“家中財物,本就是要娘子打理的。”
“我同意。”
段青恩舉手“讓娘子把著錢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若是日後選官了,彆人邀我出去我又不想出去,還能說上一句手中無銀錢推脫。”
“那多丟人。”
張道遠是在京城長到十幾歲的,平日裡見慣的都是男人家裡有娘子,外麵依舊花錢瀟灑痛快,此刻聽了就忍不住開口“你這話若是放在京城裡,怕是要被人恥笑。”
“愛護自家娘子而已,我隻聽說過恥笑寵妾滅妻的,還未聽說過恥笑寵妻不要妾的。”
“是啊。”馬儒宵也點頭“道遠,女子本就不易,處處都不像是男子這樣諸事無忌,我們如今都是舉子,日後最次也是個縣令,你想想,原本好好在家中嬌養著的姑娘因為嫁了我們,隻能跟著一塊離鄉,若是再不體貼著些,就未免太可憐了,我已想好了,讀書,選官,本就占據了許多時間,恐怕日後我是沒心思在女色上的,如此倒也好,一輩子隻有一個娘子,她又是個知書達理的,日後想必能相安一生。”
“師兄說的對,我家未來娘子也是十分的知書達理,我早早就想好了,這輩子,隻要她一個,師兄來,我們喝一個。”
眼看著馬儒宵與段青恩一副頗有共同語言的乾了個杯,張道遠也開始懷疑自己想法是不是不對了。
“那行,既然你們這樣說了,日後成親,我對我娘子好些便是。”
他本來就不怎麼好美色,不納妾就不納妾嘍,反正照現在的忙碌程度來看,張道遠是抽不出什麼空跟其他女人發展一段感情的。
眼看著段青恩跟馬儒驍都提起了他們的未來娘子,張道遠喝了口小酒,不是滋味的咂摸了一下嘴“你們倒是好了,還能跟未來娘子見個麵,交流一下,隻有我,家中要給我定親,張羅來張羅去,都跟人家說好了,我居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段青恩吃菜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過去“你訂婚了?”
“是啊,說是一位大人的庶女。”
張道遠對庶女不庶女的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對家裡等到塵埃落定了才通知自己這個事有點不高興。
“都是至交好友,我也不瞞著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家中是個繼母,自小便對我不怎麼樣,父親為了緩和,這才把我送了過來,我跟著祖父一塊長到現在了,他們連封信都不給我寫,現在倒好,我一成了舉子,那邊就一聲招呼都不打的給我的定了婚事,可見是從沒把我放在心上的。”
到底是親生父親,張道遠怎麼會對他沒有孺慕之情。
結果那麼久不聯係他,一聯係就是以強硬姿態告訴他給他訂了婚,是上官的女兒,讓他千萬彆在婚前招惹彆的女子,安安穩穩順順當當的成婚。
通篇信下來,就表達了一個意思你爹我為了前程把你給賣了,但是你不能不高興,你得開開心心的配合我被賣。
張道遠能高興才怪。
也得虧他性子開朗,鬱悶了一會就將這件事丟出了腦子,不然說不定還真能被氣上一場。
“這位小姐多大年齡?道遠兄你雖說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今又年紀輕輕便是舉子,但之前因為張大人的事,一直耽誤到了現在,這家小姐是比你小了幾歲?”
“不是,她與我同歲,之前我爺爺生病時,父親就仿佛在與她家有聯係,隻是那時祖父病重,我心裡煩悶,就寫信回去說如今祖父年紀大了,一切以祖父為重,這才沒提。”
說到這裡,張道遠也疑惑起來“我也奇怪呢,怎麼都過了幾年了,居然舊事重提起來了,按理說,這位姑娘年紀也該出閣了啊,不過她家老太太幾年前過世了,也許是因為守孝耽擱了。”
“誒,不說這個了,反正也是父親定下的婚事,我想再多也沒用,青恩,來,我們喝一個,感謝當初我祖父重病時你請來了大夫,昨日祖父還在與我說,不能因為日子久了就忘記你這恩情。”
“舉手之勞罷了,何必客氣。”
段青恩舉杯跟張道遠碰了一個。
幾年前,張道遠的祖父病重,大晚上的大夫都不在醫館,小廝慌亂中尋到了縣學,張道遠也慌了神,慌裡慌張的趕了回去。
還是段青恩見情況不對,直接借了一個夫子的馬,半夜騎馬去了大夫家把人帶去了張家,這才救回了張家祖父。
因為這件事,平日一向是比較高傲誰的話都不聽的張道遠對段青恩的意見總要多幾分考量。
比如說現在段青恩正在建議“正巧銀翠樓還未下燈,我們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一同去逛逛,順帶幫儒宵掌掌眼,選個好首飾給那姑娘。”
“好,正好醒醒酒。”
張道遠一口就答應了,還大言不慚道“說起這個首飾,我特彆有心得,畢竟每年我都買首飾給祖母,樣式好不好啊,重量足不足啊,是不是鍍金鍍銀這些,我全能看出來,走走走走,儒宵,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挑個大氣又端莊的,保證那位姑娘喜歡。”
“來來來,師兄,快起來,彆這麼慢,來道遠,我們扶著師兄。”
於是乎,明明要首飾送未來娘子的人是馬儒宵,結果他自己倒是害羞遲疑,反倒是段青恩跟張道遠,倆人一人拖著青年一根胳膊,彆提多積極了。
到了銀翠樓,見張道遠果真對這些首飾十分了解,段青恩也不客氣,拉著他幫自己挑了幾件。
送君君的,送母親的,送奶奶的,還有兩位伯娘。
段四叔從前幾年就一直在幫著段青恩做事,算是家裡這個輩分唯一一個知道段青恩身家的人。
也許是沉迷賺錢的快樂,他一直都沒有要成婚的打算。
段爺爺段奶奶有四個大孫子,又知道段四叔跟著段青恩乾,是家裡四個兒子中最有錢的,隻要想成婚隨時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娶不到媳婦,於是也不著急了。
於是段青恩也完全不用去操心要給四嬸什麼禮物了,按照家裡人的性格和張道遠的各種建議買好之後,就開始慫恿也買好了東西的馬儒宵。
“我們明日清晨就要走,萬一趕不及呢,師兄你現在送過去,說是怕明天來不及見麵,這才大晚上的過去,那家姑娘說不定還要覺得你體貼。”
馬儒宵之前光是想想送給未來娘子東西就已經夠羞恥了,更彆提大晚上的剛買完就急吼吼送過去了,白皙臉上紅著站在原地,吭吭哧哧的不敢去。
“這……夜都深了,她家人怕是都歇下了,這麼晚,再去叨擾,不好。”
俊秀的青年手上緊張的握著首飾盒,緊張的話都有點說不利索“我們都沒見過麵,第一次見麵就是晚上,不端、端莊。”
“哪裡就晚了,天色才剛剛黑下來,哪家也不會這麼早就睡,女子才要端莊呢,是師兄你去找人家姑娘,又不是人家姑娘來找你。”
段青恩用著兩人熟悉的語氣慫恿“何況你們都已經正式下定過了明路了,雙方父母都是知曉的,再說了,師兄你正兒八經的上門拜訪,又不是偷偷見麵,直接走正門,先拜訪了伯父,再跟伯父提出買了禮物想送給訂了婚的未來娘子,伯父隻會覺得你知禮和曉得疼人,高興還來不及。”
整個縣學都知道,隻要段青恩想要說服一個人,那最後結局絕對是說服成功的。
平日裡,他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實際上一張嘴,死人都能給說活了。
張道遠看著已經開始漸漸意動的馬儒宵,也加入了進去“青恩說的沒錯,正大光明的拜訪,又是定了親的,隻要不越禮,這怕什麼,大不了,就讓姑娘帶幾個丫鬟站在屋裡,你們敞開了門說話。”
“你想,你買了首飾,趕著夜路到了姑娘家,就是為了把這件首飾交給她,姑娘心裡一定高興。”
段青恩接上“沒錯,若是要等到明日,四處急急慌慌的,恐怕是趕不及,就算是趕上了,也來不及說上兩句話,今晚就不一樣了,我們身上有假,多晚回去都沒事,師兄你把首飾給了人家,再說兩句心裡話,說自己心裡也是重著這位姑娘的,待得金榜題名就回來迎娶,以示誠意。”
馬儒宵臉還是紅紅的,但身體卻很誠實的跟著兩人一起走出了銀翠樓。
“你們與我一道吧,我一個人,實在是……”
實在是不好意思登門啊。
“自然要一道。”
段青恩一把拉過張道遠“道遠,走,我們也拜見一下儒宵的日後嶽父。”
張道遠之前還真沒想著一塊過去。
但段青恩和馬儒宵都要他跟著,他也就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走走走。”
反正他們都是舉子,不管到了哪裡,都能拿得出手。
馬儒宵定下的未來娘子是吳家娘子,她父親隻是個舉子,並未選官,但與馬先生交好,兩人互相知道對方品行,馬夫人又時常去吳家做客,見過吳小姐很多次,對她十分喜歡。
馬先生還是有點清高的,雖說兒子考上了舉人可以迎娶官宦之女,但他一向覺得,比起家世,娶妻娶賢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在問了馬夫人這位吳小姐的品行處事之後,就與吳父通了氣。
憑空掉下來一個人品好的舉子女婿來,吳父自然不可能不答應,於是,婚事就這麼順順當當的定了下來。
吳夫人見過馬儒宵,也滿意他的人品才華,但因為七歲不同席,馬儒宵和吳小姐之前是從未見過麵的,於是吳小姐心裡就難免有點忐忑,知道這門婚事後,一麵在心裡想著未來夫婿是個什麼樣的人,一邊又害怕她婚後過的不好。
馬儒宵他們過來的時候,吳小姐正在燈下看書,她本就喜歡書,父母親也不拘著她,以前還未她請過夫子,隻是後來年紀大了要避嫌,女夫子又不好找,這才開始自己自學。
正安靜看著,伺|候吳小姐的丫頭帶著滿臉笑推門進來了,“姑娘,方才我去取水,碰巧瞧著有客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誰,姑娘要不要猜猜?”
吳小姐有些奇怪的放下書,看了看外麵天色“既是晚上了,家裡怎麼會來客?”
“可不正是呢,奴婢也奇怪的緊,這才去打探,結果一問,竟然是馬家的公子帶著兩個同窗來拜會主君。”
吳小姐手一抖,之前還平緩跳動的心臟緊張跳動起來,羞的聲音都在顫“這麼晚了,馬公子過來做什麼?”
“方才已然去主廳了,怕是此刻正在會見主君呢,姑娘你彆看書了,快些起來,奴婢幫你好好打扮打扮,過會說不定主君要叫呢。”
“胡鬨。”
吳小姐站起身,摸了摸燙紅的臉,強撐著訓斥“那是外男,父親怎麼可能會叫我見客。”
“姑娘都與馬公子定親了,怎麼能算作外男,夫人之前不還說,怕姑娘與馬公子麵都見過便嫁了過去,婚後生疏嗎?若不是馬公子明日就要走,還要讓馬夫人帶著公子前來家中與姑娘見上一麵呢。”
吳小姐也知道這個道理,她一邊覺得這麼晚了,馬儒宵總不可能是為了她才過來,一邊又心中懷有期待,最終還是紅著臉站起來,任由丫頭打扮自己。
無論如何,女子總是想要讓自己在未來夫君麵前看上去漂漂亮亮的。
而外麵主廳裡,吳父也在聽到小廝通報後有點詫異。
這大晚上的,也不逢年過節,馬儒宵過來做什麼?還帶了兩個同窗,難道是來借宿的?
也不對啊,馬家又不遠,若是借宿,直接住在馬家不就好了。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換上外袍就出來了。
幾人見了麵,段青恩他們三個規規矩矩行了禮,寒暄了兩句,臉通紅的馬儒驍就被段青恩跟張道遠推了出來。
吳父眼瞧著底下的未來女婿臉紅的都要滴血,支支吾吾半天,手還藏在袖子裡仿佛是藏著什麼東西一樣,心裡就是一咯噔。
難不成是這馬家小子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來退婚來了?
他索性直接問了“賢侄啊,你今日來此,可有事?”
馬儒宵更加緊張了。
好在段青恩一直站在他後麵悄悄戳他的腰,催促他快說,最後,生了一張俊俏臉蛋的舉子到底還是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這個在他自己看來十分無禮的要求
“學生想、想見吳小姐一麵……”
“見麵?”
吳父還真沒見過未婚夫上門跟嶽父求見未婚妻的,看馬儒宵已經滿臉自我羞恥的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的模樣,他倒是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