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段青恩篤定道“根本等不及我演,他們便要自顧不暇了。”
兩人沒下完這盤棋,畢竟神醫是個臭棋簍子,下棋的時候總是要悔棋,段青恩讓著他,這下棋也就總是沒個結束的時候了。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神醫又回到了自己的密室,開始研製他的藥。
他與段青恩差不多就相當於是員工與老板的關係。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要報酬,唯一要的就是想要聯合起來搞垮對家皇帝。
等到神醫進了密室了,段青恩才起了身,對著外麵喊道“來人。”
朱燁這段時間又想到活躍在第一線了,於是格外的積極,聽到他喊人,連忙就往前跑。
德喜也不跟他搶,就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王爺。”
朱燁行禮,段青恩此刻已經像是之前進屋時那樣坐在了輪椅上,他微微抬下巴,道;“把棋盤收起來。”
“是。”
朱燁有點後悔自己跑的這麼快了,這個棋盤同樣是無上皇賜給兒子的,因此也是格外珍貴,每次段青恩都是拿出來悶在房間裡自己跟自己下棋,等到下完棋了,再讓人送到寶庫裡去。
他捧著這個棋盤去寶庫,怎麼也要一炷香時間。
而落在他後麵的德喜已經上前幫段青恩換衣服了“王爺,可要備車?”
“備車吧。”
段青恩背對著朱燁,因此朱燁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從耀王殿下低落的聲音他也猜得出來,段青恩的情緒並不是很高,甚至還有點失落。
這是好事啊!
陛下就喜歡聽這個!
他高興了,也顧不上去想自己去送棋盤就不能跟著一起去燈會的事,小心的收拾好了棋盤就退了下去。
等到他走了,段青恩才轉過身,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問德喜道“你這些時日可有被他欺負?”
“朱公公知道王爺看重奴才,哪裡敢欺負奴才。”
德喜為他換衣服的動作又輕又快,滿臉都寫著對主子的仰慕“王爺放心,奴才一直盯著他呢。”
“知道你乖覺。”
段青恩是很放心。
德喜就算是這段時間吃得好了,個子也還是有點小小的,一看就是個少年郎,再加上他性子好,對著誰都是憨憨的笑,也惹得大家都對他沒什麼戒心。
光看朱燁,他如今已經不算是段青恩身邊最得意的人了,德喜才是,但是因為他那副做派,府中的人還是把他當成了自己親近段青恩的眼中釘。
收拾好了,段青恩點了人,就一道出了府。
他這一次打的主意就是要看皇帝笑話,因此也沒準備好演戲。
而同時他也知道,皇帝出來就是為了看他的笑話。
坐在轎子裡,聽著外麵熱鬨的聲音,段青恩掀開簾子看了看酒樓,突然來了一句“過會,萬府的人就會從這裡走過吧。”
德喜連忙回答“是,萬府要到燈會,隻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段青恩點點頭,在心裡接上了一句。
可不光是萬府的人要從這裡走,要從皇宮到燈會,可是也要走這條路的,就算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他也不能憑空直接飛過去吧。
他想的清楚了,就在隔壁酒樓坐下。
“就在這裡歇一歇把。”
很多事德喜知道,也有很多事德喜不知道,因此他也隻以為段青恩隻是想要坐在這裡看看萬府過去的姑娘。
燈會是不允許轎子進去的,姑娘們也都是徒步走過去,因此王爺要是想要在這裡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的話,自然是很簡單的。
段青恩坐在那,果然沒一會,萬府的姑娘們就來了。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坐在酒樓上,正在悠哉悠哉喝茶的皇帝。
看準了時機,他將手中杯子丟在了地上。
立刻,穿著黑衣的刺客便都衝了上去。
一聲嘹亮的聲音幾乎是立刻劃破天際
“保護皇上!!!”
隨著這一聲,周圍的百姓和行人都紛紛慌亂起來,沒一會,皇帝被侍從護著下了樓。
他正處於驚慌中,突然似有所感,一抬眼。
正好對上了萬思媛驚喜又害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