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年代的拖油瓶(1)_男配逆襲手冊[快穿]_线上阅读小说网 

00年代的拖油瓶(1)(2 / 2)

家裡沒個男人怎麼行。

“姥姥的乖孫孫啊,我給你一塊錢,你去小賣部買點吃的好不好?”

段姥姥想要哄著外孫子先出去,她好繼續勸女兒,畢竟這些話在孩子麵前還是不好說的。

段青恩卻並沒有像是其他這個年紀大的孩子一樣,見了錢就眼睛發亮什麼都不顧了,而是抿著唇搖頭。

聲音清脆的道“我不要姥姥的錢,姥姥自己賺錢也不容易,您自己留著花。”

這一句話就讓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眼睛還腫著的段姥姥眼淚刷的下來了。

她雖然沒有守寡,但是家裡老伴那可是年輕時身子骨就不好了纏綿病榻,她一個女人,沒個男人撐腰,辛辛苦苦把兒子女兒拉扯大了。

兒子倒是孝順,可是她兒子沒什麼出息,就是個地裡種地的,兒媳婦當初嫁進來的時候家裡因為給老頭子治病還欠著債,也算得上是一點點跟著她兒子一起把債還清楚的。

段姥姥知道,她兒媳婦人不壞,就是窮,沒錢,所以就更加惦記著錢,這個兒媳婦雖然脾氣大,但是對她兒子是真的沒話說,因為兒子和之前欠債自覺對不住兒媳婦,段姥姥也都是能讓著就讓著。

她兒子是個木頭性子,有時候親娘受了委屈,不說他也看不出來。

段姥姥也不覺得有什麼,當媽的嘛,都是為了孩子。

隻是一直見著兒媳婦明裡暗裡問她棺材本有多少,以及催促著她上鎮上乾活,每次到了發工資的時候就急急的來問她要錢,心裡還是會有些不好受的。

現在段青恩一個七歲大的小孩子都知道她辛苦,不要她的錢,一時心裡又酸澀,又為外孫子覺得難受。

這麼乖的孩子啊,怎麼就沒了爹呢。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家人是個殷實人家,家裡的男人也是沒了老婆,也沒個孩子,她女兒嫁過去,兩人正好湊一對。

隻是那家人的要求是不能帶孩子過去,不然的話,段姥姥也不用像是現在這麼愁了。

她一時又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麼就這麼命苦,嫁了個男人是個脾氣大的,總在打人,婆家還和她男人鬨翻了,孩子生下來連個帶孩子的都沒有,好不容易孩子上小學了可以輕鬆一點了,男人又死了。

就算是之前他打人,好歹也是一份工資啊。

現在突然家裡沒了個掙錢的人,孩子又這麼小,也就是說她女兒要是不再嫁人,就要一邊辛苦工作養家一邊自己帶孩子。

這些倒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女人自己一個人又要賺錢又要帶孩子日子會有多苦,這些段姥姥都是體驗過的。

要是碰見人家心腸好的,偶爾也會搭把手。

但要是碰見心腸不好的,那孤兒寡母就是被人欺負的最好對象。

什麼小偷啊,混混啊,盯的就是這種沒有男人保護的家庭。

要是女兒帶著孩子住在村裡還好,有娘家照應著,婆家雖然關係很尷尬,但也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可現在帶著孩子住在這城市裡,被人欺負了,就是去找人搬救兵都是來不及的。

段青恩也理解段姥姥的想法。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是在筒子樓裡住著沒錯,但是還沒到了那個人人都是門一關誰也不了解誰,一起住個幾年都不知道鄰居姓什麼叫什麼的時代。

大家基本上都能說得上幾句話,鄰裡也有和睦的也有不和睦的,反正相處起來就看誰腰板硬了。

工作的地方也差不多。

沒背景,沒人照應,碰見個心壞的那就是專門死抓著欺負。

畢竟就算是心中不舒服,也沒這個能力報複。

段姥姥自己吃過這種苦,當然不想女兒再受這種苦,也是正常的。

他看向正偷偷擦著眼淚的母親。

她姓王,叫王秀紅,是個在這個年代村裡一抓一大把的名字。

性格也和傳統女性的性子差不多,逆來順受,人又柔弱,這一點從之前丈夫家暴她從來都不敢反抗,還在外人麵前幫著遮掩就能看得出來。

而這樣性子溫柔,一向接受著以夫為天,一個家裡要有一個男人做頂梁柱的她,卻為了兒子不受委屈,死扛著一個人養大了孩子。

段青恩看著母親,聲音是獨屬於小孩子的軟軟“媽媽,你想嫁人就去吧,我沒關係的,其實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他掰出還有一點肉肉的手指頭,認真給王秀紅算著;“我今年七歲,上一年級,老師說國家是九年義務教育,就算沒有你,我也能一直上學,等到初中上完了,如果成績好,我還能拿到老師說的獎學金,如果成績再好一點,老師說還能被直接免學費錄取。”

“我花不了太多錢的,把我送到老家,要是怕我給叔叔添麻煩,可以送我去老師說的那種寄宿學校,我聽老師說,現在不管是哪個學校,都有獎學金,隻要我成績夠好,我能很順利的一直在學校的。”

段青恩給出的是目前最不錯的解決方案了,而他也有自信自己能做到。

不給老段家添麻煩,也不當王秀紅的拖油瓶。

他肯定能找到一家又免學費,又有獎學金的學校,假期的時候不管是住在哪邊都隻是短期。

這些話可以降低王秀紅心裡的愧疚,讓她能夠理智選擇。

反正不管她選擇什麼,她都是他|媽,以後他還是會照樣養著她。

王秀紅看著將未來歸歸整整想好的兒子,心中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媽不改嫁,媽就帶著你過。”

段姥姥剛才聽著外孫子說的話都聽愣了,想著這麼一個小家夥,居然知道的還挺多。

現在一聽見女兒說的話,立刻就急了“誒喲秀紅你怎麼想的,青恩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孩子也懂事,不想著你吃苦,你自己一個月辛辛苦苦才賺多少錢,你就是死撐著不改嫁,你賺錢養家辛苦不說,也沒時間去照顧青恩啊。”

王秀紅卻挺直了脊梁,擦掉從眼睛裡掉出來的眼淚,認真道“我要是改嫁,我嫁了人肯定還會再要孩子。”

“我現在覺得青恩是我最疼的孩子,那是因為我隻有他一個孩子,也許剛嫁過去的時候,我還會想著青恩好不好,時不時的看看他,但是等我懷孕了,肚子裡又有一個孩子了,我更加喜歡肚子裡這個怎麼辦?”

段姥姥直拍大|腿;“再要孩子怎麼了,我還不是有你和你哥倆娃,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疼啊!”

“可是我和我哥都是一個爹啊。”

王秀紅想的很清楚“我現在疼青恩,以後呢,以後我和彆人是一家人了,天天對著的是另外的孩子,另外的家人,時間長了,我心裡能不偏心嗎?青恩已經沒爹了,我不能再讓他沒娘,我和他住在一起疼他,跟我改嫁繼續疼他,這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爹走了,要是媽再改嫁了,就算是能正常上學,同班的小孩子肯定還是會瞧不起我青恩的。”

這一點王秀紅非常肯定,她小時候,爹還隻是身子不好臥病在床呢,人還沒走,就有人罵她沒爹了。

就連段青恩都沒想到,看來這麼柔弱沒主見的王秀紅居然想了這麼多。

段姥姥聽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就這麼帶著段青恩抱著女兒大哭“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眼看著都要熬出頭了,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段父走的太倉促,而且也沒什麼糾紛,既不是他被車撞了,也不是上班的時候出的事,而是他在休息日出去喝酒,結果回來的路上從橋上掉下去了。

第二天都被泡腫了才發現。

警|察也來查了,確定是一場意外之後,王秀紅隻能將丈夫的屍體送去火化,又往兩邊家裡都打了電話。

段家那邊的態度也都是震驚,畢竟雖然這個兒子和家裡脫離關係了,他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年輕就走了,倒是安慰了王秀紅幾句,也沒說來看看。

而王家這邊,老太太是立刻開始著手幫著女兒找再嫁人選。

要是段父之前對王秀紅這個妻子好的話,她說不定還不會這麼著急,對方一屍骨未寒就開始給女兒找下家。

問題是段父對她女兒也不好。

她女兒這麼年紀輕輕的,長得也好看,沒道理要守寡一輩子。

可惜,老太太到底還是沒能說服了王秀紅再嫁,隻能遺憾的回去。

臨走之前拉著女兒的手百般叮囑要是有什麼委屈了就打電話回來,反正千萬彆一個人扛著,要是抗不住了,不行她就來幫著帶外孫子也行。

雖然她們都知道,如果老太太這樣做了,第一個難受和受不了的就是王家大兒媳婦,到時候可能帶不了幾天,就又被催著回去了。

段姥姥哭過一場就走了。

王秀紅擦擦眼淚,開始收拾家裡。

段青恩就像是往常那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翻看著圖畫書。

這個家看上去是沒了頂梁柱,但其實和之前也沒差多少。

畢竟之前的父親是個不著家的,下了班就去喝酒,大半夜的再醉醺醺回來,平時是一點家務都不做的。

而且他不光不做家務,還要跟個大爺似的讓妻子伺|候他,有時候喝多了酒吐一地,第二天還要上班的王秀紅還不得不大半夜爬起來,給他擦身子,做醒酒湯,又去收拾地。

而要是這個時候他還沒徹底醉死過去,說不定還要打幾下。

作為丈夫,他對妻子不好,作為父親,也從來沒照看過兒子。

這麼久了,王秀紅一直都是喪偶式育兒。

也就是現在這個時期,她又是農村長大的性子柔弱了,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忍不住跟他離婚了。

王秀紅跟這個丈夫也是相親在一起,沒什麼感情。

畢竟如果一個人天天打你的,你很難對他產生感情。

她哭,與其是說哭自己沒了丈夫,還不如說是哭兒子沒了父親。

就算這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沒多少照看,沒了父親的小孩子,在同齡人中到底是會被看不起的。

王秀紅很快將家裡收拾清楚了。

收拾好了,她擦擦眼淚,正準備做飯,門敲響了。

她過去打開門,見外麵站著一個穿著小裙子的漂亮小女孩。

“阿姨好,阿姨我來找青恩,他在嗎?”

“是雨軒啊。”

王秀紅擠出一抹笑“青恩在屋裡呢,你去找他吧。”

鄭雨軒熟門熟路的換了鞋,就跑到段青恩屋裡了。

她從小和段青恩一起長大的,兩人住對門,她來段家的時間差不多有自己家的一半次數多,也一點都不見外,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青恩,我來找你啦。”

段青恩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聽到稚嫩的女孩聲音,扭頭看過去,正好看到穿著小裙子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她比他整整高了半個頭,身上雖然穿著小裙子,但氣質一點都不溫柔,而是帶著一股子的彪悍,見到段青恩了,解下了背著的書包,嚴肅著漂亮的臉蛋上前,徑直走到竹馬麵前,抱著他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這兩天去我姥姥家了,剛回來,你沒事吧?”

段青恩搖搖頭“我沒事,其實我不怎麼難受。”

原主年紀小,雖然知道人死了就是沒了,但對著從不對他好聲好氣說話,偶爾心情不好還踹上一腳,甚至總在打他|媽媽的父親其實沒多少感情。

他哭到睡著,純粹是因為見到媽媽在哭,自己也跟著害怕哭。

兩人也隻不過是一年級的小朋友。

但可能因為家庭原因,都比同齡人早熟很多,鄭雨軒點點頭“你不難受就好了,我媽媽叫我過來哄哄你。”

說完,她從書包裡掏出作業“你今天的作業做了沒有?沒做就一起做吧。”

現在正是放暑假的時候,老師一般會布置那種一天一做的作業,這樣也是為了讓學生們不忘記知識點,但是大部分,不對,應該說九成的學生都會瘋玩一個暑假,然後在最後幾天瘋狂補作業。

這個時候的學生基本上放假了都是沒有家長看著的,現在街道上的車子不多,家長們基本上自己的童年時期也都是沒人看著度過的,而且民風還比較淳樸,基本上隻要住在一個地方,周圍人家就都知道跑過去的孩子是哪一家的,路過的人又是哪家的親戚,要是碰見個生人帶著熟悉的孩子走,是肯定要攔住,自然也不用擔心孩子被人拐走。

所以,學生們可以肆意的瘋玩一個暑假,然後最後幾天再趕作業修羅場。

他們玩的東西就簡單多了,農村的孩子都是上山下河,爬樹捉鳥,城裡的孩子就是聚集在一起,玩從大人那偷偷拿過來的撲克牌,彈珠,在地上畫個線跳房子,小女孩們玩跳皮筋。

買一分錢一塊的麥芽糖夠小心||舔||一天,彈珠最多的人,就是小孩子們之間最厲害的那個人。

而還沒玩夠,補作業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每次趕作業趕到吐,都會說下次放假我一定早早的寫完。

然而到了下次放假,也還是先照玩不誤。

俗稱拖延症,同樣是這個時期還沒有出現的詞彙。

但因為家庭原因早熟的鄭雨軒和原主是沒有拖延症的,原主是乖,鄭雨軒是聽老師說了隻有好好念書成績好,以後考上大學才能出人頭地,能夠帶著父親去大醫院看病,所以才這麼努力。

也正是因為兩人基本上不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而且鄭雨軒的爸爸還沒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在這一片的小孩子裡,他們不太受歡迎。

他們是不懂鄭雨軒的爸爸是受了傷的,隻知道鄭雨軒的爸爸是怪人,即使他平時都戴著假肢,小孩子們也還是會遠遠看見他了就跑開。

鄭雨軒有個怪人做爸爸,當然也是他們口中的怪人。

她也隻不過是個小女孩,被人這樣說過之後,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偷偷躲起來哭了一次之後,再出門看見那些小孩子,都抬起下巴一副“我才不想跟你們玩”的樣子了。

鄭雨軒是因為有個殘疾爸爸被排斥,原主則完全是因為身子弱,性子怯懦了,她自己被人欺負了,都會擺出小刺蝟的模樣,要是看見原主被欺負了,也會把原主扯過來,讓他躲在自己的刺蝟肚子下麵,誰來紮誰。

青梅竹馬有很多對,但他們能即使長大了長久沒見麵還關係那麼好,也大多是因為小時候,在這個最難受最低落時期被人排斥時的互相取暖。

鄭雨軒來段家的次數太多了,基本上她都是白天段父不在的時候來,畢竟段父實在是脾氣不好。

找出作業了,她熟門熟路坐在了段青恩左邊的凳子上,拿著鉛筆開始準備做作業。

段青恩見狀,也收起了自己手上的本子。

鄭雨軒眼尖看到了他的本子,驚訝道“這是什麼?”

段青恩把本子拿給她看“我畫的畫。”

“真好看。”

鄭雨軒家裡沒錢給她買課外書,她也隻看過段青恩的圖畫本,接過了段青恩遞過來的本子,看的十分認真。

上麵正畫著一隻肥碩的大老鼠用長長尾巴卷著一個雞蛋,一雙眯眯眼明明很小,硬是被畫出了幾分奸詐和得意,顯然很為自己能夠偷到這個雞蛋而興奮。

而在它沒注意到的上方,正有一雙貓眼專注的盯著它,甚至還有一隻抬起的爪子,肉墊旁邊,是五個伸出的長長尖利指甲,透露著一股殺意。

這是一隻花貓,身形矯健,即使隻是蹲著都能看出來它是一隻不胖不瘦剛剛好的貓,蹲著時,後腿能明顯看出來繃緊了肌肉,顯然,這隻貓已經隨時準備竄出去抓獵物了。

鄭雨軒很喜歡的翻來覆去看個不停“這個畫的真好,青恩,你怎麼這麼厲害,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會畫畫。”

“我看圖畫書看多了就學會了。”

段青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瞎話“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畫。”

“第一次畫就這麼厲害了!”

鄭雨軒簡直就是崇拜的看著自己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了,她誇著段青恩;“你畫的比圖畫書裡還好看,就是沒有上顏色,要是上顏色了,肯定更好看。”

然後她就見穿著一身白色短袖,坐的板直的小男孩問她“那你說我要是用這個投稿到出版社,他們會不會用我畫的畫來做圖畫書?”

鄭雨軒愣了。

她就算是再早熟,也想不到這一層啊。

這最早也應該是五六年級的學生能夠想到的,而且還是要在老師的指導下。

見她一臉的茫然,段青恩繼續道“我覺得我畫的也不比書上的差,我想試試,要是他們真的能答應讓我畫,肯定會給我錢的。”

鄭雨軒更茫然了“他們為什麼要給你錢啊?”

從她沒問,出版社是什麼啊,就能看出來,她知道的知識比同齡人豐富多少。

段青恩“用了我的畫肯定會給錢了,這叫稿費,像是我這本圖畫書,這些畫都是人畫出來的,他們畫出來給出版社,然後出版社給他們錢。”

他語氣還稚嫩著,雖然清脆,但一聽就知道是個小孩子的聲音,要是讓大人聽見了,肯定會覺得他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這種稿費正兒八經的大人還不一定拿得到呢,一個剛上一年級一個學期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拿得到。

但偏偏,段青恩是對著同樣是小孩子的鄭雨軒這麼說的。

小孩子天真是真的,容易幻想也是真的。

而且他們還是那種真的期望的幻想。

比如現在,鄭雨軒一聽段青恩這麼說,壓根一點懷疑都沒有,立刻興奮起來了。

“那會有多少錢啊,會有很多錢嗎?”

“我也不知道。”一個從來沒投過的小孩子當然是不會知道有多少錢的。

段青恩道;“等我試試,先看看他們要不要我的畫吧。”

鄭雨軒卻仿佛已經看見段青恩開始畫畫賺錢了。

她真心實意的誇道;“青恩,你真厲害,居然能畫畫賺錢,畫的還這麼好。”

“不過我們還是先來做作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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