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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釗急匆匆去見洛寧王。
夜晚歸來時無精打采更失魂落魄。
熹郡主一直沒睡在家中等,“怎麼了四表哥又罵你了將軍怎麼受傷了難道四表哥還打你了”
尹文釗白天走得匆忙,熹郡主並未看到他的臉。
此時見他右臉青紫一片,還有七八個血道子,頓時嚇了一大跳。
尹文釗哀歎一聲,也沒法說這花貓臉是葉輕悠連打帶撓。
“有人在背後害我,他們居然借那賤人的事情來害我”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些。”
尹文釗自覺沒臉,遲遲不肯說話。
劉川連忙做了嘴替,“外麵說書的在編排將軍,說將軍有今日成就都是靠女人還說將軍敢這麼肆無忌憚,是因為有四殿下撐腰。”
他不敢說尹文釗被傳殺妻另娶謀財害命,更不敢說有人懷疑他是四殿下禁臠
說書的人嘴巴毒,雖沒點名道姓,但是個人就知道在說尹文釗。
熹郡主聽得稀裡糊塗,梁媽媽卻一點就透,“說書人哪敢隨意編一定背後有人,把人抓來問問就知道了”
“豈止一個滿京城的茶樓酒肆都在傳。四殿下有令,一個人都不許抓。”
尹文釗從未如此恐懼,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害怕。
見到洛寧王時,他就在路邊聽說書,隨後去茶樓酒肆聽了個遍,就這麼聽了一整天。
“四殿下把我攆回來,讓我也編個段子給他講。編得不好就不必入朝任職都是葉輕悠這賤人害我的,本將出生入死的好名聲,全都讓她給毀了”
洛寧王哪是讓他編段子而是讓他稟實情。
但凡他有一句編不對,這三品的將軍就甭做了
“她一個宅門裡的小庶女,哪有這麼大本事我這就去找四表哥,沒得這麼欺負人”熹郡主滿是心疼,看不得尹文釗委屈。
尹文釗哪敢讓她去連忙把熹郡主攔下。
“男人的事,你彆插手”
他都已經被傳靠女人養,熹郡主再一露麵還不把此事做實了。
熹郡主忿忿不平,想起葉輕悠便氣,“那將軍與我說句實話,她到底願不願做妾”
若按梁媽媽所說,葉輕悠隻想拿銀子和離。這與尹文釗所言相差太大,她還是更信梁媽媽。
尹文釗厭惡,“你提那賤人乾什麼她滿嘴胡言,你就當她是後院養的一隻狗”可惜這隻狗他還不敢殺,畢竟傳言太猛了。
熹郡主知道他心情不好,也隻能暫且不問。
尹文釗先把郡主哄睡,隨後直奔胡氏院子了。
他必須搞明白葉輕悠的賬目是不是真的,她落水是不是母親安排的
“殿下,夜深了,明日還要進宮,咱們回去歇著吧”
說書人的嗓子都啞了,比烏鴉躁鵑還難聽,護衛長陳堅忍耐不了了。
宇文宴悠然的品了一口酒,“急什麼稍後直接進宮便是了。”
“翻來覆去沒一句好話,您怎麼還聽上癮了呢”
“本王一直殺人,好不容易救人一次,被廣泛傳頌難道不好嗎”
他慵懶得歪在長榻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狹長的黑眸如曜石般晶亮,鼻子挺拔精致,薄唇紅潤似沾了血。
他桀驁不馴,英氣十足。
若非殺人如麻,不知會吸引多少小娘子,而不是一朵隻敢遠觀的黑魔蓮。
陳堅嘴角一抽。
救個守寡四年的小庶女,還值得宣揚了
“您放縱他們一直說,沒準明天就傳到宮裡了。到時再被添油加醋,說您救小娘子是貪圖美色,圖謀屬下家眷那可是嫁了人的小娘子。”