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隨便弄出點動靜,表示事情已經擺平,就可以收錢了。
可以說是很完美的計劃。
如果段青恩沒有在換上陰陽眼,看到那位張大嬸家方向衝天黑氣的話。
大弟子還在憨憨的對著他笑“師父,我灑的那些雞血真的能震住邪氣嗎?”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拜的師父是個專業忽悠,還以為自己靜悄悄翻進彆人家院子裡灑雞血是在做好事。
段青恩回憶了一下記憶中那小半個水瓶的雞血,又抬眼看了看衝天的黑氣。
“嗯……”
“有點難。”
這要是用雞血震的話,估計怎麼也要用一大臉盆吧。
大弟子一下就懵了,“那、那怎麼辦啊?”
“等著吧。”
段青恩又往躺椅上這麼一趟“須奴,你去給我打盆水過來。”
“誒!”
大弟子乖乖的就去了。
原主雖然才收他為徒一天,但絕對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徒弟收的不虧。
吃得少,人又勤快,還聽話。
雖然他們才住進這個老舊的屋子裡一晚上,但這個勤快的大弟子已經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邊,第二天早上甚至還劈了柴火做了頓飯給師父吃。
自從早晨他們醒了,這孩子就幾乎沒停下來過,不是收拾屋子就是打掃院子,要不然就是按照師父的吩咐做事。
這年頭,像是他這麼大的孩子那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五穀不分的,彆說是做飯了,讓刷個碗家長都心疼,哪裡能有這麼勤快的。
唯一讓原主覺得奇怪的,就是這孩子名字怪怪的。
須奴。
誰會給自己的孩子取名x奴啊。
不過他也不管,反正隻要這個孩子會幫著他賺錢就行。
大弟子很快乖乖端著水就過來了,這個屋子是他們租的人家不住的舊房子,鍋碗瓢盆什麼的也都是跟彆人借的,也許是因為村裡比較偏,這裡的盆也是那種老式的銅盆。
裝滿水還是挺沉的,大弟子有功夫,倒是沒什麼,他先把水放到了段青恩麵前的石桌上,又轉身回屋裡拿了毛巾和香皂,認認真真擺在了桌子上。
“師父,要弟子服侍您洗漱嗎?”
“不用。”
段青恩擺擺手,先將手伸進去試了試水溫,發現水溫剛剛好。
大弟子雖然對水壺這種東西不太理解,但在原主的解釋下也知道這東西是存放熱水的,特地倒了熱水和涼水,感覺水溫剛剛好了才給段青恩端過來。
段青恩也沒立刻洗臉,問“你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大弟子乖乖答了“二管事給取的。”
“有姓嗎?”
十三四歲的少年迷茫的搖頭。
他是五歲的時候被鏢局買下來的,被取名為須,因為是奴隸,所以後麵要綴個奴字,對他這種年紀還小,沒能跟著押鏢幾次,連個此等鏢師都算不上的奴隸們來說,是不能被賜姓的。
段青恩也不意外他的回答啊,隻點點頭
“你以後跟著我姓怎麼樣?”
大弟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貧困一生的人突然中了一千萬大獎。
少年樂瘋了,滿眼亮晶晶的噗通跪在了地上,拚命地對著段青恩磕頭“弟子謝師父賜姓!”
“行了行了,快點起來,既然你願意,那以後你就叫段須,奴就不要了,不好聽。”
段須乖乖點頭,順從的站起來到了段青恩身旁,“師父,弟子伺|候您洗漱。”
“不用,我自己來。”
段青恩在一旁的包裡掏了掏,掏出了一瓶化妝水,開始抹臉。
隨著他的動作,臉上畫出來的皺紋和做出來的假皮也被抹了下來。
一旁情緒還十分驚喜激動,乖乖侯在他身旁的段須隨著段青恩卸妝,臉上的表情漸漸驚恐。
“師、師父……”
“您的皮掉、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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